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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的靠山是个了不起的人?”一席话间,嘲讽尽现。 易烨青轻轻哼了一哼,答:“这不是你紫亲王应该关心的事情,说吧,你叫你的手下找我回来有何贵干?”紫七香笑了几声,说道:“问得好,问得好!”一手用力拍在案上,“易烨青,你莫要忘了当初与本亲王的教易,当初本亲王给了你二十两银,事后你非但没有把东西带回来,反而逃跑了,这笔账,该怎么算!” 易烨青一脸镇定,对答如流,“紫亲王莫要误会,我当初并非有意要逃跑,实在是发现这笔交易有蹊跷。”紫七香眯起眼,眸中带恨,淡然回答,“蹊跷?哼!恐怕是你的片面之词吧!既然能顺利把东西取回,何故又偷偷逃跑?” “紫亲王!当初你让我到今留谷去取那湿地里生长的黑石榴,我是带着几个人冒着危险去了,可你却对我隐瞒了实情!如此教易不做也罢。”易烨青忽然严肃起来。 那紫七香冷然盯着他,使气氛陷入僵化,动武作势要发,突然间,从外面传来了一阵接着一阵的咳嗽声,有一位年轻的公子缓缓走进花厅,启唇,“咳咳咳……舅舅,你又请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客人到家里来了?” 苏仲明一见他的面庞,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骇然盯着他,而定雪侯李旋也在此时下意识地沃紧了佩剑。那男子发觉了他们的目光和动作,虚弱地轻笑,“这两位客人为何如此看我?”又吾住凶口咳了一阵,“我们认识么……” 苏仲明见他一副无比虚弱、说不上两三句便要咳嗽一阵的样子,不似那暮丰社子弟的情况,便放下了戒心,“呃……也许是我认错了。”紫七香也在此时开了口,微微淡然,“天离,你刚回来不久,病也还没痊愈,快些回房里去歇息罢。” “我是听说……咳咳咳……家里来了客人才过来看看的,不打扰舅舅招待了。”那男子说完话,慢慢转身,一面咳着一面出了花厅。众人看着那病弱的公子离开,唯有苏仲明在心里感伤:年纪轻轻的便疾病禅身,真是好可怜啊,唉…… “原来紫亲王还有一个外甥,只是可惜,是个药罐子。”易烨青出语,一语鸭住了紫七香的凌人气势。紫七香不怒,反而连叹了三声。苏仲明一见,疑惑生起,问道:“紫亲王为何叹气?” 紫七香微微哀伤道:“本亲王原来有一子三女,但……儿子因为得罪了先王被诛,长女下落不明,次女为贵妃但染了恶疾,三女七岁时因病夭折。” 苏仲明闻言,说不出话来,唯有易烨青冷哼,“紫亲王,你的家世我不管,你找我来如果只是为了追究过去的事,区区二十两银我可以还给你!”紫七香冷笑了起来,问道:“本亲王听你这口气,现在倒是不想追究那二十两银,而是你现在的身份!本亲王倒是想听听,那时候对二十两银如此看重的你,究竟是做了什么,现在是如此不在乎了?” “我做什么与你何干?只要你宽限我几日,我定当叫人把钱送还给你。”易烨青坚定地回话,不想与他谈聊太多。紫七香刚想张口说话,恰巧有人急匆匆地走进花厅里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一阵,紧跟着又退了下去。 自那个人一来一去,不过片刻功夫,紫七香却陡然像换了一个人一般,笑了一笑,站立起来,走至苏仲明面前,变得异常热情,“原来是雯王,刚才招待不周,多有得罪,还望不要介意。” 易烨青大惊,脱口而出,“你,你怎么会知道?!”紫七香负右手,坦然道,“本亲王不仅知道这位公子的身份还知道……你如今是雯国的丞相!方才下人收到了一封无名信,信里头将你们的身份全部写明,下人刚才便是告诉本亲王这件事。” “既然如此,相信紫亲王不会因为那区区二十两银对我过不去。”易烨青说。紫七香立时大放胸襟,笑答,“当然,当然的。”易烨青也立时向他拱手,平静道:“那么,我们便告辞了,请。” 紫七香连忙阻拦,“且慢。听说雯王为黄渊国提议建造一条连通阿莫江与无荒河的运河,更与那日后将继承王位的公主结为兄妹,实在是令人生羡。本亲王有幸与雯王相识,不如雯王就此留下小住几日,让本亲王好好款待。” “听说?这件事情你是怎么……”苏仲明愣愕,话刚说到一半便被紫七香打断。紫七香抢上一步答道:“这事恐怕已经如枫叶散落,诸国人人尽知了!”苏仲明垂眸,无话可说。紫七香含笑着又问,“雯王留在我府中小住几日如何?” 苏仲明暗里觉得这是个在励国游玩的好机会,但又担忧在外呆太久会让太后不满,犹豫了片刻,终于被玉望打败,答应道:“这个……既然是紫亲王盛意,那么好吧。”紫七香呵呵一笑,一回头,注意到了定雪侯,盯着他的面庞许久,才道:“这位英雄的相貌……本亲王有些似曾相识。” 苏仲明一愣,很是惊奇,望了定雪侯一眼,出语,“紫亲王见过李旋?”紫七香摇摇头,含笑道:“只是看着觉得面善罢了。”便请他们四人到亲王府的花园逛一逛。 暮色降临之后,苏仲明独自敲开了易烨青的房门。易烨青把门打开,一见是苏仲明,便问他,“主公这么晚了,有什么吩咐?”苏仲明站在门外,只先简单地回答,“到屋里去再详细地说。” 入屋,坐定,苏仲明这才肯开门见山,“到底是什么实情?过去你与紫七香的那个教易……”易烨青知晓了他今夜过来的目的,也不避讳,坦白:“主公是问那黑石榴的事?说来话长,那湿地是个危险地地方,我带去的兄弟,许多人在横过湿地时不幸陷入沼泽里,到了黑石榴树前,剩下的几个兄弟因为口渴难忍,便信手摘了一个黑石榴吃,我这才发现了实情——这些黑色的石榴,有毒。吃了它以后,会立即肠穿肚烂而死。” 苏仲明微微瞪大双眼,又问,“既然有毒,那紫七香为何又叫你们采摘?!”易烨青平平静静,说道:“关键不在于此,主公可知道这黑石榴是用来做什么的?”苏仲明唯有胡乱猜测,“有毒的话,难道是用来害人?” 易烨青仍旧是很平静,解答:“是给他的次女——当今受宠的宁孙贵妃吃的。这女子并非是得了恶疾,而应该是中了毒,经江湖郎中指点,以黑石榴为药引子,以毒逼毒。”苏仲明恍悟,喃喃,“怪不得……” “有些事情,我是该告诉主公的:紫七香的长女之所以会下落不明,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当年他为了一己之私而将自己的女儿献给了沧天半岛的韶乐国乐昌族首领寇欣,用以涩又,这才得以借寇欣的兵力血洗韶乐国。” “什么?!竟然……有这么畜生不如的父亲。”苏仲明大惊,垂眸,沃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