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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却突然下起雨来了。 姜迢迢趴在窗台上呆呆望着窗外的雨丝,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间门被敲了两下,姜妈妈推门而进,手中还提着一个精致的礼品袋,“迢迢,刚才你有个同学来送了生日礼物给你。” “是谁啊?”姜迢迢没回头,仍然看向窗外。 “杨临山呗。” 姜迢迢猛然回头,快步走到桌边,紧张的问道:“他还在楼下吗?” 姜妈妈摇头,表情也是不解:“这孩子,我叫他进来喝杯茶都不肯,好像是家里有什么事,放下礼物就着急走了。” “哦,好的,我知道了……” 姜妈妈离开房间后,姜迢迢便小心翼翼将礼品盒从袋子里拿出来,天蓝色的彩纸把盒子包装得很漂亮,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包装的。 小心拆开后,姜迢迢便看见了一个崭新的MP3,还有一张贺卡,贺卡自然是杨临山写的。 他的一手行楷还是一贯的大气翩然,贺卡上也没说什么,不过是祝她生日快乐,希望生日礼物她能喜欢之类的。 杨临山好像真的有事要忙,一直到正月十六开学,他都没再联系姜迢迢,就连姜迢迢在QQ上给他发的消息,他都没有回。 也不知道到底在忙着什么。 开学之后,那些不知道从何种渠道打听到姜迢迢生日的人纷纷来给她送礼物。 几天下来,光是蛋糕她就收到五六个。 姜迢迢只收了刘雁梳、庄林故、欧阳寒晓他们几个玩的熟悉的人的礼物,那些不熟悉,甚至连名字她都不知道的人送的东西,能还的她都尽量还了,要不然就是干脆不收。 但也不乏那种其他班的把礼物从窗户往他们班一丢就跑,这种姜迢迢也没办法,那几个实在还不回去的蛋糕,她就都分给班里的同学了。 课间的时候,刘雁梳一边吃蛋糕一边和夏兴泽说悄悄话。 “哎你说,怎么这么多人给迢迢送礼物啊?”她咬着叉子,眼神却黏着站在讲台前,费力踮起脚檫黑板的姜迢迢的后脑勺,“难道你们男生都喜欢这种女孩吗?” 夏兴泽嗤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只见他们班那个坐在最后一排,性格孤僻,平时最讨厌和女生交流的男生从门外进来,走到姜迢迢身边时停住了脚步,再然后,只见他不知和姜迢迢说了什么—— 黑板擦就到了他的手里。 夏兴泽耸耸肩,伸出手托住了刘雁梳的下巴,合上了她因为吃惊而张大的嘴巴,“看见了吧?” 刘雁梳咽了下口水,艰难的点了点头,“我懂了。” *** 新学期的第一个周六,姜迢迢没有什么特别安排,吃过午饭,正在教室里做之前姜扬州送她的数学试卷,如他所说,这套试卷有些难,做到最后一题时,她果然卡壳了。 这时教室里人不多,只有一些住校生在自习,她回头看,庄林故也不在。 正当她烦躁不已时,却突然听见教室门口有人叫她的名字。 姜迢迢一转身,便看见杨临山背手而立,正站在门口朝她笑。 杨临山的一句“迢迢”顿时引起众人骚.动,几个爱起哄的男生立马“哦呦呦”起来,一些女生也目光暧昧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然后窃窃私语。 也不怪他们学习不专心,实在是这样一个男生站在门口,很难有人不去关注。 姜扬州曾经就这么说过杨临山,说他跟块移动磁铁似的,不管走到哪儿都自带吸引力。 姜迢迢愣着没动,坐得离她最近的一个女生忙提醒她:“迢迢,人家在门口等你呢!” “哦哦,谢谢。”姜迢迢这才反应过来,只是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拿了桌上的试卷才出去。 “迢迢,我……” “你来得正好!” 两人同时开口,但杨临山立马闭上了嘴,示意姜迢迢先说。 她便把数学试卷递上前,问他最后一题怎么做。 “我还以为你要问我最近都干嘛去了,”杨临山无奈的笑了笑,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一只,就在走廊上指导姜迢迢做试卷。 和姜扬州说的那般无二,杨临山确实已经把这套试卷做完了,因此一扫题目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讲解起来思路明晰,语句通顺,一会儿就让姜迢迢弄懂了。 等姜迢迢重新拿着试卷进教室将最后一题做完,她才又走出来,看着他背在身后的手,只觉得有些好笑:“你还躲什么?风筝这么大你真以为我看不见吗?” “啊……”杨临山磨蹭许久才把风筝拿出来,表情丧丧的,“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姜迢迢确实挺惊喜的,她是没想到杨临山会来找她。 “放风筝去吗?”杨临山很快调节好情绪,举着一个燕子风筝,笑吟吟的问姜迢迢。 “去哪里放风筝啊?” “红旗广场,那里风大地方阔,平时我也见有不少人去那儿放风筝。”杨临山立马接话,可见是早就想好了。 姜迢迢想了想便答应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红旗广场离我们学校有点远,我们坐公交还是打车过去?” 但其实都有些麻烦,因为芸北学校到红旗广场没有直达的公交,周六学校门口也不太好打车。 杨临山朝她眨了眨眼睛,轻轻扯了下她的胳膊,让她往楼下看,一辆黑色自行车正稳稳停在银杏树下。 “只有……一辆自行车?” 杨临山笑得更灿烂,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我载你不就好了?” *** 三月初,早春料峭,尚未还暖。 姜迢迢坐在自行车后座,头发已经被吹得乱七八糟却依旧很高兴,今天风大,正适合放风筝。 只是杨临山却担心她乍一吹风受凉了,于是便道:“你把手塞我外套口袋里。” “不用了不用了,我抓着后座就……哎你小心!” 杨临山不等姜迢迢说完,突然松开自行车把手,一只手捉住姜迢迢的一条细胳膊,就把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手都冻成这样了,还说什么不用?”其实杨临山自己的手也被风吹得冷冰冰,他却毫无知觉。 “好了好了,我听你的就是了,你小心骑车。”姜迢迢怕杨临山再突然伸手,忙将另一只手也塞了过去,果然温暖许多。 其实姜迢迢躲在杨临山的背后,脸上的风已经被遮挡许多,她是到了红旗广场才发现杨临山被吹得嘴唇都微微发紫了。 “冷不冷?”等杨临山停好车,她仰着头看他,眉头皱得紧紧的。 杨临山骑了一路自行车,虽然手和脸都被吹得冰凉,但其实身上热乎乎的,脖后甚至出了一点薄汗,哪里会冷? 但看见姜迢迢一脸担忧,他又起了捉弄的心思,于是故意把两只手伸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