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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攀权,所以……” 太王太后大怒,叫道:“来人,把这对不乾净的男女拖下去!严加处罚!”一时间,长孙卿与那年轻的宦官不约而同地向她磕头求饶,“太王太后饶了我(奴才)吧……太王太后……我(奴才)知道错了……” 柳缨荷稍稍沉思,在关键的时候出语阻拦,“王奶奶,还是等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了以后再处罚她罢。”太王太后微微愕然,“陛下想留下那孩子的性命么?那是个也种!留着有何用,还不如让他随生母而去吧!” “有用的,有用的,您不正缺玄孙么?谁养了他就是谁的。”柳缨荷平静劝说。太王太后拿她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下来,“唉……那就顺你的意思罢,从今开始,哀家就废了她这个王后,以后这些日子她只能呆在寝宫内,直到孩子出世!” 随之,她下了命令,“来人!把这个苟奴才拖下去,赐上毒酒。把长孙卿送回寝宫,严加看管,不准她踏出宫外一步。” 苏仲明看着低着头并且已经呆滞了的长孙卿,看着她被搀扶着带下去时从眼眶边落下几滴晶莹的泪,她的傲气与狠毒在这一瞬间全然消失了,就像云雾那样。 “太王太后……”楚茵茵跪在太王太后的面前,欲言又止。太王太后轻轻一叹,“哀家确实在意你曾经是轻楼里的名即,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洁申,这事始终是个心病,想要忘记是不可能的,哀家……只能成全陛下,你该知足了。” 楚茵茵心底了然,打自进了轻楼的那一日起,自己的名声早已被摧毁了,无论身心是否纯杰,都已经注定与甄节牌坊无缘,‘名即楚茵茵’这个名号无论如何也无法撤销,她只向太王太后磕了头,便起身。苏仲明站在一旁,除了同情她,再也没有任何表示。 “对了,那面镜子,它还真的就是一个保贝呢!”太王太后随后含笑着望向苏仲明。话一落下,苏仲明便忍不住了,噗地一声笑出来,向她坦白:“我跟您招了吧!它其实真的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并非幻世镜,真的幻世镜不为我掌控,只有青鸾城持钥匙的祭司才有资格并且能够掌控它。” 太王太后听罢,恍然大悟,也晓得他的用意,没有怪罪于他。而柳缨荷也在此时明白了他趁自己不在之时擅自胡搞了些什么,举起右拳戏谑地打在他的肩上,笑道:“你呀!”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楚茵茵又从贵妃升为了王后,而广王柳缨荷也向天下百姓下诏宣布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可喜的是,广陵国的百姓在得知了真相以后,反而更加尊崇她了。 延误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下午,苏仲明背起包袱,准备要启程追上伙伴,柳缨荷听说了以后,特意带着楚茵茵前来为他送行。在流光舍内院落,柳缨荷有些不舍,启唇:“真的要走了么?你才来了两三日,我还真是舍不得你这么快走。” “既然你我已经结交为友,来日方长,一定还会有相见的时候。”苏仲明回答,想了一想,决定提醒她一番,“不过,以后哪一日你又要找我的话,可不能派人再冒险闯青鸾城了!再有下次,青鸾城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柳缨荷笑了笑,点头答应,忽然,她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拿出两封信件,说道:“我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茵茵出事,所以无心看折子,今早起来看折子,发现了三封外国书信,但其中两封不是我的,而是让我转交给你。” 苏仲明愣了一下,“转交?普通百姓怎敢拜托广王转交信函给我?”柳缨荷说,“写信的人可不是普通的百姓,一封来自佳陵国,一封来自黄渊国。” 书信递过来,苏仲明怀着好奇心接了,一一拆开来看,第一封是千秦所写,信上说他已经登基了,依旧像个影子一样,追着他催着他履行约定。苏仲明看完以后,哭笑不得,再看了第二封,乃是萍宣公主所写,字字句句密密麻麻,内容是与她到雯国有关。 苏仲明把这两封信收起来,向柳缨荷与楚茵茵拱手,便要辞别,“太阳向西了,我也该走了,咱们后会有期,保重!”柳缨荷亦向他拱手,“保重!旅途顺利!” 米多娅不知何时又化成了巨鸟形态,此刻伏身,让苏仲明能够爬上鸟背。苏仲明坐稳了以后,喝了一声‘出发’,巨鸟就立起身,张开羽翼,向前快速奔跑,随后,腾身而起,飞向了蓝天,一去不复返。 几片白羽从空中慢慢地飘落下来,柳缨荷与身边的楚茵茵收回目光,彼此相望,等到楚茵茵将自己送到柳缨荷淮里而柳缨荷温柔地报住她时,白羽才刚好落在她们的脚下,无声无息,只是静默地躺着,像是在目睹眼前这一幕幸福。 幽静的玄岫谷中,谷主百无聊赖地坐在方凳上,在火炉边取暖,却皱着眉,嘴里总是闲不住喃喃自语。一身素衣的年轻男子在一旁为他加了炭火,无意听到,听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也脱口出语了。 “谷主,你既然想要医死他,当初何必救活他?你既然想要收他为徒,只传授武功绝学,那时何必又成全他到外面去给仇家送死?” 谷主一听,愣是不悦,严声破口骂他:“你懂个屁!”那男子仍旧是满面平静,毫不动容,加好了炭,又顺便烧热茶,一边忙一边慢声回答:“谷主,你什么毒都能解,什么病都能医治,就是治不了自己的这个‘病’。” “你说我有病我就有病么!你才几岁?吃过多少盐?再敢胡说,小心我把你的退打断,扔出玄岫谷去!”谷主张口反驳,口出恶言。那男子依旧不动容,更没有一丝畏惧,擦了擦杯子,答:“谷主,这样的话你已经说了好几年了,对二谷主也说过,可从来没做过啊!顶多只能恐吓新来的。” 谷主瞪了瞪他,轻轻哼了一声,然后扭头,不再理睬他。沉默了半晌,屋外忽然传来了琴声,那男子又说,“二谷主又鼓琴了,外面一定是下小雪了。”他心里异常清楚,天只要下了雪,那位二谷主就会在楼台里弹奏七弦琴。 “天下间最难治的病就是‘相思病’了……”那男子自顾说话,还叹息一声,也不管火炉旁的谷主是不是在听。那谷主低着头不语,只看着火炉里跳跃的火焰,神情若有所思。 为什么要救活那个人?为什么要把自己最贵重的疗伤丹药送给他?为什么要传授他武功?为什么…… 他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在问自己,但每当他把这些问题都罗列在脑子里时,总会有三个字奇怪的浮现在脑海里,令他忍不住在心里默念一遍又一遍。 暮丰社……暮丰社…… 临近黄昏,在冷风的吹拂下,苏仲明抵达了一条闹市,降落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之上。巨鸟在一瞬间又变回了原形,米多娅在屋瓦上坐着,醒过来以后,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