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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了乔桑的衣襟。 乔桑被莹画带走了。 赵公公也走了。 小太子站在宫门前,看着乔桑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第一次尝到什么叫蚀骨之痛。 如同两年前,父皇驾崩,他被从东宫赶到紫月宫,毫无还手之力一般。两年后的今天,他被夺走最珍视的东西,却依旧无力反抗,这种深深地无力感和绝望感让他的眼睛染成了红色。 *** 乔桑被带到了玉漱宫舒太妃的宫里。 屋子里暖气宜人,舒太妃斜卧在贵妃椅上,手上握着暖炉,一个宫人正在给她捏肩,她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乔桑一眼,对她不卑不亢的姿态颇为满意,语气带着几丝慵懒的说道:“果然是乔夫子的妹妹,生了一副好模样,瞧着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你就跟着莹画吧。” 乔桑屈膝行礼:“谢太妃娘娘。” 舒太妃又问:“安王殿下在紫月宫可还好?” 乔桑垂眸说道:“回太妃娘娘,安王殿下一切安好。” 舒太妃懒洋洋的一挥手:“行了,莹画你带她下去吧。” 莹画带着乔桑一行礼,然后就带着乔桑出去了。 莹画交代道:“太妃娘娘是极宽厚的主子,在这玉漱宫里,你只需要办好自己的差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就能安安稳稳的待到放出宫那日。” 乔桑低声应是。 又被安排了住处,四处认了认路,同时也让那些宫女认了人。 乔桑心里担心小太子,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这新环境的种种。 想找时间去找乔子策,可这玉漱宫虽说闲时多,但是宫女是不能四处乱走动,除休息日外,平时若要是没有主子的吩咐,要出玉漱宫,需得向管事姑姑报备。 乔桑刚来玉漱宫,要等到下一个休息日,还得十天,要与小太子分开十天之久,她有些心焦,忍不住责怪起乔子策来,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事先和她商量。 现在也无可奈何,只能静待时机了。 只盼着小太子能听她的话,乖乖在紫月宫等她回去。 *** “殿下,外面凉,您还是进屋吧。”素英终于鼓起勇气,轻声叫道。 夜幕渐渐降临,寒气渐浓,小太子坐在屋檐下,午饭也没吃,就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宫门,不动也不说话,已经坐了一整天。 此时也对她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想起来的路上赵公公的交代,她又轻唤了一声:“殿下?” 他像是终于听见了她的声音,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光寂灭,又转过去,静静地看着宫门,轻声道:“她说会尽快回来,我已经等了一天了,她怎么还没有回来?” 素英知道他在等的人是那个先前照顾他的宫女,她不忍心告诉安王殿下,那个宫女不会回来了,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舒太妃是宫里有名的对奴才宽厚的主子,在她宫里的宫人,虽说没什么大前途,但是却能安安稳稳的待到出宫之时。那是宫里好多宫人想去都不能去的好去处,比这凄凉的紫月宫要好上百倍千倍,她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呢? 她还是有些心疼这位前太子,现在的安王殿下的,同时又有些羡慕之前那个宫女,能让主子这么惦记在意。 素英到底年纪小,性子也活泼,开解道:“那位姐姐肯定很快就回来了,殿下您也不希望她回来的时候瞧见您没精神的样子吧。夜里凉,您再不进屋,着了凉可不得了。” 小太子想起乔桑走时嘱咐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话,于是默默起身,转身回了寝殿。 素英伺候小太子吃晚饭时有些惊讶,没想到菜式能有这样精致,她见过其它冷宫的主子,吃的远不如紫月宫这样好。 她十分规矩的跪坐在一边伺候小太子吃完晚饭。 小太子半点都感觉不到饿,勉强用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你退下吧。” 素英把桌子收拾好,然后站起身,行了一礼:“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奴才就在旁边的偏殿,殿下可以随时叫奴才。” 小太子猛地抬头看她,语气严厉:“谁叫你去偏殿的?!” 素英吓得跪下:“奴才在偏殿能随时伺候殿下。” 小太子定定的看着她,冷冷的说:“偏殿只有阿乔能住。” 素英低下头:“是,奴才知道了。” 她只能住到离小太子寝殿有一段距离的西房去。 小太子独自一人坐在寝殿里,面对空荡荡的寝殿,只觉得心里也像是空了一块,被无边的孤单和寂寞包围,比以前更甚。 他从角落里找出乔桑送给他的那个香包,然后走到乔桑的偏殿,脱了衣服和鞋子躺上床,把香包攥在手里,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乔桑的一点气息。 *** 乔桑在煎熬中在玉漱宫度过了十日,莹画是舒太妃身边的管事姑姑,负责管理玉漱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乔桑没有专职,只是跟在莹画身边,替她跑腿传话,或是做些小活,算得上清闲,能这么轻松,绝对也是看在乔子策的面子上。 好不容易等到休息,乔桑便出了玉漱宫,敢去了国子学,在树下等了近一个时辰,她十分心焦,她时间不多,还得去紫月宫看小太子,一直等到中午,她都没有等到乔子策,却等到了宇文世子。 宇文世子远远地看着她在树下,本来打定主意不再跟她有什么牵扯了,但是看到她转身要走,却又忍不住撇开同伴,装作不经意的从这边路过,又是无意间看见她在这里:“你又来找乔夫子?你不知道吗,夫子的母亲突发急症,夫子回家侍疾,已经两日未来国子学了。” 乔桑顿时心凉了半截。 宇文世子见乔桑脸色不好看,忍不住就问道:“怎么?你找他有什么急事?” 乔桑不答反问:“世子可知道哥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宇文世子说道:“那本世子可不知道,那得看夫子的母亲病的严不严重了,少则四五日,多则几个月也是可能的。” 乔桑听了这时间跨度,脸色更不好了。 宇文世子说道:“你到底找他什么事啊?你跟本世子说,说不定本世子能帮你呢。” 乔桑说道:“那还请世子帮我一个忙。” 宇文世子莫名有些兴奋:“你说。” 乔桑说道:“若是哥哥回来,还请世子帮我带话给他,请他无比去玉漱宫找我。” 宇文世子一愣:“玉漱宫?舒太妃那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