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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云蔚丽质天生,才要珍而重之,如今狂蜂浪蝶何其多,不小心怎么行?” 周宣一向温文内敛,听了这话也不在意,只是摇扇笑道:“裴兄所虑的甚是,不过,以裴兄之才貌,何惧那些狂蜂浪蝶。” “哈哈,刚才我只是说笑,云蔚因要读书,令人不要打搅,才没有出来,我们现在到他那里看看吧。” 二人说说笑笑向内院走去。看似毫无芥蒂,实则暗流汹涌。周宣初见傅云蔚时便魂不守舍,最近裴震更发现周宣趁傅云蔚打盹之机偷捏他的手,对他防犯更是严密,尽量不使傅周二人碰面。周宣佯作不知,仍不时找机会接近傅云蔚,裴震不动声色,暗里提防。其实,二人这样心照不宣,彼此勾心斗角,很早时便已开始了。 周宣原是燕王手下幕僚,朱棣密谋推翻自己侄子取而代之时,他受命潜入京城,并凭借关系成为殿前侍卫。在一次官僚所办的法事中,目睹了形容俊俏,能言善道的了尘和尚在一众达官贵人特别是女眷中游刃有余、极受欢迎的情态,当下心念一动,他们正需要这样的人以特殊身份做掩护,以刺探各王公大臣的动向及他们对燕王的态度。试探之下,裴震一口应承,二人一同为燕王效力。在合作过程中,裴震锋芒渐露。事后论功行赏,裴震也因在诛杀逆臣时心狠手辣且通晓武艺、聪明机警而深得朱棣赏识,竟给了他锦衣卫副指挥使一职。周宣心下便有些不忿。更兼裴震行事未免跋扈,二人嫌隙日增。在朝中,裴震往往咄咄逼人,而周宣却不动声色,只在暗里寻找时机。而傅云蔚无疑是裴震的最大弱点。周宣暗自冷笑不已,激怒这个和尚的方法再简单不过,谁胜谁负已是可以预见的了。 二人来到书房,果见傅云蔚正据案练字。周宣忙走过去,舌烂莲花,妙语如珠,夸奖这字如何清奇秀逸,傅云蔚虽也防着他,仍是被他逗得灿笑不已。周宣盯着他的笑脸,恨不得一把搂在怀中,压在身下。他心下着火,但脸上仍是一派和熙笑容。他并不急,这个人迟早会是他的。 周宣走后,裴震搂了傅云蔚在怀中嘱咐道:“以后千万小心周宣,这人表面和气,其实最是阴险。”傅云蔚点头答应:“我会护好自己,你不用担心,你在外面也要小心才是。”二人偎在一起,久久不言语,都明白这世上两个人相依为命,是彼此的依靠。傅云蔚心中不安,抱紧了裴震,眼眶泛红,只要裴震能平安,自己决不再计较什么。裴震抱他在膝道:“放心,我一定会小心,我怎么舍得让你担心?来看这个。”裴震从袖中拿出一串珠子,小心翼翼给他戴在腕上。 “这是我从一位高僧那里求来的佛珠,据说是从西藏传来,用喇嘛的眉骨磨成,可保人平安吉祥。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只好靠它了,唉,当年义无反顾出佛门,谁知到头来还得靠佛祖保佑,我过去所说的原来竟错了。” 傅云蔚细看那珠子,上面仍有打磨的痕迹,灰中带白的颜色,摸上去很是粗糙。这是用高僧的眉轮骨磨成,普渡众生便是如此了,正感叹间,忽听裴震的言语。不由笑道:“你啊,如今也是临时抱佛脚,与你以前说的凡夫俗子一样。” 裴震大笑:“是我无知,如果佛祖真能保佑你,要我怎样拜都没关系。” “谢谢你。”傅云蔚郑重道谢。 “那,你怎么谢我啊。”裴震亲着他的脸颊轻笑。 傅云蔚笑着吻上他的唇,二人倒在软榻上,抵死缠绵。不一会,傅云蔚全身赤裸,半长的秀发披散开来,凤目微眯,嘴角含笑,妩媚、天真,却也淫荡,躺在榻上,就那样看着裴震。裴震只觉全身血液都已沸腾起来,为了他可以死而无憾。 “啊……啊……,傅云蔚叫着,左右晃动纤腰,以期裴震能插得更深。巨大的快感由交合处蔓延到全身,两个人身心合一,心灵交会让身体体验到了最大的愉悦。 “啊……再快一点……呜……,一年来频繁的性事使平淡的交合已不能满足傅云蔚了。 “我要弄坏你了。”裴震开始用腰部划着圆圈,在最深处左右转动分身。傅云蔚紧闭双目,承受着男人的穿插,无声地呐喊抽搐,内壁急剧收缩,酥麻的快感由相连处直窜脑髓,分身涌出的白液溅在裴震小腹上,在狂乱的交合中一次次登上顶峰,欲仙欲死。 第十章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转眼间又到春愁浓郁时。傅云蔚坐在窗前,因为窗外的春色无心读书了,脑中正想着前人的诗句,却见裴震大步从外面走来,刚转过身子,裴震已来到房内,冲到他面前跪下来,抱住他双腿,脸埋在他膝上一动不动。傅云蔚大惊,忙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马惊了。”裴震闷声答应。傅云蔚如何肯信,一定是有事发生了。 “云蔚,真的没事,我只是太想你了。”裴震站起身,抱住他在耳边轻声道:“我想要你,云蔚,真想一整天都粘在你身上。”傅云蔚脸红起来,顺从地任他宽衣解带。也许裴震只是在外面有些不顺心的事吧。傅云蔚沉醉在与裴震的缠绵中,一时忘了裴震的异样。以后数天,裴震都与往常一样,傅云蔚也就渐渐放下了心。 这天裴震匆匆回来,令人收拾包裹,然后对傅云蔚说道:“云蔚,我有了点小麻烦,朝中有人弹劾我,你暂时到普渡寺避避,那里少有人知,你就在那里住着,等我去接你,你自己不要单独回来。” 傅云蔚心沉到了底,自己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人?” “不是你丢下我,是我不好,丢下了你,你在这里帮不忙,我也不能专心对付他们,听话,等麻烦一过,我立刻就去接你。” 傅云蔚知道多说无益。他在这里的确会让裴震分心。如今他只能去普渡寺等消息。心下暗恨自己无能,不但帮不了忙,还是裴震的累赘。裴震见他闷闷不语,已知他心中所想,当下更是愧疚。 “云蔚,如今是我害了你,让你担惊受怕,是我害了你。”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相依为命,怎会是你害我。快走吧,让人知道就不好了。”傅云蔚深知裴震碰上的绝不是小麻烦,必须快速行事,免生事端。 二人出了房,坐上密闭的马车,直接出府,疾驰到西城外,到了一个隐蔽的小院内下车,坐上事先备在那里的另一辆车,裴震猛抽了那马一鞭,那马便驾着空车狂奔而去。裴震又驾车东去,不久又换车,最后抄小路步行来到山中裴震新建的普渡寺。 一年前,本空本净大闹后,裴震便择一处自己找人另建了一所普渡寺,请了一个法名无印的老和尚主持看护,主要是方便傅云蔚平时祈福散心,如今却正好用作避难之地。 “云蔚,我不来接你,千万不要进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