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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拿她圆房不圆房这种事打赌不应该怒火中烧一把掀了赌桌,反而一脸兴奋想下场是啥意思? 啥意思! “咳咳,”朱大舅扯了扯嗓子:“老二啊,老二,说这些做啥,”他瞪了朱阳一眼,打圆场似的跟林秀说,“秀啊,别听你二舅胡扯,咱们就是去给你摸了摸地,这些人心思不纯,都不是啥好的,你该咋办咋办,莫手软。” “嗯,”林秀嗯了声儿,直接朝楚越问道:“淮安侯府是……” “不是个好的。”楚越一锤定音,把跟了他一路,从头到尾的赖军师给定了型。 “确实。” “啊大说今日城中有旦角唱戏,不如我们过去瞧瞧?”楚越提议道,暗想待会儿就让严大跑一趟淮安侯府,让赖痞子把这地儿给拆了。 敢拿帝后打趣,他这是要翻天啊。 “行,那就去听戏。” 紫园里,早有人安排妥当,他们一进去,就有园里的小厮笑容满面的把他们迎了进去,里头,台上的花旦已经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林秀不懂戏,上辈子也只是为了附庸风雅听过几场,如今静下心来听着戏腔唱了一段民间恩怨,乐得她捧腹大笑,楼下诸人也是,个个吼着喊着再来一段,又拿银子换了花篮送给了青睐的旦角。 争相追逐,一片呐喊。 林秀也被楼下的追逐感染了一般,手心拍着桌子,拍得手心都红了,脸上激动得很,楚越看得心惊,忙拉了她的手:“就这么高兴?” 林秀胡乱点着头。 戏曲并不是只一味的一个腔调,林秀对园子里的旦角们也知道几分,知道他们平日里很是辛苦,不说唱得好坏,就是一个姿势,一个动作,一个小小的道具都有严格的规矩,不能逾越半分,想要被人追捧,那真是台下十年功,台上一分钟。 “啊大,”楚越给严大递了递眼色,很快,下头台上唱报的就唱了起来:“贵客林姑娘送竹云十个花篮。” “贵客林姑娘送竹青十个花篮。” “贵客林姑娘送竹枝十个花篮。” “……” 唱报的一连把前头唱那一出的各个旦角,包括当景儿的都没放过,挨个给送了十个花篮,折合银两,一台戏花了两千俩纹银。 台下争相追逐的老爷们面面相觑,也顾不得你踩我我踩你了,他们纷纷环顾四周,一脸惊奇。 这位一掷千金的林姑娘到底是哪位? 楼上豪气万千的林姑娘撑着下巴,连连感叹:“真是太,太大方了。” 要是有一日,她也能毫无芥蒂的赏赏赏就好了。 楚越抿着唇,轻嗅着清茶,一脸淡然,全然看不出才做了好事的模样。 贵客林姑娘实在太过低调一直没出现,下头在哄闹了一阵儿后又一台戏出来了,台上换了旦角,柔情似水的唱了起来。 沿着路沿,有几个人匆匆从外头进来,连顿也没得顿的直接上了二楼,为首的男子留着两撇小胡子,模样瞧着倒是有几分书生样子,年纪约摸在而立之年上下,小跑着到了林秀这一桌,陪着笑脸,一撩下摆就要行大礼,口中还直呼:“陛下,陛下,臣来晚了。” 楚越好笑的撇了眼来人,眼里有些无奈闪过。 这赖贼,还跟他玩上了,指着在外头他不想暴露身份就能免他的礼,然后他就能打蛇上棍的把茶馆的事给推脱掉了? 想得美! 赖云枫见他没说话,眼咕噜转了转,施了礼,又讨好的朝林秀道:“这就是林姑娘了吧,真真是清秀佳人,跟陛下乃是天作之合啊。” “多谢。” 林秀客气的笑笑,心里也是嘀咕了起来。 合着名满天下的楚军军师,堂堂刚毅不屈,向来浩然正气的赖侯爷就是这么个会溜须拍马、察言观色的人? 上辈子,她到底看走眼了多少事? 第64章 啥仙女啊? 还记得当日楚军在腾州城外时, 缴械一书的狂妄与霸气, 与眼前这个舔着脸蹭茶的军师模样可谓是南辕北辙。 赖云枫管理不当,以至于下头以下犯上, 在自家茶馆被逮了个人赃俱获,如今为了讨好楚越让他开恩,转了脸就摸到林秀跟前, 各种溜须拍马, 讨好卖乖的,见她对戏曲感兴趣,还大手一挥, 说是要找两个班子专门唱戏给她听。 “当真,那我可收了。”既然是赔礼,那她就收得问心无愧。这赖云枫跟帝师杜青一般, 实则都是楚越信任之人,赖云枫这人又惯会嬉皮笑脸惯了, 性子使然, 她倒不至于真的大发雷霆, 纠缠不休的。 “收收收。”赖云枫苦着脸,只觉得心都在滴血。 两个戏班子啊, 谁知道她要听多久,这包一个戏班子, 一日那就是好几十俩, 两个那就是上百俩了, 他一年到头的奉银才不过三四十俩, 要不是陛下登基时赏赐了些产业,只怕都吃不上饭了。 这下好了,咋个掏出来的又要咋个还回去了。 他斜着眼可怜巴巴的看着楚越,指望着他大发好心饶过这一回去,楚越也真放过了他,只是还不忘警告他:“这一回,朕不与你计较,只你这跳脱的性子也得改改了,下回要再弄出事,找谁也不好使了。” “是是是,属下定然谨记,谨记。”赖云枫一脸愁容顿消,笑容满面的伏低做小着敬了茶,麻溜的滚了。 “瞧他这性子……”楚越无奈的感叹。 “陛下同赖侯爷关系真好,不知……”可认识赖姑娘? 话到嘴,林秀咽了下去。 赖家当家赖云枫足智多谋,以军师身份封淮安侯,膝下两子,只赖家大房育有一女,名为赖婉仪,生得聘聘婷婷,婀娜多姿,十分擅交,上辈子入宫后,与丽妃、莲妃二人在宫中风头强盛,无人能及,被封仪妃。 无论陛下认识不认识赖婉仪,又有何干系呢,堂堂一国皇帝,再是宠爱一人,也不会更不能只守着一个女人的。 别说他位高权重,就是普天之下的男子,真正能一心一意的又有几人? 又有多少表面只守着一个妻室,让外头的人艳羡至极,实则又在背地里藏了多少外室,身侧又有多少暖床的丫头? “怎么了?”楚越一下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没什么,回去吧。” 楚越欲言又止,到底没说什么,让人跟着林康几个,就陪着回了宫。 案后,楚越靠在椅上唉声叹气起来,“啊大,你说这小姑娘家家的,为何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 严大闻言,沉默良久。 “罢罢罢,你也是孤家寡人,不懂的。” 呵! “这样,你清点下朕的私库,拿着银两出来,朕去买些小姑娘爱的哄哄他。” 这回挺直了背脊的严大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