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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个个低头沉默,不敢吭声。 苏仲明往前迈步,侍卫赶紧跟上,忽然,苏仲明停下步伐,侍卫也赶紧停下,并且差点互相撞在一起。 苏仲明追加条件:“对了,和我的距离保持在一米以外,别太靠近我。” 侍卫看着他,仍不吭声。 苏仲明往前迈一步,侍卫没有动,苏仲明往前迈第二步和第三步,侍卫也没有动,苏仲明迈出了第四步,为首的侍卫的身后,有人张口道:“别发愣,赶紧跟上啊!” 为首的侍卫一边思考着一边答道:“我不知道,大人说的这‘一米’……究竟是多长?按照大人的意思,应该不是一尺……” 后面的人答道:“管它有多长,我看现在咱们离他的距离不太近也不太远,跟上去正是时候,要是再迟疑,就太远了,不便监视。” 为首的侍卫觉得身后兄弟的意见一点也不错,赶紧迈步跟上。 离开石子铺设的小径,转身往左边一侧行走,穿过了两块直立的石头之间的缝隙,经过一片花花草草,雅致的六角凉亭便忽然跃入眼界之内。 这里,应该就是御花园了…… 苏仲明心里这般想,愉快地继续往前走。 冬日的冰霜,使得绿叶凋零,只剩孤独的枝杈,景色也因此而变得单调。然而,即便是如此,仍旧有人对这里不离不弃。 苏仲明见到那背影,好奇便在心里堆叠起来,便快步走上去,身后的侍卫见状,亦也急忙跟上。 花木前,半蹲的背影依然不动,脸朝着那些在冻风之中颤动着枝杈的花木。苏仲明在他身后停下,好奇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是挖宝呢,还是藏保贝?” 狗蛋儿闻言,愣了一愣,回头,只见陌生的脸庞,便十分困惑,但又见苏仲明的衣着不似宫中侍者也非官服,便以为是王族中人,赶紧放下短锄,立起身,恭敬作揖:“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在研究花土!让殿下见笑了。” 苏仲明愣了愣:“殿下?你叫我‘殿下’?” 狗蛋儿不由困惑起来,答道:“王子的敬称是‘殿下’啊,难道,小的弄错了?” 苏仲明解释道:“你没有弄错,是弄错了人。我不是什么王子,应该说,不是桃夏国的王子。” 狗蛋儿吃了一惊,说道:“可是,您看起来……很像王子啊!” 苏仲明无可奈何,只得坦白:“我并非是这个王宫里的人,只是被你们的新王抓进来,还像鸟儿一样软禁起来。” 狗蛋儿忽然想起来,不由脱口:“莫非!您便是那位预备立为王后的那位大人?” 苏仲明闻言,好心情顿时减半,不禁犯了个白眼,随即答道:“你难道不觉得,王后是男子很奇怪么……” 狗蛋儿实话实说:“的确很奇怪,可是这是陛下的决定,而且,小的也只是御花园里一名小小的花匠,觉得奇怪也不敢反对啊。” 苏仲明想了想,问道:“你们桃夏国立后的事情,一旦国君决定便定下了么?不需要和重臣商议?” 狗蛋儿答道:“小的只是御花园里普通的花匠,朝野内的事情,小的不太清楚。” 苏仲明细细的思忖起来:楼琳柔如果不退位,以她的盛气凌人,朝野内不管文武,几乎没几个人敢站出来反对她,可是,现在的桃夏王是何笑……这个混蛋心眼是够怀的,却没有几分锐气,也没有当国君的经验,一定会有很多人站出来反对他! 想到这里,苏仲明不禁内心一乐,不过只是昙花一现,又担忧起来,心忖:不过,楼琳柔曾劝过我一次……如果满朝文武的反对声过于激烈的话,兴许楼琳柔会出面镇服,这又该怎么办呢? 狗蛋儿看不出他心有所思,又说道:“其实,您也不必担心。陛下啊,成婚了以后自然得要有小王子,可是男子的肚子毕竟无法生育,陛下为了子嗣,必然会在后宫添置佳丽,您啊,会慢慢变成一个活花瓶。” 苏仲明轻轻叹气着,轻轻摇头。 狗蛋儿担心起来:“小的……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 苏仲明答道:“即使是活花瓶,如果一样得不到自由,过的也依旧是噩梦般的生活。” 狗蛋儿愣了愣,说不出话来。 苏仲明微笑起来,又道:“不过,这次出来,又遇上你,和你聊了这么久,心情也有些惬意。你叫什么?下次我再出来散心,也好再找你聊聊。” 狗蛋儿有些受宠若惊,脱口道:“这让小的有些惶恐……”顿了顿,报上名讳,“小的叫狗蛋儿。” 苏仲明闻言微愣,不禁又蹙眉,启唇直言嫌弃:“狗……狗蛋儿?你怎么,叫这么土气的名字……” 狗蛋儿实话道:“小的,自小便在冷宫中长大,无父无母,也不知自己从哪里来,只是奶娘称小的做狗蛋儿,小的便叫狗蛋儿了。” 苏仲明无可奈何,说道:“别叫这个名字了,怪难听的,干脆,我给你起个好听的吧?怎么样?” 狗蛋儿高兴起来,脱口:“您要给小的赐名?那太好了!” 苏仲明绞尽脑汁,想了一想,才道:“你看起来是个不错的汉子,又是在御花园里乾种花的粗活,干脆就叫‘毓佳’吧!” 狗蛋儿高兴着,即刻跪了下来。 苏仲明吓了一跳,急忙道:“你……!干什么跪我?!” 狗蛋儿解释道:“您赐了名字给小的,便是小的的再生父母,请受小的一拜!” 苏仲明本想说‘举手之劳而已’,本想拒绝,但却已经晚了,未来得及开口,狗蛋儿已向他叩首,一下,两下,一共磕头三次。 立起身后,狗蛋儿不再是狗蛋儿,从此名讳为‘毓佳’。 第142章 第142话 又过了三日,此时,恭和已至葛云国,没有休息便直奔暮丰社的总舵。 而此时,上元贺香正在家中享售安逸的日子。 青灰色的瓦片,依然如贯排列,久远的时光令之泛出点点惨白,凹形的底部尚且盛着还没有融化完的薄雪,不难想象那化出的雪水会一点一点的沿着瓦片的倾斜,至瓦片边沿,蓦然断路而唐突坠下,悄无声息地落在红木护栏之外的空地里。 在暖和日光的照射下,薄雪的表面变得更薄和软绵,想象中的融化景象,即将发生。在视野之中,薄雪与相合的青瓦片,于日光的沐浴中,也正闪闪发光。 屋檐下,护栏之内,方形的矮桌亦如平常,平滑如新,而案上唯有一张琴和一只小香炉而已,简单而雅致。 细致得毫无半点瑕疵与磨很的黄铜小香炉,悄无声息地放出一缕缕香雾,幽然直立的薄雾只因琴声而颤动起来,无法维持笔直之姿。那阵阵琴声,自指尖之下生出,七律婉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