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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脑海中一样。最后他们一起达到了高|潮。 纳撒内尔瘫倒下来。但卡斯尔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的目的是让精疲力竭彻底夺去对方的意识。于是他将纳撒内尔翻转过来,分开并抬起他的腿又进|去了一次。纳撒内尔浑身是汗,在连续两次被迫高|潮中,他似乎已经没了力气。但他一直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一声。 第三次的时候,卡斯尔用手指撬开了他的牙关,他修长的手指在纳撒内尔的牙齿边缘游走着,并问道:“你为什么不出声?” 纳撒内尔无法回答他。他也不想回答。当他不再把这种行为视作折磨,而是当做暂时解脱的唯一办法时,他就有一种获得救赎的快感,虽然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但他还是不愿意让自己过度沉|溺于这种饮鸩止渴的行为中,所以他才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你因为这样的罪,而去犯下屠杀的罪;而屠杀的罪,要用这样的罪才能使你得到解脱。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恍惚中,他听到卡斯尔这样说。 一整晚,他们又分开又结|合了很多次。循环往复。当帐篷外面的月亮渐渐隐没在灰白色的黎明中时,纳撒内尔几乎对卡斯尔麻木了。这个夜晚异常浓密,空气中是浑|浊又潮湿的味道,纳撒内尔蜷曲着躺在毯子上,身体深处异样地发疼。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经历了一个多么疯狂的夜晚。 卡斯尔亲吻他,但从来不期望回应。但这次,当他的唇凑到纳撒内尔耳边时,对方忽然抬起头,很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只是感谢卡斯尔给了他一个可以忘却痛苦的夜晚。 纳撒内尔爬起来,掀开帐篷,看到鱼白色的天空中,太阳正准备缓缓升起,它的光芒化作一抹闪耀的流星,从远处的山脉上划过。 一只雄鹰盘旋在淡金色的光辉中。 再过不久,天气又要热起来了。他这样想着,慢慢合上了眼皮。 我不知道为什么以诺基石会选择这样的一段记忆呈现给我。他们看起来从未相爱。我过去的生命里充满了罪与罚,绝望又压抑,令我感到窒息。我想知道那些纳撒内尔不知道的事情,我想更多地了解卡斯尔。即使知道了过去的自己并没有在短时间内爱过他,我也想让现在的自己去爱他。或许我已经爱上了他,只是我并未察觉。 “请让我,看到卡斯尔的过去吧。”我割破自己的手腕,将鲜血献给以诺基石,四周又黑了下来,“那些过去的我并不了解的事实。” 卡斯尔动作极轻地离开了驻扎的帐篷。头顶上方盘旋的雄鹰渐渐开始低飞,最后落到了他的肩膀上,鹰腿上绑着一块羊皮纸,上面用阿拉伯语写着一行小字,还有一张图。卡斯尔迅速看完了内容,随后处理掉了那张纸。 雄鹰似乎明白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扑棱着翅膀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卡斯尔看得懂阿拉伯语。 今晚雅法城外。纸上只写了这么一句话,配图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夜莺。卡斯尔握紧拳头,冷笑了一声。 “好久不见,阿萨辛。” Chapter 32 “你在看什么?”中午太阳正盛,外面气温逐渐升高,卡斯尔撩开帐篷,看见纳撒内尔低着头,望着一盆水发呆。 对方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红色的痕迹,然后撩起一把水,狠狠搓着。但无论多么用力,昨晚留下的还是无法抹去。卡斯尔伸出手用指背摩擦着那些吻痕,轻声安慰道:“穿上锁子甲,戴好头盔,没人会发现的;就像你重新骑上马再次进行杀戮一样,不会有任何感觉。”纳撒内尔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然后他甩开卡斯尔,走到角落的毯子上坐了下来。 “其实我们有点像。”卡斯尔将毛巾扔到水盆里,取出来拧干,擦着脸上的汗,几缕黑色湿发贴在脸上,“心中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幻想着得到救赎,我则想着回家。”每当他提到“回家”两个字,咬字就变得格外清晰,仿佛这个字眼遥不可及。 纳撒内尔看着他,欲言又止。然后他听见对方话锋一转,问道:“你的腰还好吗?” 他立刻涨红了脸。从早上醒来他的腰就一直处于一种拉伤状态,稍微挪动就会如撕扯般疼痛,他甚至担心今天不能骑马,但出乎意料的是,外面传来国王理查要与萨拉丁和谈的消息,暂时休战。 纳撒内尔因此松了口气,感谢上帝给了他喘息之机。 “我很好。”他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去擦拭手中的长剑,以转移注意力。 “你的脸色可不是这么说的。”卡斯尔走到他面前,弯腰摸了摸对方的额头,“你在发热,现在天气开始转凉,很多骑士都染了风寒。” 纳撒内尔拂开卡斯尔的手,“我没事。” 随后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昏倒在卡斯尔怀里。 他一直在做奇怪的梦,而其中大多数都是不美好的。在梦里,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座古老的城堡,父亲坐在大厅的那把花面椅子上,微笑着伸出双手,接住了蹒跚学步的自己。那时父亲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多么高大啊,似乎自己永远也无法平视父亲。 等到长大一些,他在父亲的教导下学习剑术,却丝毫没有收获。父亲对他说:“你会需要这些的,纳撒内尔。总有一天,这些技能会救你的命。”然而他却始终无法提起兴致。他不喜欢战争。 随后的梦境被一片炽热的火焰染红,他梦到自己的家被付之一炬,熊熊火光中,一个瘦小干枯的黑色人影挣扎着,他一直在喊着自己的名字,一遍一遍,声嘶力竭,仿佛他那样做就能把那个名字拉出堕落的深渊…… 他还梦到自己杀死了拉姆齐,那个他曾以为深爱的情人。但那虚伪的感情,在罪孽面前一文不值。 他梦到了夕阳下那长长的骑士队伍,还有领头的黑发男人。他说他叫卡斯尔,没有信仰,只是想回到耶路撒冷。 回家。那个男人重复道,语气轻柔,回到耶路撒冷。 他忽然也很想回家,但是他已经没有家了。比起卡斯尔,他似乎更绝望。他不知道战争结束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梦中那座城堡,已经和耶路撒冷一样遥不可及了。 城堡。 卡斯尔。 赎罪。回家。 睡梦中的纳撒内尔皱了皱眉头,又陷入更深的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