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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到最好的程度也仅仅是不作乱子而已…… 褚寒汀只好寄希望于他们进来之后没有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所以现在并未深入鸟窝,也许还能找着回头路。可是寒岁鸟们远比他们更加熟悉自己的住所,哪有轻易放跑入侵者的道理? “这样不成。”眼看着那些大群的鸟已黑压压地压了过来,褚寒汀有些焦急地说道:“得先把它们引开。” 说着,褚寒汀从怀中掏出一叠符纸,使了个巧劲儿掷向远处。那叠纸在半空中已燃烧起来,细长的一条火龙划破夜空,掉落的火星沾在枯枝败叶上,渐渐蔓延开来。 寒岁鸟本能畏火,而在暗夜里,没有什么比发光的东西更惹眼的。果然,它们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过去;再定睛一看,老巢可能要被这些邪恶的入侵者点燃了!它们再顾不上攻击,立刻掉转队伍赶去救火。 众人终于暂且松了口气,谭青泉小声道:“褚师兄,你要是早点使这招就好了。” 褚寒汀面色凝重:“一点都不好!我烧了它们的窝,这仇可就难解开了——连你们也一样。寒岁鸟锱铢必较,记性奇佳,以后无论在哪碰见它……”他淡淡瞥了谭青泉一眼:“只能自求多福了。” 谭青泉闻言吓得缩了缩脖子,跑得更快了。 就在他们离谷口越来越近时,又出了个不大不小的岔子——乔临光不知怎么的,居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虽说修士被绊倒的事不多见,不过在这要命的时候也没人笑他,爬起来接着跑就是了。然而乔临光有点倒霉,因为把它绊倒的是个活物。 此活物被他踩得吃痛,凄惨地发出了属于幼年寒号鸟的尖叫。 时间仿佛随着这声尖叫,被无限拉长。 房子重要还是孩子重要?窝重要还是幼崽重要?寒岁鸟在这个问题上立场十分明确——它们几乎全体放弃了救火,气势汹汹地朝这几个胆大包天的人类修士冲了过来。 乔临光惊慌之下,左脚绊右脚,又摔了一跤。 两下里一耽误,他们是彻底跑不了了。 褚寒汀手急眼快,一把将地上的小寒岁鸟捞了起来。这凶残的物种已给乔临光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他敬畏地看着褚寒汀,问道:“褚师弟,你要拿这幼崽当鸟质吗?” 褚寒汀抽了抽嘴角:“你疯了吧。” 此时,鸟群已将他们团团围住,却因为投鼠忌器而没有贸然攻击。 褚寒汀也不慌张,只见他一手捧了幼鸟,另一只手轻柔而迅速地在这只幼鸟的背毛上来回抚摸。动物的直觉是敏锐的,它很快就察觉到这个人类对自己没有恶意,渐渐放松下来,叫声也一声比一声更平和。 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的寒岁鸟,目光也随着幼鸟的低叫柔和了下来。 褚寒汀捧着幼鸟,往为首的一只寒岁鸟又走近了一步。 那鸟通身戒备,却没有动作。 这是个不错的开端,褚寒汀似乎很受鼓舞,再次往前迈了一步。 如此,褚寒汀离那鸟首领越来越近,鸟群的眼神也变得愈发急迫。唯有那幼鸟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在褚寒汀掌中间或发出“啾啾”的叫声,甚至还善意地啄了啄人类的指尖。 成年寒岁鸟们顿时也多了几分慈爱。 眼看着危机即将化解,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要烟消云散,忽然,鸟群中一只不起眼的半成年鸟扑腾了一下翅膀。 那声音在一片寂静中十分显眼,褚寒汀身后的几个少年下意识地就往那边瞥了一眼。 褚寒汀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眼,让他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乔临光似乎看见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喜的低吼。 神经质的寒岁鸟群可分不出是惊是喜,受到惊吓的它们顷刻间乱做一团。而本来等着褚寒汀将幼崽亲手捧上的那只鸟首领再也按捺不住,凶狠地扑向面前的人类,利喙和爪子同时发起攻击,企图将幼鸟夺回! 褚寒汀赶紧用力矮身,躲过这一击。紧接着,他将幼鸟揣进怀里,就势蜷作一团,顺着有些下延的地势,狼狈地滚出去几丈远,险而又险地回到了众人身边。 这么一来,褚寒汀涵养再好也忍不住气急败坏了,他对乔临光怒道:“一惊一乍地做什么!” 乔临光却难掩满眼激动,他遥遥指着鸟群,道:“你看见那只鸟了吗?你仔细瞧瞧它的脖子!” 褚寒汀顺着乔临光手指的方向看去,也不由愣住了。只见一只堪堪成年的寒岁鸟单脚立在父辈的背上,纤细的脖子上赫然挂着此次小试的“头彩”——江潋阳的剑穗! ☆、第十四章 褚寒汀进谷的初衷就是为了这根剑穗,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竟误打误撞地碰上了。他心道毓秀山庄的那些长老是不是有江潋阳的内鬼,竟把这东西藏在寒岁鸟巢里,明摆着存心不想让人拿到。 褚寒汀的眼睛亮了亮,乔临光趁热打铁道:“褚师弟,碰见它就是缘分,不如咱们……” 丁晚岚秀眉微蹙,几天以来都很少开口的她头一次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从这群鸟里取一根剑穗,你疯了么?” 直白又不留情面,打击得乔临光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切实际的幻想碎了一地。 然而褚寒汀若有所思地望着那根剑穗,一动不动。 纵使他修为不再,但是带着这几个孩子从这群寒岁鸟中全身而退,总还是办得到的。可褚寒汀却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做;他本就为这剑穗而来,如今好不容易找着了东西,却要半途而废么? 以前的那个褚寒汀,他会做这样的事么?难道因为他少了些修为傍身,就连撑着脊梁的那点胆略也舍不得拿出来了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像个凡人一样,会被尚未到来的危险吓得裹足不前? 斩妖兽烛龙一战成名时,他没有万全的把握;拦在江潋阳闭关的洞府前,与十三刺客拼死搏杀时,他甚至已抱了必死的心。 他一路行至今日,跃过无数险峰,从来没有哪一步不是踩在刀尖上的。 褚寒汀深吸了一口气,道:“待这窝寒岁鸟平静些,我就把幼崽送回去。这段时间它们应不会发起攻击,你们找机会先走。” 乔临光六神无主地点点头,林绣山却犹豫道:“那你呢?” 褚寒汀:“我不能走。” 褚寒汀以为自己只不过平淡地叙述了一个既定事实,可林绣山的眼圈却迅速红了。他道:“褚师兄……你是为了我们吗?” 褚寒汀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一天能面善到让人生出这种错觉,随即啼笑皆非地摆摆手:“不是,你想多了。”他点了点远处那只耀武扬威的半大寒岁鸟,道:“我要留下来,拿走它脖子上的剑穗。” 然后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