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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自己不肯信,沉迷逆天改命无法自拔。 “等会儿怎么说?”贺朝用笔戳了戳他,被刘存浩盯了半天,他回过去一个微笑,笑完低声继续问,“你看耗子的眼神,感觉他想杀我。” 谢俞没睁眼,反讽道:“能怎么说,说你本来就这么优秀?” 贺朝没话说了。 早上在办公室里,老唐也问过他们一次,只是他们当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啊”完憋了半天,老唐以为是什么难言之隐,也不逼问,只说:“不方便就算了,等你们什么时候想说再来找我……但是这个成绩的事,不管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肯定得跟你们父母说。” 结果这一给父母打电话,顾女士还算矜持,连连致歉:“不好意思啊老师,给你添麻烦了。” 贺朝他爸上来就是一句:“我知道。我儿子本来就这么优秀。” 这句话把老唐噎得:“啊……好,贺朝家长,你知道情况就好。” 下课铃响,老唐正好把手头上那篇新课文讲完。 顺便布置了几项作业,发现台下这些学生还呆坐在座位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下节体育课,你们怎么还坐着,这不像你们啊,这么留恋我的课?” 等老唐收拾好东西出了教室门,刘存浩作为班级代表,这才缓缓站起来:“解释一下?” 刘存浩话音刚落,三班其他同学齐刷刷往后排看。 谢俞第一次感觉到这帮同学身上居然散发出某种迫人的气场。 那种源于极度惊讶、感觉自己被欺骗、以及之前死活不肯相信这两个人的鬼话,却没想到鬼话成真的复杂情绪混杂在一起。 这帮同学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谢俞混久了,居然很想用暴力抒发情感,解决问题。 贺朝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连人带椅子退到门边,张口胡诌,试图缓解气氛:“其实寒假的时候,我跟老谢两个人一起出了一次车祸。当时月黑风高,我俩走在路上,迎面过来一辆小电驴……” 谢俞在听到‘小电驴’三个字的时候就绷不住了:“你有病?能不能扯点正常的。” 贺朝:“那我再想想。” 贺朝还没想完,刘存浩带头,边撩袖子边跨过两组桌椅,集体往后排走:“兄弟们,我们打一顿再说。” 薛习生比刘存浩更夸张,他经过值日角的时候甚至还顺手拿了个扫帚。 “老谢,”贺朝起身,把谢俞从座位上拉起来,“跑。” ☆、第一百零二章 贺朝那声“跑”话音刚还未落, 谢俞就被他拉着手腕冲出教室。 三班同学跟在后头一拥而上。 谢俞顺着楼梯往下,三步并两步,还剩最后几级台阶直接跳下去,反正下节也是体育,出了教学楼就直接往操场跑:“我操?” 薛习生跑不过他们,跑了两步直接把扫帚往前扔, 堪堪砸在贺朝脚边。 “这么凶的吗,”贺朝脚下踉跄,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学委?” 场面相当壮观,声势浩荡,震得原本在走廊上打闹的人都自觉退回各自班级。 两位恶名远扬的校霸被全班同学追着打, 从四楼一路打到楼下, 看样子还有转场去操场接着打的意思, 简直就是聚众斗殴现场。 其他班级压根不敢吭声, 等大部队都下去了, 这才扒着围栏凑在一起往楼底下看,齐声感叹:“刺激啊,简直牛逼。” “站住!别跑!” “兄弟们,绕过去从跑道包抄他们!” “晴哥你带着女生,左侧方突击准备!” 一堆奇怪的战略部署之后,紧接着是薛习生怒气值飙升的一句隔空喊话:“你们这是恶意拉低班级平均分——你们太过分了,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 “……” 谢俞人生当中第一次被人追得绕着操场跑了好几圈,跑到哪儿就被人围观到哪儿,心情复杂且狼狈。 他边跑边用手肘碰了碰面身侧那位:“还跑?” 三班这帮人跑了几圈中途更改了好几次战术, 跟丧尸围城似的,从四面八方朝他们扑过来。 贺朝也是怕了这帮人,他缓了口气,停下脚步:“那就不跑了吧,再跑下去这节课都跑不完。” 刚停下没多久,刘存浩从后面把谢俞扑了个满怀,谢俞被后面这股力道扑得往前跌撞两步,没站稳,正好往贺朝身上撞。 贺朝整个人被他们弄得措手不及,只来得及揽上谢俞的腰。 下一秒,自己也失去了重心。 “兄弟们,”刘存浩逮到人就喊,“抓住了——” 罗文强从跑道另一头飞速赶来,跑的时候相当豪迈地把身上那件外套脱下来往边上草坪里扔,纵身一跃,稳稳地压在刘存浩身上:“不把话说清楚,你们俩今天一个都别想跑。” 几个男孩子跟叠罗汉似的,一个接一个,把他们俩结结实实地压在跑道上。 耳边吵得很。 谢俞低头,入目便是男朋友突起的喉结,沿着那块突起再往下看,是这人敞开的校服衣领。 贺朝想说“够了,别他妈再上了”,结果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对上了谢俞的眼睛。 贴得太近。 两个人猝不及防、直愣愣地对视了几秒。 刘存浩本来想压制一下班里这两位大佬,结果罗文强这位重量级选手一扑过来,把他也压得够呛:“体委,你多少斤啊?换个人来行不行。” 罗文强很委屈:“耗子你嫌弃我?” 谢俞跟贺朝对视半晌,不知道是谁先扬起嘴角笑了,然后这笑跟会传染似的,随着胸腔震动,一点点传了过去。 谢俞笑着别开眼,手掌撑在橡胶地面上,头也不回地对背后那几个人说:“有病啊,赶紧滚下去。” 几声清亮的口哨打断了‘叠罗汉’运动。 体育老师手里拿着统计表,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那一坨——就是你们,排队了,还挤在那儿干什么。” 听到这话,罗文强他们麻溜地站了起来。 谢俞身上一轻,正打算从贺朝身上起来,手还没来得及发力,就听到贺朝叫了他一声:“谢俞。” “啊?” 贺朝没说话。 他撑起上半身,顺着这个动势、身上那件校服外套微微往下滑,看上起衣冠不整的样子,嘴唇若即若离地从谢俞脸侧擦过去,最后在他耳根处碰了碰。 不动声色地,有点痒。 操场上已经来了好几个班,还有上节课打完球没走的几群人。 贺朝往后仰,趁没人注意,又再度拉开距离,他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