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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所重点高中。 秦家姆妈说:"考个好高中,就等於一只脚跨进了大学。" 慈蔼的班主任说:"初二是关键的一年,到了初三再想努力就来不及了。所以,这次的期中考试大家一定要重视。之後,年级里会开家长会通报情况。" 屋顶之上一阵喧哗,是楼上的初三学生刚刚结束了一场校内的模拟考,课桌椅搬动的"咚咚"声透过天花板传下来,一下一下,仿佛敲到了每个人的心头,教室里的气氛越加沈闷。 "要死了,现在就要抓紧,叫人怎麽活?"糖糖小声地跟秦央抱怨,"作业这麽多,看书的时间都没有了。" 秦央反问:"没有就没有,你看的那些东西考试会考麽?" "哼!"糖糖轻蔑地看了一眼秦央,学着班主任的口气激动地用笔轻轻敲了敲课桌,"现在要进行素质教育,素质!" 秦央哑然失笑:"再素质也不考言情啊......" 小姑娘便不再说话,伸手在秦央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 秦央不备,"!──"地一声吸气声倒把班主任的目光引了过来,疑惑地看着他们俩。两个人赶紧屏气凝神正襟危坐,一脸"就是就是,老师说得对"的表情。 待班主任的视线转了回去,秦央又悄悄开口:"这次别再像上次那样,看看得考试都迟到。" 期中期末考总是上下午各一场,中间有一段不短的休息时间。旁人回家吃饭或者留在教室里自习,糖糖就窝进校门边的租书屋里看,一个不留神差点考试迟到,连考场都要进不来。 糖糖噘着嘴"哼"了一声。 秦央揉着胳膊暗暗地想:圣人真是说得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怎麽沈晋就一个女朋友接一个女朋友地换,也不觉得烦? 考试期间是一人一张桌子,平日里挤得满满当当的教室陡然变得空阔而宽敞。秦央的身後坐的就是沈晋。 甫跨进考场时,就见到了沈晋。他似乎已经到了许久,正坐在座位上笑着对秦央招手。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来,他依旧倔强地留着那头半长的发,额前的几撮挑染成金色,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白色的校服衬衫,手里的圆珠笔似乎油墨快要用完。 他偏着头对秦央笑,笑容灿烂如同晨光。 秦央只觉一阵恍惚,上一次和沈晋是什麽时候?不记得了。 "我们前後座。"沈晋的表情很愉悦,每次这小子又想要算计什麽的时候,都是这麽一副令人生厌的表情。 "嗯。"秦央在沈晋的桌前坐下,"复习好了麽?" "呵......"沈晋失笑,手中的笔在指间飞快地转动,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就这个样子了。" "......"秦央一时也说不出话来,转过身默默地整理起桌上的东西,圆规、三角尺、铅笔、钢笔、橡皮...... "今天的考试题要作图的,你圆规带了没有?"秦央又回过头问沈晋。 "我?没事......"沈晋笑而不答,倾身过来与秦央更靠近些:"倒是你,加把劲啊。" 手指点向秦央的左前方:"怎麽越念越比不上那两个小丫头片子了呢?" 秦央看向他手指点着的方向,同班的茜茜和阳阳正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麽,两人的笔不停地纸上圈画,从零星传来的词句中看,似乎是在分析前两天老师讲的那道几何证明题。若说考场如战场,那这两个清秀的女孩便可算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凭借与生俱来的聪颖与日复一日的勤勉,年级第一的宝座只在她们两人之间轮流回转,连那个一班的数学天才都无法染指,更遑论他并非才智过人的秦央。 "我怎麽比得上?"秦央淡然道。秦家的家教一贯宽松,既然已经达到了要求又何必费心费力,非要求夺个最好不可?只要成绩还在第一方阵里就行了,对於是否是第一,秦央并不挂心。 这一点让那个来自北方的班主任大为不满,常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教育秦央:"男子汉大丈夫,怎麽能没有一点野心和志气呢?" 秦央照旧微笑着乖顺地点头:"谢谢老师。" 班主任只能无奈地摇头。 "你哟......"此刻,沈晋也在他背後摇头,语气有些挫败,但又很快恢复,"算了,有个年级前十在前面也够了。" 秦央不明白他的意思,回过头看他。 沈晋冲他神秘地一眨眼:"我们是老朋友了,是吧?多多照顾咯。" 容不得秦央多想,铃声响起,监考老师走进教室,空落落的教室里顿时一派端肃的寂静。 题出的并不算太难,答题间隙,秦央偶尔抬起头扫视一眼,各人俱都奋笔疾书,茜茜桌上的草稿纸写得密密麻麻;阳阳就坐在秦央身边,嘴角边勾着浅浅的笑;糖糖在皱眉,这丫头的计算始终是个问题,粗心大意得常常不是漏看了一个小数点就是多写了一个零......沈晋呢?秦央看不见,只觉得背後悄无声息,竖起耳朵听,那"沙沙"的书写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 继续低下头做自己的,一小部分心思却仍频频分出去留意背後。直到答完最後一题,秦央长舒一口气,靠上椅背。 椅子有些震动,有人在踢他的凳脚,是坐在他身後的沈晋。秦央背脊一僵,看到监考老师正站在门口抽烟。 "秦央、秦央......"圆珠笔轻轻地戳着秦央的背,沈晋在叫他。 秦央艰难地想要回过头。 "别、别回头、别回头。做完了没有?" 秦央点头。 "来,卷子铺桌上,你往边上让让,有填空题和选择题那一面。" 开考前,沈晋对他神秘地笑:"算了,有个年级前十在前面也够了。" "我们是老朋友了,多多照顾咯。" "......" 开考前的情景、卷子上的数字在脑海里不停地翻滚,真实感抽离,整个人昏昏沈沈仿佛是在梦中。 椅子震动得愈加厉害,"秦秦、秦秦......"沈晋在背後不断催促,"让让,你往边上让让,快点!" 秦央木然地坐着,满耳都是沈晋的声音:"秦秦、秦秦......" 他不怎麽叫他秦秦的,少时彼此不对盘,他叫他一声"喂"就已算是勉强;以後结为好友,秦央妈妈总在沈晋面前叫他的小名,有时甚至叫他"囡囡",那是对小婴儿的爱称,秦央足足被他取笑了三天。沈晋恶劣地让秦央自己选择,是要叫秦秦还是囡囡,秦央百般无奈选了前者。以後每每有求於秦央时,沈晋便总叫他"秦秦",用哀求又甜腻的调子,秦央听得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总是无奈地答应,否则,人都快被他叫得抖散架。只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