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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题。和时燃猜测的差不多,林棠波来见言淮的目的,还是那副画。 拍卖会上的。 言淮语气中充满了淡淡的歉疚。 “太可惜了,如果你早来几天或许我还可以考虑一下。但十天前,那幅画我已经转让给了你四弟。”听起来,他的态度十分诚恳,“抱歉二少,原则上的事情谁都没办法改变,货款两讫,即便是我,现在也没有资格追回那幅画了。” 林棠波被他的话堵得死死地,只能悻悻而归。 时燃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时,发现言淮正在看自己。 ☆、第二十三颗药 “在给林沉澜偷偷打小报告?”他笑着问。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时燃瞥了他一眼,目光继续浏览屏幕上的那些文字,“我在搜索那幅画的资料。看看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引得林家这么多人都想得到它。” 他微微愣了一下。 然后说,“如果你想知道原因,我可以告诉你。” 时燃重新抬起头来,“你知道?” 言淮无声笑笑,招手喊来一名仆人,不一会就呈上来一份小点心。他靠在她身侧的沙发上,看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这幅画是林老的执念。当初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时,大量文物全都惨遭劫掠或遗失,包括。当时林家偶然从一名外籍军官手里重金买下这幅画,精心保存了几十年,说是林家的传家宝也不为过。结果却在日本人占领北方时,被日方一名热爱古玩文物的高级将领以不入流的名义强行夺走,从此沦落海外。” 她静静听完,微仰着头,恍然大悟地感慨:“怪不得林沉澜说,如果谁能把这幅画收购回来,就可以博得林老的支持。如果我是林家人,大概也会为这幅画抢破头吧。” 毕竟这不仅仅是一个家族的传家宝,而是一个国家最珍贵的历史文物遗存。 言淮伸手拭去她唇角的食物渣,对于她说的话不置可否。 时燃下意识地想起一件事。 “不过,林沉澜和林棠波要买这幅画我能理解,但为什么你当初也不惜重金拍下这幅画呢?” “你还记得,当时拍卖会上还有另外一波亚裔么?” 言淮拨弄着她后脑勺的散发,一圈一圈绕在手里再拆开,很无聊的举动,他却不亦乐乎。 她点点头。 “东南亚的陈家嘛,那天我在二楼看到他们了。” “我和陈家之间……有些过节。”他斟酌了下词语,慢条斯理地说,“陈留声得罪了泰国的军方高层,所以现在费尽心思想挤进林家的门槛,想借林家在东南亚的势力保全自己。” 时燃立刻分析出他话中的意思,“所以你才会去做那个过河拆桥的人,切断陈留声成为林家下家的一切途经?” “一点就透。” 他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眸中笑意闪烁。 时燃长长地“哦”了一声。 原来绕了个圈,所有人的出现在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甚至后来林沉澜主动上门求画,他答应地那么爽快,也是因为看重林家内斗的缘故。 只要不妨碍陈留声出局,自己留着或是卖给林沉澜,没什么区别。 那么……如林沉澜所说,她也在计划之中? 带她参加舞会,出现在那么多人面前,都是设计好的环节? “当时算到了林沉澜和陈留声会亲自到场,却没有算到你也在场。” 背后的声音重新响起,时燃刚要送入口的蛋糕停在半空。 “按照沙特这边的规矩,不得在公众场合拍摄女性相关的照片,你又是乘坐林家专机来的,因此,我的手下没有找到你任何入境记录和相关影像资料。” 言淮的声音越说越低沉。 “那天看到你出现在庄园里,我是真的很意外。” 意外到来不及做任何准备。 但也许这就是缘分。 阴差阳错地,她重新撞入他的世界。而他刚好,不打算把她归还。 窗外雨声愈发的大,而他的声线比雨声还要沉郁,每一个字节丝丝入扣,将她整颗心都笼罩起来,无处可逃。 这个人调侃时总漫不经心,可一旦正经下来,言语间却有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越是沉静,越是让人信以为真。 时燃刚才冷掉的心,忽然重新暖和起来。 她没有再追问什么,慢腾腾地擦擦嘴,才重新开口。 “你刚才说,和陈家有过节?” 他嗯了一声,简单地回,“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随后突然将身子斜向她的方向,伸手取下她指间钢制的小叉子,又倒了杯温水过来,“喝点水顺一顺。” “还饿不饿?”他语气关切的问,原来早就猜到她因为中午贪睡错过了餐点,“我叫人再去准备些正经晚饭来,你喜欢吃牛肉,让他们做一道炙烤牛柳怎么样?再来一条白葡萄酒奶油三文鱼,配一份奶油蘑菇汤?” 时燃心里一暖,忍不住笑起来,“你怎么对我的饮食习惯知道的这么清楚?” 异国他乡的,各种食物都不合胃口,最近几天她吃的都不太多。 听到这些熟悉的菜名,倒让她来了些兴致。 言淮将手臂舒展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长腿交叉着,笑得有些无赖。 “想知道?”他指了下自己的脸颊,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你肯贿赂我一下的话,我考虑考虑告诉你。” 平日看上去遥不可及,对谁都三分深沉三分冷淡的人,耍流氓时流露出的轻佻神色,明明让人好气又好笑,可偏偏就是移不开眼。 只不过,令言淮没有想到的是,套路之下还有反套路的还击。 眼前一张小小的面孔豁然放大,他搭在沙发后背上的手臂蓦地一僵—— 唇上忽有温热触感,有点干燥,更多的是果冻般的Q弹,轻轻一碰后很快撤离。 他静了一下,有些贪恋地想要去多嗅几秒钟她留下的香气。 始作俑者却早已缩回了自己的座位,抿了抿唇,心跳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近墨者黑,她也轻佻了一回。 “我总是折服在你手里。”言淮低低笑起来,摇了摇头,似是感慨,又似拿她没办法,“等离开这里,我好好给你介绍一下言家的部下,到时候你就会懂了。” 她将信将疑,“真的?” “如果是假的,这个吻我再原数归还。” 她愣了一下,很快又气又笑地反应过来,伸手在他腿上掐了一下,却被半路截住缩回的手,握在掌心里不肯放开。 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外面因为磅礴雨势掩盖的闷响。 闹了片刻,门铃应声响起。 仆人进来将刚才他们点的东西摆上长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