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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随便!这都什么时候了,就算是你,我也勉强吃得下!” 程珂吓得一缩脖子,赶紧迈着内八字跑了。 虽然庄导嘴里说随意,但是以程珂对他的了解,如果明早他发现枕边人不合意,必定还是要发脾气,说不定新仇旧恨都得算在自己头上。程珂有点发愁,没留神一脑袋撞上了一个人的肩膀。 程珂捂着脑门抬头一看,眼睛顿时亮了。 他真是关心则乱!怎么就忘了今时不同往日,庄映棠已经有了现成的可心人啊。程珂一脸慈爱得看着林挚:“小林啊,现在有个好差事,你愿不愿意啊?” ☆、第 17 章 程珂一脚把林挚踹进了庄映棠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不用谢!” 林挚已经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可、可是……” 刚才程珂在拉着林挚飞奔的当口,已经把事情都说清楚了。本来林挚还沉浸在杀青的离愁别绪中,结果下一秒,一个睡男神的巨大馅饼就砸在了他头上。然而大馅饼不是那么容易消化的,林挚到现在都还有种彩票中了五百万的不真实感,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门外的程珂听他久久没有动静,急了:“这节骨眼你还愣着干什么!上了庄导的床,你是要钱要房子还是要资源,他什么不能给你!我跟你说,这么好的事,我要是能上我就自己上了!” 林挚被他说得有些难过:“我什么都不要。” 程珂:“对对对,庄导跟那些脑满肠肥的大老板怎么一样,你看他长得这么帅,什么都不要也不亏。” 林挚愈发解释不清:“不是的……” 程珂可没心情听他解释,他怀疑再等下去,庄映棠都能出锅了。他粗暴地打断了林挚,威胁道:“少爷啊,你到底行不行,不行趁早说,我好赶紧别人!” 林挚一听见“别人”两个字,顿时脱口而出:“不行!”他虽然从来不敢肖想庄映棠,也不曾有当0的心理准备,可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跟别人亲热。想到这儿,林挚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向室内迈去。 庄映棠的衬衫滚得皱巴巴的,扣子一直扯开到胸口,袒着大片白皙的皮肤。不知是不是那药的作用,他浑身都蒸得粉红。林挚只看了一眼,就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慌张地挪开了目光。 庄映棠已经察觉到床前站了个人,应该是程珂给他找的“解药”到了。可是解药就这么站在那,居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庄映棠更觉得心烦意乱,愤怒地往他身上摔了个枕头:“你站在那干什么?” 他现在浑身没有半点力气,这动作做出来并不愤怒,倒有点像在撒娇。林挚顿时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他心一横,不就是当0吗?这样的庄映棠能让他多看一眼,死也值了,上下算什么? 林挚慢慢脱下了外套,又挨个解开衬衫扣子。 那厢庄映棠已经快忍不住了:“你还在磨蹭什么!” 林挚呆呆地“哦”了一声,赶紧加快进度,然后规规矩矩地躺在了庄映棠身边。 说来庄映棠因为有点小洁癖,不像生冷不忌的魏总,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并不算丰富。又兼被人暗算,他现在浑身无力,想要主动有点困难。他想起程珂在外头磨破了嘴皮子劝人跟他上床,就觉得委屈。他人帅钱多有才华,跟谁在一起也不辱没对方,怎么还有人这样不情愿?想到这,庄映棠冷冷道:“你躺着干什么,出钱的是我,难道还让我出力?” 林挚愣了愣:“您是说……” 庄映棠才不管他说什么,只顾催道:“快点!” 林挚大喜过望:“来了!” 庄映棠浑身烧得滚烫,蜷起来的样子像一只熟透的虾子,看起来可口极了,只想让人把他一口吞进腹中。林挚伸出手,缱绻地抚上他的脸颊。 林挚的手有一点凉,贴在庄映棠脸上,让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了。庄映棠不受控制地贴上去蹭了蹭,仿佛实实在在的依恋。 林挚被他这么一蹭,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了。 耳鬓厮磨,肌肤相贴。林挚觉得自己该知足,不管以后如何,至少在这一刻,他们是彼此最亲密的人。可又怎么都不够,他满怀抱着整个世界,心上人在这一刻真真切切地嵌进了心房,往后怕是再也做不到克制的仰望。 他虔诚地亲吻,又贪婪地掠夺,心上人在他耳边溢出的一声声呜咽,是这个世界上最甘美的□□。 第一次林挚出来得很快,才得了甜头的庄映棠被这戛然而止弄得十分不满。他睁开迷离的眼,谴责地看着林挚,看得他羞愧得几乎不敢抬头。 不过有了一次失败的经验后,林挚很快重振旗鼓、超常发挥,到庄映棠已觉得餍足时,林挚却还干劲十足。 ……然而这种时候并不是他想停就停得下来的了。 云销雨霁,庄映棠早就昏昏沉沉的。林挚小心地帮他善后,又换了干净清爽的睡袍,才满足地抱着他睡去。 庄映棠一觉睡到天光大亮,醒来时还有点迷糊。他发觉自己动弹不得,起先还以为是被梦魇住了,片刻后才发现原来是有人紧紧箍着自己。他偏头一看,林挚兀自好梦,嘴角还甜蜜地向上翘起,那一双修长的手脚像乌贼爪子一般,占有欲十足地纠缠着他。 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进来,他们亲密的模样仿佛一对真正的恋人。虽然庄映棠的腰酸得几乎没有知觉,可这一刻这样温柔美妙,实在叫人不忍打破。 然而下一秒,庄映棠忽然就僵住了:一个熟悉的滚烫物件正凶悍地戳在他大腿上。庄映棠的脸顿时绿了,他毫不留情地在林挚耳边吼道:“你还要睡到几点!” 可怜林挚还沉浸在美梦中,被庄映棠一嗓子惊得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终于放开了箍着人的手脚。庄映棠总算得了自由,身上觉得舒服了许多,可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可他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 不过他肯定没有不对;不对的自然是别人。庄映棠面色不善地看着林挚,忽然飞起一脚,把还没坐稳的林挚踹下了床。 林挚一觉醒来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浓情蜜意小意温存,还被人这样“款待”,可别提多委屈了。他支起身体,跪坐在地毯上,可怜巴巴地把头垫在床垫上:“庄导……” 庄映棠恨恨看着他,骂道:“亏我以为你是个老实孩子,没想到居然也会趁火打劫!” 林挚辩解道:“我没有!昨晚是您亲口允许的,程哥可以作证。” 他还以为庄映棠在计较爬床的事。 庄映棠听出他跟自己的想法南辕北辙,气得一拍床。结果牵动了隐秘的痛处,更火上浇油,怒道:“可我没让你、让你上我!” 林挚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