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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成天在外头旅游。你爸爸工作那么忙,回家了连口热菜都吃不上,心里不舒服也很正常。何况女人结了婚就该为家里多想……” “你意思是这事还成了我妈的错?”慕夏摁着手机头也不抬,径直打断了小婶的话。 忽地有了反应,小婶先是一愣,接着开始赔笑脸:“阿姨不是这个意思嘛,你这小孩……原本就两边都做得不对,要么阿宁在家带孩子,不老去这里去哪里,当年大哥也不会去找那个女的,你说是不是?” 慕夏皱了皱眉,尽量压住了那股火:“阿姨你也不要再说了,我是绝不同意他们离婚的。” 听他这么回答后,小婶靠得近些拿了个椰子糖吃,含糊地劝:“夏夏,阿姨跟你提一句心里话。那小孩是大哥的儿子,大哥不会放着不管,时间一久,嫂子和你都不舒服。大家这么过……何必呢?你要么,劝劝阿宁,你妈妈最听你话。” 慕夏:“……” 小婶:“现在大家搞得那么难堪,你爷爷那边非要大哥净身出户。这些年钱都是他在挣,怎么可能嘛!退一万步说,阿宁漂亮家里又条件好,大城市的千金,离了婚也能找到好的,不要一棵树吊死——” 她话音未落,慕夏倏地站起身,手中的苹果还没啃完,被他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引得另一边会客厅的几个亲戚都看过来。 大年三十,本是阖家团圆的好时节,慕夏也不想给谁尴尬。 “我看你们巴不得我爸离婚找那个姓许的,是吧?她给你们一起灌迷魂汤,还没进门呢就开始替她说话了,厉害呀。我妈还好生的是个儿子,我要是女儿,说不定你们怎么劝离,多个小孩我就得让着,不好意思没学过这个道理!” 慕夏说话不算难听,但也能察觉到他情绪不好,这么些年慕夏不爱搭理人,谁都不知道他还能对着长辈发脾气。 场面一时僵持在原处,小婶勉强笑了笑:“夏夏,阿姨不是……” 慕夏拿起旁边的背包拍了拍:“我今天就当着你们的面说了,这事老慕做错许多年,我妈从没在大家面前哭过抱怨过。知道有个小孩,那又怎么样?只要我还在这个家里一天,姓许的就一天别想进门!” 言毕他不管亲戚们的表情,径直上楼,关上卧室门太用力,半晌都没听见楼下的说话声。 家里住的复式小高层,但他们搬去过B市后就让给爷爷奶奶住,因为房间多,这次回家发现还多了些莫名其妙的亲戚,大大咧咧地霸占着,不把自己当外人。 实际上买房时,外公帮着付了首付——没什么人知道。 就像他家一团乱麻的关系,所有人只道老慕开公司当老板,又跟这位那位大佬合作,满世界地飞,四处考察,就以为是他养着梁宁母子。真要细细算账,慕夏他妈绝对不是靠男人养的家庭主妇,起码离婚后自己也能维持体面生活。 慕夏躺在床上看向天花板,想到这里叹了口气,翻身去拿手机。 聊天框置顶的有个小老虎手绘头像,慕夏点进去,半晌找不到话说,只好发了个悲伤蛙。 回复很快,只有问号,游弋好像生怕回慢了就会导致慕夏抑郁似的,每次先秒答应他之后,再说别的事。 “可以连个语音吗?”慕夏问。 “我找安静点的地方,他们在旁边打麻将。” 慕夏说我等你,他拿被子遮过头,在一片黑暗里放空了自己。 G市天气比游弋那边好,天天都放晴,他只用在针织衫外套一件大衣就能过完整个冬天,哪怕突然降温,也不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 慕夏心里却很冷,相比之下连学校早晨经久不散的雾气都更暖和。 语音拨过来时,慕夏有种得救了的感觉。他终于喘匀了气,拿起手机接通那一刻在楼下对长辈不礼貌的吼才逐渐有了真实。 “米虫。”游弋喊他,带着一点笑,“新年好啊。” 慕夏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笑:“还没到零点,喊什么过年好。你在干什么呢?” 他把握了话题走向,免得游弋想起来问七问八。果然游弋被转移了注意力,向他说起自家过年的打算,爷爷那边做了腊肉香肠,烟姐终于把袁老师以姐夫身份介绍给了家人,爸妈从亚马逊去东南亚了,没时差好很多…… 他每说一点,慕夏就“嗯”两句,他听得很认真,生出一点羡慕,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没躲过游弋的耳朵,正在说表哥被催婚的少年停下,问他:“你家里没事吧,没有惹事?” 慕夏:“没,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游弋:“这话我怎么这么不信呢,夏哥,安分守己不是你作风。” 他暗想游弋应该瞎蒙的,却不太想骗他了,于是略去其他部分简单地说:“刚才把我阿姨吼了,她脑子有坑,喊我劝爸妈离婚好让我爸娶那个女的进门。” 显然游弋没料到一语成谶,他正在喝水,被慕夏这句话噎得呛了个死去活来。慕夏哭笑不得,隔着千里之外顺毛:“哎,什么呀,不是你自己说我不安分守己的吗,这事值得你这么惊动?别别……游哥,你悠着点。” 半晌听那边游弋的动静,好像终于缓过来,又喝了口水:“你真是个人才啊。” 慕夏厚着脸皮说:“惭愧,不负你望。” 游弋:“不过这事你真插不上嘴,我觉得……你好好劝一劝阿姨,别太难过,真不值得。以后的事还是要再打算,是吧,反正……” “我爸是渣男。”慕夏笑呵呵地接上,他没什么心理障碍就把这句话说出来,随后严肃地补充,“不过其他的让他们自己解决,我要好好学习。” 游弋“哦”了声:“骗鬼呢。” 他了然的语气让慕夏笑出了声,捂在被窝里,仿佛突然远离了所有纷扰。这种感觉真好,他有了避风港,漂泊归漂泊,不安也还不安,但不会再茫然无措。 “什么时候回来啊?”游弋喃喃地说,“我最近几天特别想你了,不习惯。” 慕夏:“不习惯没人陪你睡觉抢你被子是不是?” “有点儿。”游弋闷声笑,他那边隐约能传来吵闹的话语和电视里春晚的动静当背景音乐,“我明天跟他们去扫墓,之后就没什么事……我想你。” 一口一个想念,换做别人慕夏大概会觉得烦,可眼下他不仅不烦,还被一句一句喊得心痒,恨不得当即长出翅膀快点回到他家小男友身边。 就抱着,脑袋枕在肩膀上,腿缠在一起,其他的不去做也够满足了。 “过几天,洗干净等我。”慕夏故作正经地说。 他说到做到,家里的年过着没意思,以前喜欢的花市也没意思。 慕夏和他妈长谈过,暂且算安抚住了脆弱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