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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膛,他还好好活着。 “这一款手枪不好用,叶医生你似乎拿错了。”靳洛风淡云轻笑道:“可惜了,为这么一把手枪背上非法持枪罪,故意伤人罪。不过——”一抹笑意犹如盛放的罂粟,美丽却致命,“从叶医生私人医院办公室搜出来的毒品,恐怕判的刑已经最重了。” “……!!!”叶重挣扎而起,却被靳洛一脚踢倒。 他想起来了,卖给他这把手枪的人,执意要选择在医院里交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靳洛的微笑与当年优等生模样相差无几,叶重却像看见了嗜血的恶魔,然后他被两位警察架了起来,双手拷上了手铐。 “李警官,这位嫌疑犯伤害了我的两位家人,请你们一定要好好看管。”靳洛以礼貌的好市民姿态说道,似乎方才完全无视这些工作的警员的人不是他,叶重肚子受了一记重拳,又一次昏了过去。 ☆、第三十六章 “韩宸怎么样了?”窥见一道阴影落在前方,头低垂几乎埋进双膝间的林昔受惊一般抬起,脸上是毫无遮掩的惶然,送韩宸上救护车的一路,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一刻不安稳。 鲜红的血迹刺伤了他的眼,不敢直视血淋淋的创口,生怕下一刻韩宸的呼吸就被夺去。 漫长幽黑的走廊,浓重刺鼻的消毒水,仿佛梦回伤痛时分,失去父母和外婆的一瞬间。 “放心,他绝对不会有事,我陪你一起等。”肩膀被揽住,五年前的少年现在轻而易举紧紧环绕住他,闻着熟悉令人安稳的气息,林昔放松坚硬到麻痹的身体,直直望着身侧的人。 “一定不会有事?” “我保证。” 靳洛向来一诺千金,得到肯定答复的林昔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倚靠着他闭上了双眼。 实在太累了,经历的所有一切。 不奢求荣华富贵,不强求名利地位,只盼望纷乱世界中一隅安宁的净土。远离时时刻刻的忧虑恐惧,不需要漂泊不定,迁徙远离家园,就像一只失去方向的候鸟。 他实在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会。 “老师。”眼皮沉重睁不开,耳边的呼唤缭绕不散,林昔想忽略,但潜意识告诉他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于是他强打起精神,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听清楚旁人的人在说些什么。 “跟着我来。”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他,他想看清楚周围而不得。 悲恸的啜泣隐约飘过,急救室门前死寂般的安静,压抑到令人不敢大声呼吸。 “这是怎么了?”他感觉自己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缺一线便能将前后串联起来。 “我们已经尽力了。”多重回响的魔音,从儿时漆黑的过道走廊到五年前鲜红的急救灯。 天旋地转,恍然回到了初始那个闷热的午后,红发少年怡然自得的沉睡侧脸,毫无顾忌依靠着他,不考虑双方是未曾谋面的陌生人,蓬勃生机的夏日,掠过烦闷心间的一抹清凉。 似乎认识靳洛之前,他已经接触过了韩宸。 从一,他就没有分清过先对谁动心,掺杂混乱的回忆,在他的心中一直是共同体。 浓烈的血腥味,止不住的鲜血,褪色成苍白的脸颊,趋向冰凉的手指……汇成一句——“老师”,酒吧里遇险时撞见的那张张扬年轻的脸,暴雨的夜晚救星一般出现在眼前。 “啊——”林昔想咆哮想痛哭,喉咙却无法漏出一点声响,剧烈摇晃,痛苦不堪。 “老师!老师!”焦急的呼唤又一次回响,林昔想堵住耳朵,意识却在剧烈的晃动中变得清晰,裂开一线,紧接而来是一张担忧的脸,林昔转向他身后,刺眼的急救灯尚未熄灭。 原来是在做梦吗? “老师,你怎么哭了?” 林昔一摸,果然整张脸湿漉漉,怎么会?这么多考验磨难坚持过来了,会这么脆弱不堪?结果没出来就提前崩溃了?他随手胡乱一抹站起来,虚浮的双脚使上力气就往前倒去。 “老师,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接住他的靳洛这样说道,与此同时,急救室的灯暗下,医护人员推开了紧闭的禁锢,面带微笑通知他们,“手术很成功,病人脱离了危险。” 林昔想,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一个星期后。 “老师,我还要。”窗帘挡住了外面深浓的夜色,灯光明亮的病房内有人不依不饶。 “你已经吃的够多了,不能再吃了。”一个星期的修养,韩宸脸上已恢复血色,包裹在纱布里的狰狞伤口同时渐渐愈合,因韩宸是公众人物大明星,为防止留下太深的疤痕,专业医生的饮食安排力求清淡,这让在美国习惯大鱼大肉的韩宸痛苦不堪,闹着要林昔下厨。 这一个星期,林昔负责照顾他的起居饮食,**的病房配套厨房和健身室,十分便利。于是他今天准备了一些温和的食材,禁不住韩宸一再要求,补加了一点肉味,尝了甜头的韩宸更加不肯罢休,林昔万事好商量,但在关乎健康的大原则上绝对不会让步。 不管韩宸以可怜的撒娇语气叫着老师老师,他不理会,径自拿了餐具去清洗。 水声哗啦呼啦响,掩盖了外面病房的叫唤声,林昔明白,以韩宸得寸进尺的习性来看,这一次开了先例,以后想管住他不乱吃东西就没那么容易了,明明长大了,还像个小孩子。 “老师。”沉溺在自我世界中遐想,冷不防一个温热的身体靠近,林昔差点摔了盘子。 “老师不让我吃肉,我就吃了你。”韩宸左臂收紧锢住窄腰,在白净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啊!”林昔怕痒缩了缩脖子避开,一手泡沫不能推人,只得喝道:“赶快回床上去。” “好啊。”这话正中韩宸下怀,大餐在他面前晃荡了一个星期,他连一根指头都没碰着,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两眼发光来了。舌尖舔舐咬出的印痕,不意外见怀中的人轻颤,他故作轻佻道:“老师陪我一起睡,已经到睡觉时间了。” 林昔休息一般在隔壁的房间,听他这么讲窘迫难当,推拒道:“我还没洗澡。” 说完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果然韩宸顺势道:“我也没洗澡,老师要先帮我洗。” 韩宸这个病员右手打着石膏,胸口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不能进行淋浴,为保持整洁是林昔每天为他擦洗身体,对方由于他的缘故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来照顾无可厚非,但此时刻意提出来,像是带上了不单纯的意味,前几天韩宸还只能躺在病床上,远没有现在生龙活虎。 实际上如果不是考虑到林昔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韩宸早就将他压在流理台上弄个痛快了。清瘦的身形围着围裙,系上的节扣刚好抵在挺翘的臀部上,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