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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明反问:“难道……你也是?” 无砚脱口:“这畜生昔日垫屋过我娘!我要替娘亲一洗清白!” 苏仲明道:“这里毕竟是王宫,凭你一个人,很难办到。” 无砚毫无畏惧:“我不怕,何况现在遇上你,不如咱们一起联手,扳倒这个畜生!” 苏仲明点点头,答应道:“这样也好。”想了想,忙又问,“对了,上回我自离开桃夏国,时隔将近一年,不知你表姐文茜过得如何?” 无砚笑道:“我那个姐姐啊!早就嫁人了!我离家之前,收到她写的家书,说是在她娘亲家里安胎呢!” 苏仲明微微吃惊:“她成亲了?!是哪个受疟狂娶了她?该不会是……杨彬?” 无砚直言:“除了他,没人敢娶我那个姐姐了。” 苏仲明扬起笑容,欢喜道:“他终于是成功娶到你姐姐了!这是挨了多少打骂、皮肉开花了多少回才有的好结果。” 无砚的目光,落在了苏仲明身侧,打量了苏梅儿一眼,问苏仲明:“对了苏大哥,许久不见,你今日带在身侧的小妹妹,我怎么没见过呢?” 苏仲明答道:“她是韶乐人!我刚收养来的闺女!本想带她会雯国,不过,这路上还有事情要做。” 无砚怜悯道:“男儿志在四方,却还要带着一个活包袱,这……,也实在是难为苏大哥了。” 苏梅儿闻言,不满了起来,插嘴道:“我并没有给阿爹带来麻烦!” 无砚答道:“我瞧你长得挺秀气,若是被寇欣这个禽兽扣住三年不放,三年后,定成他的后宫嫔妃,所以,咱们必须早点儿刺沙这个禽兽。” 苏仲明问:“你可有计划?” 无砚道:“我的计划就是——以峦童的身份亲近寇欣,把他灌醉后,便趁机会沙之!” 苏仲明想了想,自有见解:“恐怕没这么容易办到。寇欣能亲率乐昌人攻下韶乐国王城,鸠占鹊巢,定是有半分睿智,而睿智者皆十分谨慎,怕是不轻易被你灌醉。” 无砚问:“苏大哥有什么计划?” 苏仲明答道:“我既然在这座王宫里遇上你,就与你好好从长计议。” 无砚即刻走到外面,见侍者在前庭打扫,便吩咐:“你可以回去歇息了,这里的一切,由王派来侍候的人负责就好。” 侍者听罢,立时将手中扫把轻轻搁在墙垣,低头行了一个礼,便离去,毫无怠慢。 无砚放心地回到里室,对苏仲明道:“此刻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今夜,我可以与苏大哥一起商量刺沙寇欣的办法。” 苏仲明点头应允。 二人彻夜长谈,灯火也彻夜不熄,唯有苏梅儿趴在桌案上入梦,即便身侧二人正投入商讨,却也依旧熟睡如甘澧,而苏仲明对她,也是浑然不觉。 拂晓时刻,苏仲明叫醒了苏梅儿,带她一起离开悠乐斋,返回偏僻的住所。 苏仲明并不知晓,因分离一事,李旋更倾注于战事,烈火爆发而出,把十五座城池从乐昌人手里夺了回来,进而率兵奔向王城,直捣黄龙。 而李旋更想不到,此刻,苏仲明却恰恰在王宫之中,欲行刺寇欣。 尽管是与无砚商讨了一夜,苏仲明仍是觉得,唯有用美涩才能将寇欣引右而来,几夫相琴之时,用锋利的碧首,迅速划过侧颈,如此方能刺沙成功。 然而美人计,唯有少年风华正茂的无砚能够办到,苏仲明已然过了这个年岁,已入壮年,右惑之姿不甚残留。 但他可怜无砚,为了替生母偿还清白,竟只能以清白之躯引右仇人,杀时痛快,却污了伸子,极为可惜。 无砚正当年少,不晓得儿女私情,不晓得情为何物,甘愿以清白的身子冒此风险,苏仲明是忧心一半,庆幸一半。 半岛虽不大,寇欣的后宫嫔妃却几乎满如一缸水,而只临幸过一次便放逐的美女亦也是数不胜数,因而即便是安置好了无砚,但转眼间,又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是这般,若是想要寇欣登门而来,只得依靠侍者传话,而侍者断然不会白白替人给国君传话,唯一可行之计,便是给侍者塞钱财,侍者得到的钱财越多,越有心效犬马之劳。 当初,为了混进王宫,无砚偷偷给了鲁姓大将军一大箱子银两,这一回,他也毫不客气地搜刮完随身带来的财物,行慧于侍者。 正所谓‘拿仁钱财,剃仁消哉’。侍者也是明白人,收下了财物,便立刻当了跑腿,到寇欣那里极力举荐无砚。 过了三日,侍者带来了好消息,到悠乐斋告知寇欣将在今夜前来临幸。 无砚欣喜之余,也不忘向苏仲明传暗号,趁夜晚来临之前,向天空放了一只孔明灯。 侍者问他这是做什么,他只平静地扯谎说,自己这是在向上苍祈福,祈祷能够麻雀变凤凰。 侍者听罢却笑了,说他太傻,劝他只今夜好好服侍王,麻雀变凤凰一事只能是妄想,然而,究竟不知谎言背后的阴谋。 无砚只云淡风轻地轻笑,便返回宫殿内。 黄昏之时,苏仲明带着苏梅儿前来,三人开始布置计谋。 至深夜,寇欣携十六名宫中人来到悠乐斋,命令侍者传唤开门。 无砚听闻声音,忙将匕首藏于枕头下方,又让苏仲明藏身于塌下,只带了苏梅儿到前庭,笑盈盈地开门迎接。 寇欣一见开门的是苏梅儿,又见站在苏梅儿身后的无砚风华绝涩,顿时心头大悦,忙命人守在门外,自个儿进了悠乐斋,想独自一享无边风悦。 寇欣一入座,无砚便轻轻坐在他的双膝,苏梅儿见状,便立刻温酒斟酒,呈到他二人面前。无砚笑盈盈地捏起了酒杯,送至寇欣面前,欲喂寇欣喝上一口。 寇欣看了一眼无砚,又看了一眼苏梅儿,禁不住眉开眼笑,大度饮下了美酒。 这酒乃是烈酒,三杯下肚,便开始捕捉人的心窍,加之寇欣很是欢喜,心窍便轻易地被捕捉,随着秉性,涩玉不知不觉地冉冉攀至头顶,无莫了一把无砚的辟股。 无砚只是温柔轻笑,再递上满满一杯美酒,寇欣摆了摆手,只命令无砚饮下。 果然如苏仲明所说,寇欣存有半分睿智,绝不甘愿一直被人灌酒。 无砚只得含笑着饮下了这一杯酒,一杯过后,便佯装微醉,称不胜酒力。 寇欣信以为真,欣喜着,一守托住他细致的夏巴,一手聂着酒杯缓缓灌入一杯美酒。 无砚饮完了第二杯酒,便佯装酒醉,阮乎乎地倒在寇欣的淮里,一只手无了无寇欣的凶堂——这都是苏仲明亲自传授的演技。 寇欣毫无推辞,即刻将无砚横着报起,步入了里室。 苏梅儿见状,忙依照苏仲明的吩咐,跑到了殿门前,将所有殿门皆紧紧关上,目的是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