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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突然大声喊道,“师父您在开什么玩笑!我是您的徒弟啊,您怎么能教不了我呢?” 名为无能,实为嫌弃。 敖闰夫妻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灰尘一样,眉头紧缩。 青霜仙子率先起身,朝白泽神君行了一礼:“神君,不知小女究竟犯了什么错,要沦落到被神君驱逐的地步?” 白泽淡淡的开口:“加害同门,贪心不足。” “什么同门!”越清激动地直起身子,“那只不过是只普通的猪而已,怎么能算我的同门呢?她有什么资格在昆仑虚境学法术!她凭什么算是我的同门!”她扑到地上,抬起头,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本君说她是,她就是。” 寥寥几个字,掷地有声,让越清无法再继续开口辩驳。 是啊,她颓然的低下头,这个昆仑虚境是他的,他是这个神界位分最为崇高的神君,他说那只小母猪是她的同门,又有谁敢反驳呢? 白泽的目光转向敖闰和青霜上仙:“青霜,当年念你与本君曾同上一个战场的情分上,本君允你的女儿在昆仑虚境修炼,你可还记得,当初本君与你私下说过什么?” 青霜上仙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糟糕。 因为当时她和敖闰厚着脸皮来找白泽神君,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拜倒他的门下,甚至搬出了第一次神魔大战战场上那次根本算不上是救命之恩的理由,硬着头皮拜托神君。 当时的白泽并没有拆穿他们所谓的“救命之恩”,只是在见过小越清之后,勉强答应了这件事。但当小越清被小清灵领下去之后,白泽曾经对他们说过,这个女孩欲望太强,在他宫中,他只能尽量引导,假以时日如果她因欲望犯下错误,他一定不会再认这个徒弟。 当时白泽神君用的就是这个词,贪心不足。 当记忆再次被勾起,青霜上仙的表情仿佛是寒冬腊月的雪花一样,煞白煞白的。 但是跪在殿下的越清却毫不之情。她看着自己母亲突然煞白的面孔,不禁大声质问道:“母后,您怎么了?” 青霜上仙摇摇头,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一切都是命。”她抬起头,眼神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神君,难道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白泽的目光落在越清身上,然后不到一秒的时间就轻轻滑过,眼里没有任何感情。 青霜了然:“小仙明白了。神君,请容小仙夫妇二人在昆仑虚境叨扰些日子,帮小女整整理旧物。” 门外的朱小六和少白不约而同的再一次感叹,这电母的段数果然不一般啊,竟然连整理旧物这种借口都能想得出来,不愧是老江湖。 青霜仙子既然敢说,就有把握白泽神君能够答应。 果然,白泽神君一口回绝了她。 “上仙烦请尽快吧,本君这里还有客人。”声音有一丝丝的慵懒,又有一点不耐烦。 而一直躲在一旁懒懒的缩在椅子中愣神的毕方上神,一直在巧妙的隐藏着自己的存在感,此刻却直起身来,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她。 越清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于是她匆忙转头,用渴求的眼神看着毕方:“姑姑,您帮越清说说好话,越清不想离开昆仑虚境,求求您。” 毕方甩甩袖子,手掌撑在脑袋底下,凤眼轻挑,侧着身子看她:“这种事本上神怎么好说话呢,毕竟是你们师徒之间的事情。” 她打了个哈欠,从座位上站起来,慢慢走到越清面前:“白泽神君是本君的叔叔,你又是本君的侄女,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本君实在是难抉择的很呐。” 这般冠冕堂皇厚颜无耻的话,也就是毕方上神能面不改色又带着几分痛心疾首的讲出来了。 高,真是高。 这一句话出来,不仅越清变了脸色,就连敖闰和青霜上仙脸上都稍显怒色。 作者有话要说: 白泽神君就是这样一个神,活了这么多年也让他明白了,曲折迂回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只有简单粗暴才是王道~~~ ☆、论母猪与六殿下同甘不共苦的命运 “看在越清还叫本君一声姑姑的份上,这里有几句话,本君不得不告诉你们。”毕方扬起下巴,“第一,你,我很不喜欢。” 越清面如土色,紧咬下唇,直挺挺的身子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第二。”她的下巴划过下面脸色不好的两个人,“你们,我也不喜欢。” 这句话说的没给别人和自己留任何退路,语气嚣张,令人发指,纯粹找揍。 可偏偏青霜仙子和敖闰憋得一张脸通红通红的,嘴愣是蠕动半天都张不开。没办法,她们虽然同毕方上神名义上是平辈,但他们俩,尤其是青霜上仙,当年也是毕方一手从人界捞回来的,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救命之恩”。在救命恩人的面前,怎么还敢莽撞开口? 朱小六长大了嘴巴看着殿中的场景,越清父母的表情看在她眼里,觉得微微有点可怜,毕竟父母爱女心切。只是不得不说,朱小六刚才确实有偷偷的爽到。 眼见着大殿中的两位上神都甩甩袖子头也不回的出了门,青霜仙子忍不住上前,对已经瘫坐在地上的越清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让白泽和毕方的印象都这么不好?” 青霜的语气有些激动,一边的敖闰立马上前拽住夫人的袖子,轻轻拍了拍青霜的肩膀:“你别吓着闺女了。” 他看看双眼无神的女儿,再看看别了一肚子气整张脸都是黑着的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而一直在门口看热闹的朱小六少白两人,也在目送了白泽神君尊贵的背影后,被随后出来的毕方一手一只抓住了领子。 一道蓝光闪过,三人出现在白泽的院子中。 白泽神君正优雅的坐在院子里唯一一张石凳上,手里捏着一个湛清碧玉的茶杯子,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神君握着茶杯子的那只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茶杯上也有隐约的细纹正在蔓延。 朱小六和少白两个人席地而坐,毕方坐在白泽的旁边,屁股底下是自己变出来的一个金凳子。 “偷听?”毕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锉子磨着自己的指甲。 少白看了一眼朱小六,发现身边这个少女是个实打实的软柿子,尤其是碰到白泽神君,根本硬不起来。 他小声的嘀咕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搞得这么隆重就跟审判似的……” 这话一出,白泽的脸色都变了。 其实白泽脸色变的原因,是因为少白说的确实有道理……只不过是在窗户底下偷听了两句,根本不是什么大错,之所以把这两个人提溜到这里来,完全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