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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看,便知修为不俗;白衣弟子训练有素地分开列队两旁,三个身着玄衣的翩翩少年郎一字排开,齐齐对着江潋阳下拜:“师父!” 褚寒汀看着这一切,激动得悄悄湿了眼眶。他终于回家了,他的江潋阳、他的弟子、他魂牵梦萦的一切,都是如此令人期待。 ☆、第四十四章 天机山的正殿是斩了主峰峰顶而建, 后面倚的是更高了三分的后山山巅,终年仙气缭绕,端的是人间仙境。方才前去山门处迎接江潋阳的三名玄衣弟子里,名叫程澈和秦越云的,乃是江潋阳近年新收的小弟子,因修为不够还不能下山游历;另一个稍年长些的,名唤苏焕卿, 却是褚寒汀的关门弟子。 江潋阳和褚寒汀各自收的弟子不分彼此,管两人都叫“师父”。江潋阳常年闭关,论起来还是褚寒汀指点他们多些;而且褚寒汀缠绵病榻这许多年, 整个人都生生磨得温和了,身上没有江潋阳那挥之不去的肃杀气,这些弟子们也更愿跟他亲近。 其实褚寒汀与这几个孩子分别,满打满算也没有一年时间, 可他是死过一次的人,几个月长似半辈子。回不了家的时候只想着怎么回家, 等到真的回来了,又希望家里的一草一木都还是原先的样子。 贪念一起,是怎么也打不住的。 褚寒汀古井无波百余年的一颗道心顿时波澜四起,漾得险些有热泪滚落。幸好他定力尚在, 及时给憋了回去:他现在不过是个无关的外人,在旁人家门口热泪盈眶个什么劲儿啊? 看看人家秦淮,那一脸激动得掩不住的模样,才是正经反应呢。 苏焕卿几人见江潋阳这一趟出门, 竟然破天荒地带回来两个人,各自心中讶然。可江潋阳不知是忘了还是怎的,一句交代也没有。他摸不清江潋阳的意思也不好贸然询问,又弄不清他们的身份,只好先当了贵客先安顿起来。 江潋阳离开天机山多日,再有能干的弟子们替他打点,也总少不了定夺不下的东西等他过目。是以江潋阳往正堂一坐,大半日没脱开身,而褚寒汀和秦淮被扔进客房,只有几个道童招待。 说来褚寒汀还没住过自家客房,与秦淮是一般无二的新奇。他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指尖抚过一草一木,心中感慨万千。感慨过了,又嫌不足,他太想回栖风阁看一看了。也不知道那一幢最古朴的二层小楼,少了自己之后,还是不是原先的模样。 可惜道童不可能容他们四下走动,褚寒汀只得暂且忍了下来。 秦淮终于进来了他心心念念的天机山,自己在屋里很是傻笑了一会儿,后又不知怎么忧心起来。他看见褚寒汀在院里,也小步踱了过去,心事重重地对着他叹了口气。 褚寒汀瞥了他一眼:“又是怎么了?” 这秦淮自打拜了师,仿佛一下就找回了自己失落多年的心肝,这厢同褚寒汀说话竟也先斟酌好久。半晌,秦淮方才期期艾艾地起了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头:“天机山上弟子可不少吧?” 褚寒汀随口道:“倒也没多少。你先前见过的那些穿白衣的,不是外门弟子,就是大弟子们的徒子徒孙;内门弟子里头出师早的常年在外游历,现在留在山上的只有焕卿……那三个玄衣的。” 秦淮瞪着双乌溜溜的眼,惊讶地盯着褚寒汀,却不是因为他对天机山了如指掌:“我瞧着那些白衣弟子修为都很高呢,怎么,还不是正经弟子么?” 想到这个,他更忧虑了:“那我修为低微,天资又不出众,师父收我做了弟子会不会现在已经后悔了?” 褚寒汀瞥了秦淮一眼:“你总担心他后不后悔做什么?收徒这种事,除了天资,也是要讲缘法的,你不必总是妄自菲薄。况且江潋阳一言九鼎,就算真后悔了也必不会食言。” 秦淮听了这番话,总算略略放心下来;他贱笑着觑了褚寒汀一眼,揶揄道:“大哥,你这还没过门呢,就不遗余力地替你道侣说起好话了啊。” 褚寒汀哭笑不得,正欲驳斥回去,却一眼扫见院子门口的程澈。 只见程澈原本一脸再得体不过的笑意全都七零八落地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怒交加争相爬上了脸,想来是听见了两人对话的缘故。褚寒汀隔着老远就察觉到了自家孩子身上浓重得要溢出来的敌意,有些不知所措。可他转念一想,这件事对程澈来说,跟爹死娘嫁人没什么分别,他怎么可能高兴? 还是秦淮硬着头皮道:“师兄好。” 原来,江潋阳终于忙完了正事后,交代要在后堂摆一桌家宴,遣了程澈来请客人。他们师徒早已辟谷多年,所谓家宴也不过是聚在一处喝一壶茶罢了。饶是如此,也足够让程澈兴奋的。 哪知乐极生悲,就听见了这么一番话。 程澈是真的气坏了。江潋阳自始至终没交代过客人的身份,他们师兄弟自然也不好过多猜测;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道侣?褚师陨落有没有一年,江师竟就要另寻道侣? 定是这二人痴心妄想! 这么一想,程澈连带着对秦淮也没了好脸色。他连院门也没进,硬邦邦地对褚寒汀二人道:“师父摆了宴,要与二位贵客小叙,待二位准备停当,便快随我过去吧。” 客套话撂下,程澈转身便走,显然没有真的打算让他们“准备停当”。 秦淮缩了缩脖子,忙不迭跟了上去。褚寒汀缀在最后,无声地露出一个苦笑。他焉能看不出程澈这是为他不忿呢?弟子心里记挂他,自是令人觉得熨帖;可是一想到他们针对的也是“自己”,褚寒汀心里又不是滋味。 可是除了“天意弄人”,他又能说什么呢? 胡思乱想的功夫,褚寒汀已跟着程澈来到了江潋阳设宴的后堂。这地方建好还不过百年,褚寒汀几乎没有来过,因此不必怎么假装,行径就与客人无异。 茶就摆在院子里。每个人面前放着一只小几,江潋阳坐在主位。他的下首空了张几,然后才是苏焕卿、秦越云与程澈师兄弟的位置。程澈原本还觉得这是正经的待客之道,可是刚刚在客房的院子里听见那么一番话之后,他再看这排位就怎么都不顺眼了。 苏焕卿年纪最长,也最心细,发觉师弟脸色不好,便少不得低声问了几句。程澈也没隐瞒,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刚才一番见闻都对两位师兄说了。苏焕卿与秦越云听完之后,再看褚寒汀的目光都不善了。 他们师兄弟压低了声音,褚寒汀和秦淮修为不够,自然就听不清。可他们就算用传声秘术也绝避不过江潋阳去,然而江潋阳听归听,也只管不动声色地呷着茶,还贴心地等着三个弟子激烈地骂完了娘,才唯恐天下不乱地开了口。 “今天把你们叫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