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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贺朝有点发愣,很快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顿了顿,反问,“那你……喝醉了吗。” 谢俞说:“傻逼,你说呢。” 没喝醉。 不是因为因为酒精作祟。 也不是一时冲动。 “之前还朝哥,怎么又成傻逼了。” “你就是傻逼。” “……” 走廊里有行李箱车轮滚过的声音,还有几个人打打闹闹着从楼上下来。 两个人极其幼稚地“你才傻逼”了几轮,然后谢俞站在这片噪杂里,轻声说:“贺朝,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先招惹我的。 带着这么多声音入侵他的生活。 非要攻破他所有武装。 谢俞话刚说完,被贺朝抓着手腕拉进了寝室里,谢俞后背撞在门板上,撞得有点疼:“操,你发什么疯?” 两个人靠的很近,贺朝的手撑在谢俞耳边,他实在憋不住了,哪怕说出来之后被打成残废也愿意。 “我……没喜欢过人。” “我面前的这个,叫谢俞的小朋友是第一个。” 贺朝不知道怎么说,他也没什么告白的经验,用沈捷的话说算得上是个情商残疾,缓了缓,又继续道:“虽然小朋友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打人,但我还是很喜欢他。” “……” “很认真的那种喜欢,看到他就高兴,想跟他谈恋爱,喜欢得要命。” 贺朝说完,又问:“那个脾气不太好的小朋友听到了吗?” 脾气不太好的小朋友现在很想打人。 有这么说话的吗。 欠揍现场? “我也没喜欢过人。” 谢俞忍着揍人的心情说:“面前这个叫贺朝的臭傻逼是第一个。” ☆、第51章 谢俞说完, 过了好久贺朝都没说话。 这傻子大概没想到自己还能四肢健全地站在这里,平时戏这么多的一个人,现在跟个哑巴似的,就这样把他压在门板上盯着他看。 他不知道贺朝此时正在心里想,妈的这烟花都炸了几轮了,怎么还没炸完。 谢俞手腕还被他握在手里, 没忍住挣了挣:“看够了么。” “……” “没有。” 听到谢俞的声音,贺朝这才回神, 嘴角忍不住一点一点上扬,最后笑了起来,重复道:“没看够。” 谢俞那句“你先招惹我的”, 本来后面想跟的是:如果你只是觉得新鲜, 觉得好玩, 我没空陪你玩。 他不敢确定贺朝的喜欢到底算什么, 于是他习惯性保护自己,近乎消极地想要个结果。 他甚至觉得, 贺朝会往后退。 但是贺朝没有。 他说他是很认真的, 想跟他谈恋爱的那种喜欢。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俞觉得自己被贺朝传染了, 嘴角也开始往上扬, 压都压不下去,傻气十足, 他干脆反手开了门打算出去:“我回去了。” 贺朝没拦他, 但是等他走出去两步,贺朝又在后面叫他:“谢俞。” 谢俞开了门, 转过身靠在门边,抬眼看他。 贺朝没完了还,又叫了一遍。 谢俞被他叫得有点烦,想说“你叫魂啊”。 贺朝站在对门——他身上那件黑外套,拉链只拉到一半,骚里骚气的,谢俞这才发现这人今天连耳钉也悄悄戴起来了。 贺朝说:“没什么,熟悉一下男朋友的名字。” 这句话似曾相识,总感觉在哪里听过,还没等谢俞想起来,贺朝又说:“以后多多关照啊,男朋友。” 他想起来了。 那是开学第一天,贺朝坐在最后排,也是用这种方式叫他,并且特别散漫地对他说:熟悉一下新同桌的名字……以后多多关照啊,同桌。 现在这两句话又从贺朝嘴里说了出来,从“同桌”变成了“男朋友”。 这种感觉很奇妙。 好像绕了个圈,最后绕到这。 贺朝说完,两个人站在门口四目相对半天。 这感觉有点像小情侣打电话,说了‘晚安我挂了’,但是谁也不主动挂电话,就傻不拉唧地听对方安静的呼吸声。 “你进去吧,”贺朝说,“早点睡。” 谢俞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谢俞回寝室之后洗了个澡,洗完做了几套试卷,本来以为会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算起来之后,发现倒还好。 挑了几道题,做完把试卷翻页,等他粗略刷完各门科目,从题海中抬起头,发现已经快十一点。 等闭上眼准备睡觉的时候,才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还没平复下来的心跳。 睡着之前,谢俞脑子里最后浮上来的念头居然是:操,早恋了。 次日,姜主任晨间播音节目准时准点,从不迟到,也永远不会缺席,用自己的声音唤醒所有住宿生的活力:““同学们,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你们快乐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主任刚开口,已经有人蒙着被子哀嚎:“啊——苍天啊——” “没人性啊——” “生活为什么要给这么对待我这个弱小无助的孩子?” 对宿舍楼内惨状一无所知的姜主任,还陶醉在自己的励志演讲当中。 “期中考试临近,各位同学心里是否多多少少有些激动,这不仅是一次考试,还是你们收获胜利果实的日子。现在就起床吧……起来!想考高分的同学们!” 谢俞忍了会儿,实在忍不下去,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往边上摸,摸半天也没摸到耳塞,又把手缩了回去。 走廊上开始热闹起来。 这片热闹里,出现好几声“朝哥”,贺朝打了一圈招呼,走到对门,抬手敲了敲:“老谢,你起了吗。” 回应他的是谢俞反手砸过去、砸在门板上又弹回来,在地上滚了两圈的闹钟。 贺朝:“……” 边上有人看到了,主要是这个场景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一遍,而且更离奇的是贺朝也不生气,脾气特别好地蹲在门口,等里头那位爷起床气过去之后给他开门,于是忍不住凑过去问了一嘴:“朝哥,这……西楼谢俞每天脾气都这么爆?” “是啊,”贺朝笑了笑,“可爱吧。” 那人临走前反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朝哥说的应该是可怕?还是他根本不懂什么是可爱? 过了差不多有两分钟,谢俞才起来给贺朝开门。 贺朝一整晚没睡,昨晚谢俞回去之后,他先是把个签那串“啊啊啊”删了,删完之后又不知道填什么,于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