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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急在这一日把训话说完,抬起手,冲他挥了一挥。苏仲明一见,高兴至极,急忙步出她的寝宫。 路上,他自言自语,难抑幻喜,“这佳陵国的使者来得真是时候啊!他要是再来晚一步,我就要被口水给淹死了……” 一入殿内,他身边的太监就习惯地嚷一声,“本国陛下驾到——”原本安定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使者立即立起,向苏仲明躬身作揖,“吾乃是佳陵国遣来求援的使者,求雯王发援兵营救佳陵国!” 苏仲明闻此言,困惑,“营救佳陵?……发生了什么事?”使者立即掏出一封书信,恭敬地递呈上去。苏仲明接过了,打开来瞧了一瞧,大体是明白了,他皱起眉,为难道:“这事,不是孤一人说的算,得要问一问朝廷百官,共同商议以后才能决定。” 使者发了慌,央求道:“求雯王一定要发兵啊!雯国若是不相助,吾再也没有近处可以求援了!”苏仲明自然也很明白,他通读过<散国奇志>,很清楚佳陵这个国家北与桃夏接壤、东与吐罗接壤、南与雯国接壤,如今桃夏与葛云联力攻它城池,而吐罗又是个高原国,他们当然只能来求雯国出援了。 “雯国也要考虑自己的后果才能下决定是否要援助,两位莫要急,等明日开了朝会,我国才能下决定。”苏仲明平静地说服他们。 那两个使者无奈,只得应下,“那吾等就多等候一日!”苏仲明忙命人来款待他们,自己则带着那封皱巴巴的书信出了宫都。 第22章 第22话 他入了定雪侯府,把那封信放在桌案上,定雪侯垂下头看了看它一眼,又望向桌对面的他。苏仲明张口,令定雪侯拆开信瞧一瞧,定雪侯照办,把信看了一遍,皱起眉说“这事……实在不好办。” “我就怕出援兵后会对雯国不利,才不敢贸然答应。你看,明日开朝会,让满朝文武一起来商议商议,看看到底是要出援兵还是不出援兵。” 定雪侯将那封信收起,返还给苏仲明,“也好,集众之想法求之道解决要比一个人思考解决之道要快。” 苏仲明咧开嘴来笑了笑,随即敛色,问他道,“你说,这桃夏忽然与葛云一起联合攻打一个佳陵是为了什么?不会……只是为了夺取它的土地吧?”定雪侯答,“夺取土地是一定的,自古以来,攻打别国的目的要么是为了土地要么是为了粮食。” “嗯!佳陵与雯国相比,民间算是穷了一点,但土地也不算小了,桃夏的话,为了夺取它的土地而发兵攻打一定没错,但葛云国是为了什么而要与桃夏联合发兵?” 定雪侯想了想,答:“你忘了和亲公主的事情。”一闻言,苏仲明恰似被醍醐灌顶,拍了一下桌案,一腔恍悟,“对了!桃夏除了争夺佳陵的土地,还想借机会为云姬的事向雯国报上一仇!至于葛云……我猜,一定也与那几个面具人有关。” ……葛云国的摄政王是黄延,而黄延又是暮丰社的掌门,咱们把他派来潜藏在雯国宫城内的手下赶回了老巢,他一定是心有不服,想借此机会灭一灭雯国的威风。 苏仲明暗暗如此思量,他如今并未正式上任为青鸾城的城主,无法号召青鸾城的人出点力,只能依靠朝廷里的众臣。 定雪侯不知那几个戴着面具不露真容的间细是什么身份,便对此无法做出猜测,只能保持缄默不语。 这时,盛世长公主端着茶水进到屋子里来,把托盘轻放在桌案上,拿起两个杯子,一个放在定雪侯的面前,一个放在苏仲明的面前,那两只杯子里都放着一小块冰。她提壶,分别往那两只杯子里倒入茶水。 苏仲明第一个毫无顾忌的拿起杯子,把杯沿萜着唇边,饮下,却皱了一下眉,他立刻指着那杯里的水,对盛世公主道,“姑姑,这水怎么是酸的?” 盛世长公主含笑,“我是用酸梅泡制的茶,当然会是酸的了。又酸又凉,又凉又酸,喝了,身子便舒服了。” ……原来是酸梅茶,怪不得有酸味,又凉又酸,是个解暑的办法!苏仲明心里想着,欣然地把杯里的茶水往下喝,喝到将近一半之时,才把它放在案上。 盛世长公主的眼光投在案上的那封发皱的信函,笑道:“这是什么?”说罢,就要伸手爪起来看。苏仲明闻言,早她一步,用手暗住那信函,阻止她道:“姑姑,这是朝廷的事,你不管成么?” 盛世长公主知道那是她不该管也不能管的,立刻把手收了回去,只对定雪侯温柔说道,“我见你的那些衣服都旧了,一会儿叫裁缝来替你量身做几件新的,你可要乖乖地等我,不能跑了啊……” 定雪侯的反应却是稍微纳闷,“我就在府里头,还能往哪里跑呢?”盛世长公主仍是对他温柔道:“那我现在便下去绣荷包给你,要乖乖地啊!”言毕即刻转身离去。 苏仲明一直在一旁听着,一见眼前这夫妻恩爱的情景,心里不由有些泛酸,他却是以为那酸梅茶喝多了后现出的反应,就不再往下喝了。注视着对面那定雪侯的平静眉宇片刻,出了声,“你们何时……”沉银着,又改了口,“看来你是改变心意了?” 定雪侯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只睁着眼睛起惑,懒得张口,在他心里,自顾认为这是小事情,不追究也罢。但在苏仲明的心里,他只当他这是默认了,笑了笑,“那太好了!”下一刻钟又哀愁起来,“唉……我可惨了,只要一日不与那顽劣的丫头姓房,太后就要把我叫到她的寝宫去,然后训骂个没完。” 他又继续道:“姓房是很容易的事,把灯熄了蒙上被子就成了,但我就怕她踢我!你不知道,上回我在宫里头骑马,她就拦我的路,把我从马上踢下来!我要是贸然跟她姓房,那命艮紫一定保不住。” 定雪侯沉默了片刻,不禁问道,“你肯接受她了?”苏仲明答道:“我想她既然成了王后,太后一定不会同意我提出的离婚请求,只好便宜了她,以后再娶自己喜欢的。” 定雪侯垂眸望着自己杯中的酸梅茶,二度不语,在沉银着什么,无人知晓。对面的苏仲明等待了片刻,见迟迟等不到回答,顿时觉得心里闷得慌,他张了张口,正想要说点什么,可不巧,这时盛世长公主又回来了。 她大方步入屋中,朱唇一启,便对定雪侯如是温柔道,“裁缝已经来了,你快些跟我来吧。”定雪侯无奈,只好起身跟随她去。盛世长公主含笑着向苏仲明致歉,“陛下,实在是抱歉了,只好恭送陛下回宫了。” 苏仲明把案上的信函收进袖中,起身,答道:“没关系,我回去就是了。”即刻走,刚走出屋几步,他又回头,叮嘱那定雪侯,“明日开朝会,不要迟到了。” 第二日,定雪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