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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转得快了一点,他想起在秘境中他被荆戎抢去的玲珑食盒,冷汗潺潺记起那是他的法器,被他炼化,和他有无形牵引,哪怕是不善天机演算之道的剑修,花上个两三天,也能通过那玲珑食盒找到他。 ……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来不来得及跑,杜如风默默想。 季莳想的却是别的问题。 那个蛮强的剑修还能说是来找杜如风,但晏北归出现在附近的理由是什么? 这个地方无论距离玉鹤峰还是距离住在药翁山头的晏北归住处都有很长一段距离,偏僻至极,通常来说不会有人在,晏北归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季莳稍稍脑补一下就不禁背后发寒,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当然,晏北归出现在附近也有可能只是出来散散心,正好路过……谁信啊! 远处和荆戎斗法的晏北归鼻子一痒,打出一个喷嚏。 这喷嚏导致他不小心露出一个破绽,荆戎瞅准这个时机,淡紫色的灵剑散发着无数血煞之气,直接突破晏北归的防卫。 而季莳并不知道他一句念叨导致了什么后果,他瞥一眼原地发呆的杜如风,手中毛笔一挥,终于将赦令修改好。 封神印啪叽一声印上去,在纸上留下一个灼灼金辉的神纹,季莳指尖一点,这张赦令便被突然燃起金黄火焰吞没。 季莳喊:“杜如风?” 杜如风迷茫抬起头:“唔?” 抬起头的杜如风只见到一团跳跃着的金黄火焰不断扩大,转眼就到了他面前。 季莳狠狠一掌将看上去和金色火焰一般的神道渡化种子拍入杜如风眉心,杜如风瞬间整个人都被金色火焰吞入。 火焰中,杜如风呆愣愣一张脸和季莳对视,片刻后,他迟钝地发出一声嚎叫。 “啊啊啊你干什么啊?” “又不疼,叫什么叫。”季莳拍拍手,想起当初为织娘封神的时候并没有产生这种异象,便将此归结于凡人和修士的区别。 “不知道荆戎什么时候杀来,这种方法渡化最快,你不要心存抵抗,最多一炷香就好了。”季莳又解释。 “……哦。”杜如风缓慢应了一声。 他抬起手,感受金黄火焰沿着他的经脉煅烧着,同时无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句一句皆是味之大道。 食之百味,不脱五行,人生百味,皆由心生…… 杜如风呆呆的脸上突然变得面无表情,他敛目垂眉,神色庄严,浑身气息一变。 季莳感受到这气息,愣了愣。 虽然杜如风原本就是筑基修士,如今转为神道重修速度会很快,但几秒就游神是不是太快了?当初他成就游神的时候,还花了一天时间,通过山魂作弊感悟才做到。 然而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 又过了片刻,杜如风竟然就就就就吉祥期了! 没有香火,没有信徒,直接跳到吉祥期! 季莳沉默片刻,只能安慰自己杜如风是转为神道重修的,沧澜修士大多从五六岁的时候便开始打基础,藏精养气,这么一算,杜如风修行了多少年,他才修行多少年。 杜如风转神道重修,修为能进步这么快,自然是他基础打得好的缘故。 当然,还有一点重要的,就是杜如风相比于仙道来说,可能更适合做神道修士。 季莳挥袖,遮掩下周围因为封神和杜如风成就游神出现的种种吉祥异象,眯起眼睛,不让眼中精光浮现。 一炷香后,待封神过程快要结束,季莳才以袖掩嘴,低低叹道:“气运……吗?” 他倒是忘记了,当初纯山公给他下的评语—— ——身负神道气运。 等杜如风恍恍惚惚睁开眼的时候,季莳已经面色如常,脸上笑意浅浅,看不出他心中转着多少念头。 “很顺利嘛,如风道友。”季莳道,“如今你我便真的成了同道之友了。” 杜如风将自己的手举到眼前细细打量,没有发现任何和之前的差别,又尝试着动用神力,术法却半个都用不出。 季莳见此,给他一枚玉简,道:“神道的注意事项,还有术法……神道术法和仙道术法虽说殊途同归,但还是有些许不同,这枚玉简上有我的一些心得,道友可以看一看。” “哦哦,多谢时道友。”杜如风连忙接过。 “不知道那剑修什么时候会追上来,如风道友还是尽早离去得好。”季莳又劝道。 “自然该是如此。”杜如风道。 “道友想往何处去?”季莳又问。 “中原仙城不得去,东陵太近,南蛮妖兽众多,北冰我不太喜欢……应该是去西荒吧。” 季莳闻言点点头,沧澜西荒之地乃是大片大片的戈壁荒漠,又有几处修士进去也出不来的古怪地域,人烟稀少,想在那里藏起来倒是不容易被人找到。 季莳:“既然如此,事不宜迟。” 杜如风:“好,那我就走了。” 赞同完,杜如风掏出一根香肠,张嘴咬下。 季莳看着杜如风叼着香肠朝着自己挥挥手,便也挥挥手,等他把手放下,眼前已经完全不见杜如风的身影。 只留下被那傻小子离去带起的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树林。 “这个时候的表现倒是比较符合他的名字。”季莳嘴角抽搐评价。 然后他跺了一下脚,旋即潜入地下,片刻后仰望着一道剑光从林间树叶间的空隙中闪过,向着杜如风离开的方向追去。 啊……剑遁,剑修。 季莳从一块岩石上显露出来,弹了弹衣袍上的灰尘,目光依然朝着剑光消失的方向。 杜如风知道他神道修士的身份,虽然已经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却不代表在某些情况下杜如风不会出卖他。 所以,杜如风不要被某人抓到才好。 神力挥出,散开成光点散落在地上,引动大地的种种法则,不提远处突然感觉速度变慢,如坠泥潭的荆戎,季莳回过头,看到施施然从峡谷小道走出来的,但身上有少许狼狈的晏北归,问:“你想给我个什么说法?” 晏北归笑容讪讪,“这个……我只是出来散散心,路过而已。” “……”季莳无语片刻,道,“你知道这里和你住的地方有多远吗?” “你我之间,距离从不是问题啊。”晏北归道。 季莳:“……” 不,晏白毛的这个回答是怎么回事? 听上去怪怪的,是答非所问的原因吗? 想不到缘由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