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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工具罢了,大晚上估计也没人找他。 直到第二天他从桌肚摸出手机,看见屏幕上的那几个字时,他惊得差点拍桌而起! 姜迢迢同学什么时候主动联系过他! 还是在大晚上! 怀着美滋滋的心情,杨临山开开心心地点开了短信,然而却在看见内容时瞬间脸色大变。 他的同桌兼室友曾兆被他吓了一跳,“我擦!山哥您这表演变脸呢?” 杨临山坐在倒数第二排,此时他二话不说握着手机就往后门走—— 原本班主任也是想将杨临山安排在前三排的,不仅有利于师生之间交流,也能有更好的学习氛围,但碍于杨临山个子太高,只好作罢。 但将杨临山安排在倒数第二排,并不代表他获得的关注会因此减少,反而因他的坐镇,后两排学生都成为了他们班各科老师的重点关心对象。 就像现在,杨临山不过刚起身,才走进教室的班主任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动作,雄厚有力的声音响透整个教室,“临山,我们马上就要进行数学随堂测验了!” 杨临山:“……”瞧瞧,叫得多么亲切。 “老师,我想上个厕所。”杨临山转过身,笑眯眯看向台上那个西装革履的……光头。 “行啊,”光头大手一挥点了杨临山的同桌,“曾兆同学,你陪杨临山一起去上厕所。” 曾兆一脸懵逼,看着台上老师的眼中流露出他上厕所关我屁事的神情。 杨临山冷笑一声:“算了,我又不想上了。” 他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台上那个碍眼的光头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心中烦躁不已。 别的课翘了也就算了,反正老师们不会说他什么,偏偏是他叔叔杨致的数学课……估计他前脚刚走,后脚这光头就能把电话打到家里去。 杨临山只好耐着性子开始做数学试卷,一看题目他更烦了……整张卷子也就最后一题的2、3两题有点意思,其他的题目都什么玩意儿? 杨临山心里惦记着姜迢迢,恨不得下一刻就飞到芸北中学门口去,做数学选择题也跟英语似的,草稿都不打,完全凭感觉。 曾兆选择题还没有做完,他的同桌已经“啪”的一声将试卷翻面,开始做后面的大题了,曾兆卧槽一声,也跟着加快了自己的解题速度。 不到一节课,杨临山就做完了试卷,他将手中黑笔随手一扔,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站了起来,“老师,交试卷!” 杨致笑眯眯看着他,“你以为这是高考呢,还能提前交卷?坐下,再好好检查一下有没有哪里做错了。” 教室里顿时哇声一片。 主要是杨致这话说得忒没道理,你说让一个数学常年考一百四十多分的人检查试卷,这不是为难人吗? “……”检查个屁。 杨临山想骂人,但一看见他叔叔那锃光瓦亮的脑门,又忍了回去。 他再一次坐下,试卷已经做完了,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登上QQ,因为知道姜迢迢上课时间从来不看手机,他干脆直接找姜扬州。 不在同一个学校就是不方便,杨临山现在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姜迢迢昨天晚上会和他说那样的话,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YLS:姜迢迢怎么了? 原以为要等一会儿才回收到答复,没想到姜扬州倒是秒回了他的消息。 扬州:我艹艹艹!你竟然还不知道! YLS:我知道什么? 扬州:胡海肃星期六晚上跳楼死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现在学校都在传他是因为我妹拒绝了他的告白才想不开的,气死我了! 扬州:要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杨临山是真不知道这件事,芸北中学到底还是厉害,即使在学校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外界却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尤其是被誉为“芸北好兄弟”的垣南中学。 YLS: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这事儿其实特别简单,但姜扬州还是跟他碎碎念了一整节课,主要是在骂人,一会儿骂那些传谣言的人没素质,一会儿骂姜迢迢不让人省心,他连胡海肃都骂,说他不讲义气。 下课铃一打,杨临山就冲到杨致面前,“老师我肚子痛请两节课假!” 也不管叔叔同不同意,会不会往家里打电话,杨临山迅速消失在了杨致的视线之中。 杨临山跑起来跟一阵风似的,校门口的门卫拉都拉不住,他头也不回朝门卫喊:“高一(1)班杨临山!请假了!不信就给我班主任打电话!” 快下出租车的时候,杨临山的手机突然疯狂闪烁起来。 扬州:我他妈我真的想打人! 扬州:别来我们教室了,那丫头被胡海肃的妈妈打了,人在医务室。 扬州:你要是到了直接过去,我一会儿想办法溜出来。 杨临山的心都随着这几条消息颤了颤,满脑子都是“被打了”几个字。 出租车一停,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五十元大钞往座位上一丢就匆忙往下跑,连额头被车门框磕了一下都来不及伸手揉两下。 “哎,同学,我还没找钱呢!”出租车司机捏着那张五十块钱,对着杨临山的背影挥手大喊。 杨临山哪里还在乎这区区五十块钱? *** 凭着垣南中学的学生证,以及随便编的一个借口,杨临山毫无阻碍的进了芸北中学,又十分轻松找到芸北的医务室,当他气喘吁吁站在医务室门口时,他突然害怕推开这扇掩着的门。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害怕有何而来,他想起姜迢迢昨天深夜给他发的短信。 她说,杨临山,我很害怕。 没有什么话语能很好的形容他当时的心情,恐惧和不安铺天盖地从心底升起,直到包裹了他整颗心脏。 冷静片刻后,杨临山推门而入,令他松了一口气的是,他并没有看见想象中血淋淋的画面,然而意外的是,医务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姜迢迢不在,之前那个冷冰冰的女医生也不在,难道姜迢迢已经回寝室了吗? 虽然这么猜测着,但杨临山还是凭着直觉往里走,直到他走到那扇蓝色屏风前,脚步顿了一下,他绕到了屏风后面—— “迢迢?姜迢迢?” 看见那个缩成一团躺在医疗床上熟睡的女生,杨临山又惊又喜,他小声叫姜迢迢的名字,手却在看见姜迢迢将被子拿来做枕头时下意识开始拉外套拉链。 在他大脑反应过来前,他的手已经无比自然地将脱下来的外套盖在了姜迢迢的身上,她缩着身子是那么小一团,杨临山一件外套就能将她整个人包住。 医疗床又小又矮,杨临山怕吵醒姜迢迢就没有坐在床上,但他也没有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