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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 俞思冕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一会儿我自己来。小莫你来,我给你看点东西。” 莫尽言经过一早的尴尬,也不坚持帮他洗衣服了,都是成年人,谁还没个难以启齿的时候啊。 昨天到了之后,屋子都没收拾好,俞思冕还没来得及将自己带来的包袱打开来,今天总算是有时间可以细看了。 他将包裹打开来,抖开一件短袄,在莫尽言身上比量:“试试合不合适,我让绣娘比着我的尺寸来的,稍稍放小了半寸,应该正好合适你。” 跟南方人普遍矮小精瘦不同,小莫的身形跟北方人差不多,身高只比莫尽言稍矮了小半个头,身形更是挺拔修长,像棵小劲松一样。 莫尽言将袄子拿在手里,袄子的领子居然是毛边的,雪白的皮毛,摸起来极其舒适:“俞大哥,这是狐狸的皮毛吧。”这种皮毛衣饰,他还从没穿过呢。 “嗯。我在建宁的时候,沐休旬休的时候,闲来无事便去打猎,积得几张狐狸皮,这次挑了两条给你做了件袄子,还给你做了双皮靴子。穿上试试。”说着就去伸手解莫尽言的外衣衣带。本来是要做整件皮裘的,但是想到南边并不十分冷,莫尽言又是男的,只用了一点做装饰,便指点绣娘照北边的习俗,做了件毛领短袄。 莫尽言有些意外:“俞大哥你也爱打猎?”他甚至都没注意到俞思冕在给他解衣服,只想起上次自己在南騀岛还把他撇下去打猎,真是班门弄斧了。 俞思冕笑起来:“是啊,小莫也很喜欢?以后有空了,我们一起去打猎。”他已经解开了莫尽言的衣服,并帮他将外衣脱了下来,将短袄给他套上。 莫尽言反应过来,连忙自己穿上,脸上却忍不住有些红了。 “嗯,还真是非常合身,好看,绣娘的手艺还不错。”俞思冕赞赏地看着眼前的莫尽言,一到冬天,少了日头的照晒,莫尽言的肤色便慢慢白了起来,这袄子的领子是唯一一张白狐皮制的,有一圈毛茸茸的白边,衬得他的玉面红唇更加好看,看起来就像个翩翩佳公子,“暖不暖?” 莫尽言有着穿新衣服的羞涩:“太暖和了,会不会有点热啊?”闽地这气候,其实用不着穿皮裘的。 “没事,这就是领口有点皮毛,不会很热,可以少穿点。衣服穿得少,行动也轻省些。”俞思冕嘴角噙着笑,真是越看越喜欢,都想将人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去了。 红晕一层层晕染爬上莫尽言的脸,蔓延向耳根和脖子,他低下头去整理两只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袖子。 俞思冕看着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廓,差点忍不住要冲上去含在嘴里,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去帮他理了理皮裘的领子,天知道那根本就不需要整理,他不过是趁机顺便触碰一下莫尽言修长的颈脖而已。 莫尽言被他这么一碰,几乎要跳起来,他拼命压住狂跳不已的心绪,连忙转过去看床上摊开的包袱,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俞大哥,这些衣服也是给我的吗?” 俞思冕收回手,顺便划过莫尽言敏感的耳垂,含笑道:“是啊,我叫绣娘从内到外都做了一身。中衣还多做了一身,以便换洗。你要不要都试一下?” 莫尽言摇摇头:“不用了,应该都很合身的。” “嗯,那就过年那天穿。”俞思冕知道这衣服肯定是合身的。 莫尽言看了一下,从贴身中衣到外袍,还有袜子和靴子,全都是新的,不禁笑起来:“俞大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早就不穿新衣服过年了。” 俞思冕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在哥眼中,你永远都是个小孩,哥希望你永远也不要长大。” 莫尽言的鼻子有些酸,原来被人宠爱的感觉让人的心这么软、这么暖:“谢谢俞大哥。” “傻孩子,跟哥还说什么谢字。要谢,哥一辈子都对你谢不过来。对了,哥还给你带了个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说着将那把包裹得很严实的弓拿了出来。 莫尽言一看那形状,就忍不住兴奋起来,他是常用弓箭的,怎么可能看不出那是什么来。果然,等到一层层包裹去掉的时候,一把做工精致的弓呈现在眼前,金黄色的柘木做的弓胎,水牛角勒的角面子,牛筋弦,强度和韧性都达到了最佳状态,令莫尽言爱不释手,弓拉了一次又一次。 “俞大哥,我们这就去试试去?”莫尽言兴致勃勃。 俞思冕摇头笑道:“等以后空了再去,不是要上街买年货?” 莫尽言拍了一下脑袋:“你看我,一高兴将这事都忘了。对了,咱们还没吃早饭呢,我们干脆去外头吃吧。” 这两人一起床就忙着消灭各自的罪证,谁都没想起来吃饭这茬。 “好。小莫就穿这袄子出门吧,好看。”俞思冕由衷赞叹。 莫尽言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穿着狐裘呢,红着脸赶紧脱下来:“等过年再穿。” 两人正要出门,陈平生提着一篮子菜从外头进来了:“都起来了?吃过早饭了吗?” 莫尽言为自己的赖床有些尴尬:“还没呢,正要出去吃。陈哥一起吧。” 陈平生扬扬手里的菜:“我买了菜,自己做吧。” 莫尽言赶紧跑过去接了陈平生手里的菜篮子:“好,我去做吧。俞大哥陈大哥你们等等啊,很快就好了。” 俞思冕跟着进了灶间:“要我帮忙吗?” 陈良也跟进来要帮忙。 莫尽言连忙将他们都推了出去:“不用了,我来就行。陈大哥你也出去吧,我一个人忙得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俞思冕喝陈良只好在外头等着去了。 陈平生抱着一抱柴草走了进来。 莫尽言抬头笑了一下:“陈哥,你放着吧,我自己来就好。” 陈平生并不出去,开始点柴烧火,一边压低了声音问:“小言,这个俞公子是什么人啊?听口音,他是北方人,你怎么跟他认识的?”这些问题憋在陈平生心里很久了,一直没逮着机会问。 莫尽言顿了一下,脸上略有些不自在:“俞大哥是我三年前认识的,当时他来买茶,在船上遇上有人打劫,出了事故,我正巧救了他。”莫尽言不想将俞思冕的身份现在就告诉陈平生,他怕吓着陈平生。 陈平生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啊。这都快过年,他怎么不回去过年啊?”难怪对小莫这么好,晚上还要同他一起睡。 莫尽言只好继续撒谎道:“他现在在这边开了家铺子,今年没有回去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