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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 走近他。 陈璃胆颤心惊, 被迫向后退了两步, 直到后背抵在了床柱上, 退无可退。 “皇上……”他窘迫地低声道。 这幅小白兔的表情是干什么, 之前对着人调戏起来, 一套套不是说得挺溜的吗?秦诺冷笑着逼近他。想起之前被这小子恶心的几次, 真得很想揍人。 “怎么哑巴了?前几次见面不是很会说吗?” 这算是承认了,皇帝真的是灵女殿下!陈璃身体颤抖。 回想起之前自己对着这个人花花口口的欢脱,还有最后为了挑拨离间的那一场恶心死人的“真情告白”。 他现在只恨自己怎么不是个哑巴。 “臣失礼。”陈璃咬牙跪了下来。被灭口的危机就在眼前, 不由得他不低头。 “不必称臣,朕也算不得九殿下的主君。”秦诺冷冷说着。 “是臣冒犯皇上,罪该万死。”陈璃继续道。 “万死就免了,这世上谁还能死第二次不成。”秦诺嗤笑一声。 陈璃身形一颤,无法回答。 灵女是皇帝,那么雪烈族早就投靠了大周。所以才会果断背弃他们,选择另一个更加强大的盟友。 可笑自己竟然还想着跟雪烈族谈条件,几次见面, 自己在这人面前侃侃而谈,自诩机智的模样,简直蠢毙了! 又想到,皇帝如今能以真面目行走,必定是对南澜城十拿九稳了。想到城外的杀伐战场,两万残兵的垂死挣扎,运载了数万雪烈族精兵的水师战船,还有误上了贼船的陈玹。甚至今晚的南澜城,穆昆也没有出现……这一切,整个局面如今已经完全在大周兵马的控制之下了吧。 以他的聪慧,片刻之间,就将整个过程推测的八九不离十。 原来,他们真的没有一丝机会了。陈璃脸色灰败。 沉默了片刻,陈璃突然抬起手,咬住自己无名指的指甲。 秦诺一怔,就看到他牙齿略微用力,竟然将那片机关指甲生生撕裂了下来。 一松口,沾染了血迹的小圆片落在地上。 他没有管手上的伤痕,额头触地,低声道:“是罪臣之过,冒犯皇上,皇上如何处置,都无怨念,只是请皇上饶了皇兄的性命。臣愿意劝说他归降大周,献上水师的机关秘密,将来也能助皇上兵不血刃平定南陈六郡。” 他非常清楚,眼前的皇帝是务实之人,想要打动他,只有切切实实的利益。 如今自己兄弟对他来说,这是最后有利用价值的地方了。 秦诺盯着他,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待会儿好好劝劝你那位顽固的兄长。” 陈璃露出一丝惊喜,抬起头:“多谢皇上仁厚。” 秦诺叹了一口气,问道:“为什么之前没有答应穆昆的条件?” 之前穆昆在路上,说起他宏图霸业的构思,借助南陈的水师,南下征伐大周,绕开重兵屯驻的关隘,直指京畿地带。 这个计划让秦诺胆战心惊,这是他设想的诸般情形之中最可怖最头疼的一种了。若陈氏兄弟同意了这个计划,他在北朔不惜代价,也要将那只船队毁去。 幸而,陈氏兄弟并没有接受这个计划,反而一心想着离开。 对陈璃兄弟如此不识好歹,穆昆咬牙切齿,无比愤恨。秦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纳闷,对南陈如今的状况来说,这确实是最佳的方案了,为什么没有同意? 陈璃低下头,“若执行此计,南陈虽能短时间得安,但长久的未来,却要面临更加残暴的对手,甚至将重复百年之前胡族乱华的惨剧。” 秦诺嗤笑一声:“你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皇兄吧。”否则以陈玹的偏执疯狂,必定会同意跟穆昆合作。 因为陈璃的这个选择,所以如今秦诺也愿意给这两人留一线活路,就看陈玹怎么选了。 “起来吧。”秦诺吩咐道。 陈璃这才起身,只是身形晃了晃,扶着廊柱才站起来。 秦诺想起之前大祭司提起过,这家伙经脉受损。但之前用过灵石修补,应该已经恢复了不少才对。是自己那一脚踹的太用力? 陈璃似乎也知晓状态不妥当,他告罪一声,“失礼了。” 先到了桌案旁边,那里的冰盘上搁着几瓶冰镇的酒水。他将酒瓶捡出来,扔到一边,伸手掬了一蓬冰水,拍打着脸颊。又打开一瓶酒灌了两口。 冰冷的水扑在脸上,很快让人气色清醒。冰凉的酒水顺着喉咙下去,胸腹间的痛疼也稍稍缓解。然后他跟上秦诺的步伐。 秦诺出了偏殿,陈长安正守在殿门口。 以他的武功,早已听出殿内有别人在,但皇帝不让进去,他只能守在外面。终于等到人出来,没想到会是陈璃。 在他惊异的目光中,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书房内的典籍资料已经被搜罗地差不多了,陈长安躬身道:“公子,还是尽早跟本部汇合吧。” 前面乱军都杀红了眼,谁知道会不会无头苍蝇一样撞进来攻击他们。眼看着胜利在即,更需要小心。 秦诺点点头。 陈长安指挥着士兵将“财宝”装满了十几个箱笼,忙碌的间隙,陈璃笑问:“皇上准备如何离开南澜城?是直接走北疆陆路,还是乘坐水师战船返回大周疆域。”在接受了现实之后,他已经迅速调整状态,恭顺有礼。 让秦诺一打眼都有些愣神,似乎是身边那个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任惊雷又回来了。 秦诺想了想:“在北朔尚有一些事情未能处理完成,待收尾之后再返回吧。” “既然皇上并不急着离开,昌龙观内劫掠而来的财产,如今都屯在南澜城北部的仓库中,趁着这些部族忙着抢掠城内,可以派人取出。” 秦诺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这小子真是识情知趣。 陈璃态度坦诚自然。既然已经事不可为,那么为将来争取更有利的条件才是当务之急。 行至宫门外,一队精锐骑兵已经在这里等候着了。 这个混乱的夜晚,到处都是厮杀和劫掠,各方兵马混乱,这一队骑兵黑衣黑甲,神态精悍,看着就不好招惹,也没人敢上来锊虎须。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众人穿的都不是大周军方的服饰,而是近似草原部落骑兵的打扮。 接应到秦诺一行人,众人立刻离开,往东部策马疾驰。 走过混乱一片的街道,还能远远看见南部营地的火光冲天沸腾,喊杀声传遍四野。 陈璃遥望着远方,南陈的兵马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经此一役,还有有几人幸存呢?袁冲、雷阳冰,还有那两万的子弟兵,从天下最南端的州郡,跟着他们兄弟一路北上,辗转天下,征战四野,多少年的流血流汗,一直走到了这片大陆的最北端,却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