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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白了,和她谈隐私没有用。 “是程教授?”林静试探性地问。 “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就是……平平他爸爸?” 关南脸色一变,她没想到她会那么快就猜出来。 知女莫若母,林静一看她的表情,就什么都知道了。她是恨得牙痒痒,深呼吸几次才能保持冷静。 “去澳洲的时候在一起的?” 关南垂着眉眼嗯了一声。 林静一看到她那副模样就来气,皱着眉把手机递给她:“给他打电话。” 刚刚还在到处找手机的人,现在却不敢接了。 林静的表情更严肃了,“关南,我不是逼你,但是你要明白,你现在怀了孩子,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而已,他的态度很重要,这种事拖不得。” 关南朝她爸投去求救的目光,她爸叹了口气,“你妈妈说的对,打,现在就要打。” 她自己告诉盛清让,和他商量,与当着父母的面和他说这件事,性质天差地别。 关南莫名有些心慌,拒绝打这个电话,但她这模样,倒叫林静生疑,于是更坚持让她当面拨通这个电话。 关南眼睛都红了,“妈,我会和他说,你让我自己处理好吗? 林静态度很坚决,”关南,就是因为你这种处理事情的方法,才导致你和程教授拖拖拉拉了几年才分开,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反省?” 关南语噎,林静再递手机过来的时候,她就没法再拒绝了。 电话拨通了,林静放了扩音,她还在抗拒,那边就已经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时,关南有些无法开口。 她意识到,这对他们两个来说,都太快了。 如果结局不令人满意,她恐怕无法面对。 ”我……”关南躲开林静的视线,隔了几秒才能把话说出口,”盛清让,我怀孕了。” ☆、第67章 绝望 那边一下子失声了。 这一阵可怕的沉默让关南有一瞬间感觉到了绝望,是一种暗无天日的绝望,父母的目光就在她头顶,他们和她一样在等待,关南对着电话,连呼吸都忘记了。 几秒之后那边再度开口,是一贯温和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 只这一句话,就让关南哽咽了。她报了医院的地址,他在那边嘱咐了一句:”乖乖待着,等我过去。” 谢天谢地,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 她把电话挂了,才终于有勇气直视父母。 对于林静夫妻来说,电话那头男人的反应说不上是一百分,但也暂时没有拿负分,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相对无言,几分钟之后关山拉着林静起身,”让他们年轻人先聊,我们晚点再过来。” 林静这次没有反对,只一再嘱咐她:”有事就按铃,你的状况不算好,等会你小阿姨过来之后记得先吃东西,晚上我过来陪你。” 关南抹掉眼泪,朝林静伸出手,”妈妈。” 她这会才觉得分外委屈,急需安慰。 林静俯身抱了抱她,亲了亲她的头顶,”不要怪妈妈,妈妈也是怕你被人欺负。” 关南猛摇头,差点又要掉眼泪,连声道:”我知道。” 他们走后没到十分钟,盛清让就来了,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快,看到他时,她正被搀扶着走出洗手间。 盛清让站在门口,一看到她便走过来,从护士手中接过她,弯腰将她抱起轻轻放到病床上。 ”9号病房关南,吃完饭半小时按铃,还有一针要打。”护士收好器械,嘱咐了一句便出去了。 关南看着他帮她把桌板放好,垫好枕头扶着她坐好,然后才开口对她说:”刚刚上楼碰到你家佣人了,饭菜还热着,先吃。” 关南像个小孩子一样巴巴的盯着他瞧,”一起吃嘛。” 盛清让没有说什么,打开食盒给她盛了一碗汤,勺起一勺吹了吹放到她口边。 关南吃不下去,他的神色让她心慌。 从进门起,她就没有在他脸上瞧出'高兴'的神情来。 她不吃,盛清让就放下了碗,盯着她:”先吃饭。” 是命令句,语气虽然很平淡,没有不耐烦,但是关南不敢再任性,乖乖低头喝汤吃饭。 食之无味。 她吃得很慢,这期间盛清让也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离开半步,有电话响起他也是掐掉。 这太不对劲。 像是在等宣布成绩的小学生,格外煎熬。 好不容易吃过了东西,盛清让起身收起她面前的东西,又倒了一杯水递过来。关南接过杯子,没有喝。 “怎么还到医院来了?有什么问题?”他想起在酒店时候的情景,关心道:“还出血吗?” “我......”关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盛清让也没有多意外,只是站起身,“我去问一问医生。” 关南拉住他,央求道:“你别去了,在这陪我。” 盛清让回头看她,叹了口气似的,重新坐下。关南将手放进他手心,他的手很凉,想起心理学上说,人在心慌的时候,手会因为血压降低,毛细血管收缩而变凉。 关南觉得自己的心,随着他手心的温度,也在渐渐冷却下来。 两人对视,盛清让先移开了视线。 关南似乎有些懂了,但还是想问:“你不高兴吗?” 对方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我爸妈刚刚走,他们等一下还会过来,你想好要怎么和他们说了吗?” 盛清让还是没有做声,关南焦躁起来,她抓住盛清让的手,逼问他,“是死是活你给个话好不好?” 对方反握住她,下定了决心似的,直视着她,“抱歉关南,我暂时没有考虑过要孩子。” 一句话,便把她的退路逼死了。 女人在这种时候会特别脆弱,一下子就会处于下风。关南不想哭哭啼啼的惹人厌,但是眼泪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忍不住像那些被抛弃的女人一样,不住的问为什么。 “我把平平带回国的时候就想好了,此生不会再娶,更不会要孩子,我只有平平一个儿子,我要倾尽所有抚养他。”盛清让柔声说,“你想要什么都行,唯独这两样,我没法给你。对不起关南。” 关南扯了扯嘴角,觉得很荒唐,她抽回自己的手,抹掉脸颊上的眼泪,冷声问:“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能图什么?一个家,一段婚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