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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的发。 “我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活到他醒过来,至少能跟他说说话,听听他的声音,看看他笑的样子……” 不然,她不甘心就这样走。 缠绵病榻那几年,她只是怀抱着这样纯粹的想法,一股执拗的信念,只要能活命的办法她都试,死拖活拖居然苟活到了现在。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小筝,美国的医疗环境比台湾进步多,带伊离过去吧!”陆教授又提起每回见面必提的话题。“在我们的医院,伊离绝对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顾和治疗——” “我知道,可是他喜欢待在这里。”叶筝也照惯例再次拒绝恩师。“去美国,他不会开心的。” “他不会表达,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不会开心?” “我就是知道。” 陆教授说不过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一旁爱女还倒戈:“爸,叶筝如果带伊离去美国,最开心的人应该是您吧!”谁不知道父亲一直没放弃要叶筝当他的接班人之一。 “我这是爱才!”陆教授理直气壮嚷道:“看到一个大好人才就这样埋没,我心都要碎了!要知道在咱们这行,一百个庸才也比不上一个天才!” “天才也要努力才行啊。”伊卉道:“叶筝待在美国的那几年,几乎天天都以公司为家,为咱们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当年叶筝进公司时,拗不住恩师要求,签下的是工作长约。过了半年,某日他突然向陆教授提出一个几近不可能完成的十年发展计划表,表示如果他可以在七年内帮助公司达成,便放他自由。 陆教授当时压根儿不信,满不在乎回道“做得到就答应你”。想不到时间流逝,计划目标真的陆续实现,无一缺漏,转眼就是七年将届。 他又喜又烦恼,才打着无论如何都要让叶筝留下来的坚定主意,就猝然发生了“那件意外”。 “这……”听女儿这么一说,陆教授一时语塞。“我……老爸只是替他可惜。他的成就明明可以更高……” “可惜对他来说,是一百个成就也比不上一个伊离。”伊卉望着抱弟弟回房的男人背影,温声道:“反正他又不是像李开复那样,从微软跳槽到竞争对手Google去。程式在哪个地方都能写,只是没有直接参与公司事务决策罢了,这样就足够了啦,公司里还有哥哥们在呀!” 陆教授哼了一声,又叹口气,神情略微软化。这世上本就不可能事事顺心,他活到这把岁数,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上帝也眷顾他没把女儿从他身边夺走,的确该要知足。 话虽如此,他仍忍不住低低碎念:“唉……其实老爸最遗憾的,还是没办法看你和小筝……” “爸,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说这个呢?”伊卉失笑,觑了父亲一眼,慢吞吞道:“虽然您是传统教派的基督徒,但他和伊离间是怎样的感情……难道您真的看不出来吗?” 尤其是伊离刚出意外的那几个月,那样的叶筝,那样安静的疯狂……都是她和父亲之前从未见过,也完全无法想像的。 “哼,不就是家人间的亲情吗?毕竟那孩子是小筝从小照顾到大的。” 尽管女儿投来不赞同的眼神,陆教授扭开头,仍嘴硬到底。“他不说,别人又怎么知道?”甘愿照顾无血缘亲人一生的前例,这世上也不少啊! 伊卉闻言一怔,若有所感,又掉回视线看往楼上,摇了摇头。 “的确。他就是这一点吃亏呢……” 之六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访客出奇的多。向来安静的宅邸一下子也有了热闹的时候。 刚送走陆教授父女,又来了对不速之客。带着女伴登门的高大男子似乎有些面熟,叶筝搜索记忆,很快想起了对方是谁。 “辜先生,有什么事吗?” “那个……” 对上那双冰冻般眼眸,才发觉自己近乎无礼的盯着对方看。这家伙明明年纪已不小了,怎么那张脸还是这么……这么……男子咕哝着,略显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拿出一张红笺。 ““他”还没醒?我来给他这个的,我下个月结婚。” “还没。”叶筝接过帖子,看也不看的搁到一旁。“恭喜。还有什么事吗?” 男子额上青筋一动。 “我……想看看他,麻烦你带一下路。” 叶筝点头,带他们到监视画面器前,指指其中一幕青年躺于病床上的影像。 “我想看的是本人。”男子咬牙道。 “抱歉,恐怕不太方便。” “为什么?他人不就在房间里?看一眼也不行?” “他不是团团圆圆,躺在床上是静养,不是供人参观。特别是像辜先生这种十年才偶尔想起路过一次的稀客。” “你……我知道你对我很有意见,但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吵架。”想起十几年来听闻到的对眼前男人的一贯形容,辜靖傜瞪着他:“有没有人说你其实机车又无礼,讲话还很难听?” “从小每个老师给我的评语都是乖巧有礼貌。”叶筝淡淡回道。“你说的是你自己的经验吧?” “……啊,他刚才好像动了一下耶!” 室里气氛一触即发之际,始终安静的女人忽然指着监视器轻喊。 “什么?”辜靖傜一愕,循未婚妻所指望去,却不见任何异样,青年依旧静躺不动。“老婆,真的吗?” “真的,他的头有转动……可是就一下而已。”女人睁大眼盯着画面,自己也不确定起来。“应,应该不是我眼花……” “抱歉,我先失陪了。” 叶筝立刻往房里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身交代看护:“小满,我进去看看,麻烦你帮我招待一下客人。”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转角。 “先生、太太,要喝什么吗?”小满问。 “没关系……我们也要走了。” 辜靖傜摇头,望着画面里走进来坐到青年床边的男人,定定看了许久。原想再问看护几个问题的,忽然觉得都没必要问了。 他不是同性恋,却始终忘不了在他脸上留下疤痕的那个人。但,即使他对他曾有过一丝超过朋友的想望,也早在十年前,就彻底认清了事实。 他永远都比不上眼前这男人……的事实。 羁绊,相处时间,感情的深度,愿意付出的程度……没有一方面比得上。 “靖傜,你跟叶先生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怎么你们两个……”走出屋外,女人忍不住问。 “很久以前,我在美国一家医院,曾经狠狠揍过他一顿。下手很重毫不留情,他也没还手。”他瞪着绿意盎然的花园道。 女人“啊”了声,一时不知该回什么。 “我……其实很后悔。” 从伊离昏迷不醒到被宣判为植物人的那段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