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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园啊,我也要去!” 宋子豪用询问的目光看嘉文。 嘉文笑眯眯地说:“干妈也去。” 於是,三人一起动物园。 嘉文再懂事也是小孩,玩高兴了就开始任性撒娇。骑在宋子豪脖子上,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的指挥。宋子豪始终耐心满足他的要求。 玩累了,嘉文要吃巧克力冰淇淋。宋子豪去买,好半天不见回来。正等得不耐烦,见男人急匆匆地跑回来,一只手端著冰淇淋,眼睛小心地盯著,生怕冰淇淋掉下来。跑到他们坐的地方,忙把冰淇淋塞到嘉文手上。 小孩满足地吃一口。然後发现爸爸满头大汗,汗珠顺著下巴直往下滴,他正扯著衣领扇风。 嘉文拿纸巾帮宋子豪擦汗,嘟著嘴说:“爸爸去了好久。” 宋子豪满脸宠溺的笑容,解释说:“附近没有卖的,只有大门口才有,还排了一会儿队。好吃吗?” “好吃。爸爸吃一口。” …… 吴莉冷眼看著这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心中感动。 宋子豪这冷漠的、敢把黑道刺头打成重伤的男人,为了给小孩买冰淇淋,走了不少路,在大日头底下排队;怕冰淇淋化了还跑著回来。 亲爸也不见得能做到这一步。 吴莉今天是特意来探看嘉文养父对他如何的,现在看来,虽然宋子豪在教养方面粗糙了一点,但是对嘉文是相当重视和关心的。所以临走的时候,她对宋子豪说,小莹有你这样对她,这辈子值了。 送走了吴莉,宋子豪带著嘉文去顾叔店里吃饭。 刚坐下,龙哥的电话来了。 龙哥说:“阿豪,明天跟我去见洪先生。”洪先生是洪帮的帮主,一向低调,轻易不露面,像宋子豪这样级别的人通常情况下是见不到他的。 宋子豪奇道:“洪先生要见我?” 龙哥在电话里为难地说:“王雄的弟弟伤得有点重,王雄告到洪先生那里,要我们给个说法。” 宋子豪心头一惊:“伤得有多重?” “断了几根肋骨……还有就是脑子出了点问题,可能要瘫痪。”龙哥安慰他道:“是那王八蛋不守规矩,你教训的没错。不怕,万事有我撑著呢!” …… 宋子豪接完电话後,脸色阴沈。 顾叔问:“什麽事?” “我把王雄的弟弟打瘫痪了,他告到洪先生那里。”宋子豪心情沈重。他不怕见洪先生,但是觉得自己的做法欠妥,又想不明白具体欠妥的原因。他想找顾叔讨教,便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 顾叔盯著他,严肃地说:“你这事做得不好。” 宋子豪疑惑地说:“是他先不守规矩的,我不该教训吗?” “你可以暗地里收拾他,何必要明著来,还下这麽重的手?他再混蛋也是洪帮的人,还是王雄的弟弟,你的做法犯了三个忌讳。” “哪三个?” “第一,你这样做会挑起帮内矛盾。帮派怕什麽?怕内讧,你这是在挑起内讧,洪先生能高兴吗? 第二,你对自己人下重手,别人会觉得你太狠,不地道。那些老江湖对你更会有看法,难免会防著你。 第三,现在王雄肯定恨你,你多了一个敌人。在道上做事和做生意一样,讲个和气生财,多一个敌人,以後做事就多一份阻力。 要不然,王雄他弟弟也不是头一次嫖女人不给钱,为什麽没人出面教训他?大家还不是有忌讳。 你以前在外地跑走私,不耍狠要被人欺负。可是你现在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事,各方面的关系都要考虑到,要不然一个不小心就要得罪人。我们不怕得罪人,当也不能随便得罪人,对吧?” 宋子豪抱著胳膊沈思。 顾叔又说:“一味耍狠是短命做法。阿龙如今就是锋芒太露,他以为出头鸟好当麽,迟早要出事!” 宋子豪思考著顾叔的话,忽然有醍醐灌顶的感觉,诚心受教地回答:“我明白了。” 顾叔拍著他的肩膀说:“年轻人,慢慢来。你要小心王雄,他喜欢玩阴的。”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七)祸事 洪先生住在城郊的一片别墅区。整整一座山上,每隔一段距离有一幢花园别墅,既连成片区又保持了相当的独立性,是本市的富人区。 宋子豪走进洪先生的别墅,小小地吃了一惊。房子是中式布置,有假山园林,有古董字画,处处透出一股雅致的书卷气,很难想象房子的主人是黑帮老大。 洪先生本人也不像道上的人。四十岁左右,白净温和,穿一套白色的对襟绸衫,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朝脑後,戴著一副金丝眼镜,像成功的儒商。 龙哥恭敬地向洪先生问候,对坐在他旁边的王雄只是瞟一眼,当没看见。然後他又向洪先生介绍宋子豪。 洪先生笑咪咪地对宋子豪说:“你就是阿豪?後生可畏啊。” 宋子豪感到王雄阴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睃巡。他对上王雄的目光,淡然而毫无畏惧。两人之间顿时积聚起紧张的气压。 洪先生依然笑著说:“阿豪,这是雄哥,以前没见过吧?” 宋子豪收回目光,礼貌地叫了一声:“雄哥……以前在外面跑,好多前辈都没见过。”他这後面一句话是对洪先生说的。 洪先生点点头说:“年轻人,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 王雄阴阴地说:“他眼里还有规矩吗?” 龙哥指著王雄说:“我操,王雄你什麽意思,说清楚!阿豪他怎麽没规矩了?最没规矩的是你弟弟吧?” 王雄脸上一变,瞪著龙哥说:“我弟弟不就是嫖女人没给钱吗?不就是打了你的小姐吗?多大点事?你的人要把他打瘫在床上?他再不对也是自己人,是这臭小子的长辈,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吧?” 龙哥被“自己人”和“长辈”堵住了。他想不出反驳王雄的话,转头对洪先生说:“咱帮里的规矩没说自己人就可以赖账的。如果当时阿豪不教训他的话,以後人人都可以他妈的赖账打人,这生意还做不做?再说,生意是帮里的,要是为这事罚阿豪,以後兄弟们谁他妈还愿意替帮里做事?” 还没等洪先生开口,王雄谑地站起来冷冷地说:“他那是教训人吗?根本他妈是想要我兄弟的命!你们现在眼里有谁?说是替帮里管生意,谁知道是不是打著其他主意!” 龙哥也从沙发上跳起来,大骂:“你他妈说话别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我的人就打你弟弟了,怎麽了?谁让他狗日的欠收拾!” 洪先生拍著沙发扶手沈声喝道:“都给我坐下!闹什麽闹!传出去让人笑话!” 两人气咻咻地坐下来。 洪先生声音不大,但语气中含著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