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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红舟问。 我看阮庆武,他说:“恩,我请客,你们要去哪里?” 虽说这样吃一个孩子的不太好,可这请客的钱也是阮家的钱啊!吃他的也就等于吃阮坚强的!坚定了这一点,我也狠下心了。红舟大概和我想的一样,也没客气,最后我们走进了一家知名的海鲜大酒楼。 坐下了一堆的东西后,我摆定心态:吃!吃到撑!以弥补当初对阮坚强痴心的损失。 红舟先开口道:“阮庆武,你不是想与这位阿姨说话吗?有什么尽管说吧。” 阮庆武没开口。我说:“你这样讲他肯定不好意思说,这样吧,让我先问你,庆武……你知道我与你爸爸一家公司的吗?” 他点头。 我继续说:“那么你怎么不找你爸爸与我联络,要找李老师。” “我不和他说话!”他气鼓鼓的说“我从来不理他。” “代沟嘛。”红舟了悟的说“现在都是这样的。” “那么……你妈妈呢?”我又问。 “我没有妈妈。”他冷冷的说道。 问题出来了,他恨他的父母,而且极有可能他的妈妈已经与他们不同住了。 “哦?”红舟打趣道“难不成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阮庆武不语,菜上来了,我们都开始低头吃东西。我突然想起了阮淳之,我有些为自己会想到他有些犯罪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犯罪感,这似乎是个警钟。 “庆武,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听孟阿姨说话?”红舟又开始勾引这个话题。 “恩。”他点头“孟阿姨直率,说话解气,但是如果不是骂我而是骂别人会更好……还有……要是不是那小子的妈妈会更好。” 咦,他一直以为我是晓天的妈妈。 “放心,你孟阿姨别的不会,骂人说损话可是行家!”红舟大笑。 我白她一眼,阮庆武连忙问道:“那么骂阮青,让我出出气。” 我与红舟面面相觑。我说:“你为什么那么恨你爸爸?他不管你?还是管得太多了?” “他?哼,他压根不关心我。我的任何事他都不知道,还不如我叔叔了解的多!” “你叔叔?阮淳之?” 庆武点头。看样子,他有些怕他。 红舟看我一眼,小心的问道:“那……你爷爷呢?” 红舟怕我怕还在意,可惜我早已冷酷无情——这是老姜给我的评语。 “我爷爷……”庆武有些沉思“他是个高高在上的人,全家人都怕他,他对我也很严厉,我与姐姐……也有些怕他,不,不能说‘怕’,我们甚至不敢‘怕’,只能说是敬畏。” 我很惊讶,不能想象阮坚强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一向以为他是个亲切和蔼的人,我以为他子孙满堂,是个和气没有长辈架子的人,可是现实,与我的想象背道而驰。 红舟也沉默了,那个时候,据她而言,一看阮坚强这人便知是个温柔可亲的好男人。 而后,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僵化,我们都没怎么再说话。 吃完饭后,阮庆武付账,我们各回各家,临分别时我看出红舟心事重重,我明白她在想什么,想当年我呼天抢地、疯狂痴嗔的爱着阮坚强,隔着一道电视屏幕却从未把他当作过偶像,而是当作一个爱人一个情人去对待,那是最大的愿望不过是与他见一面,而今终于有了这个机会甚至已经见到了与他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阮淳之,惊喜来得如此突然,我是否该对上天三跪九叩、痛哭流涕? “孟尔辛,我是你最好的朋友。”红舟语气有些悲凉“可是我发现,我并不了解你。” 我心一沉。在这个世界上,假若连李红舟都不了解我,还能有谁了解我? “我知道这些年你变了很多,但我想最起码你心底还会留有一片净土,像阮坚强……不仅是一个你爱的人,也是你对待爱情的一种态度,可现在……在谈到他时你是那么冷静,就像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你……你怎么能做到这么无动于衷?” 我明白,我都懂,我对别人说感情是会变的,没有任何一种感情会永远保鲜,但是对红舟来讲,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因为她是亲眼见过我过去爱阮坚强时的样子。眼见着最坚信的执着就此消逝,那么世上还有什么可值得相信的?她不是对我的这份感情悲伤,而是对整个世界观都产生了怀疑。 夜幕低垂,我低头沉默不语,红舟继续说道:“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心、恶心,刚才吃的是什么?我反胃,我想吐。” “红舟,你不要那么激动。” 红舟用厌恶的眼神盯住我,说道:“我真的不认识你。” 我愣住,那一刻产生一种厌世的心理,但,为什么?我感到委屈。 “李红舟。”我郑重其事的说:“你知道吗?你现在犯得是和我当初一样的错误,你只是用自己的想当然去看我,就像我当初,接触不到阮坚强,就拟造一个阮坚强,可真正的阮坚强是什么样的?你必须明白,我当时不再爱他的初衷是怎样的,永远对着照片、对着电影,周围的一切真实都看不到,再下去我会得妄想症!人永远最爱自己,只求自保,还管什么他妈的爱情!我不能一辈子活在想象里。” 红舟盯着我,我们一起沉默了很久。随后,她抱住我的肩膀,紧紧的抱着我,不住的点头,低声重复着说道:“我知道你不易,你不易……” “放心红舟,只要感情不细腻、不执著永远安全,我已渡过危险期。” 我们都知道,爱了一个永远没结果的人,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二十多岁,不算特别老,就已经离过婚,以后不敢轻易付出感情、涉足爱情,这种悲哀,是与尘世绝缘的悲哀。 可现在是我在安慰她。 也好,在安慰别人的同时也安慰了自己,这比自言自语强百倍。 ☆、10.董事家 我的情绪低落了几日,但随后工作给了我动力,再怎么低落也不能怠慢了工作,丢了饭碗,想低落都没机会。 结束了一次成功的合同谈判,我从会议室出来,这时阮青叫住了我。 “尔辛。” “哎,阮董。” “这周日有没有时间?” “怎么?”我挑下眉毛。他要约会我? “到我家吃个晚饭可以吗?” 我笑道:“为什么是你家?”难道要把我介绍给他家人? “我听淳之说……庆武好像很喜欢你。” “阮董,你对孩子太不关心了,这种事还要自己的弟弟通知,怪不得孩子与你不亲。” “孟尔辛!”阮青被我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呀,我忘了,他还是董事长。 “抱歉。”我低头“我去,只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