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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爱边舞剑,边还唱和了一首民歌。 ——正是那中的…… 魏王还耐着性子问了一下,房遗爱回答道:“此剑法乃魏国龙阳君所创,如魏王殿下喜欢,遗爱奉上。” 说罢,要了纸笔,把这剑招的精髓又写又画的描绘在了纸上,递给了魏王。 然后,房遗爱嗟叹了一声,不顾魏王的挽留告辞。 李泰手拿着纸张,眼睛却望着房遗爱远离的背影,更是走了几步送了对方一程。 魏王眸子里面充满了迷惑和不解,还有深思。 …… ****** 房遗爱出了魏王府,被外面的凉风吹了片刻,回身望了望魏王府邸的王府匾额才醒过神儿来。 他来魏王这里干嘛,他与此人从来都是不对付,不是一路人啊。 到底此魏王不是彼魏王,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房遗爱刚好转的情绪又低落下去,便也没有骑马,一路上让跟来守在王府门外的小厮小七牵着马,他则漫行在街上,路上选择了一处小酒馆坐下。 小七劝阻了一下,房遗爱却执意如此,坐在龙蛇混杂的小酒馆里,与周遭人格格不入,闷头喝着淡淡的浊酒。 这酒小七都喝不惯,小七陪着房遗爱喝了两杯,就不再入口。 房遗爱越喝心里越觉得苦涩,这天地间就没有一个知心人。 他苦闷啊,孤独啊。 …… 这世间唯有孤独最可怕。 房遗爱接连喝酒,小七劝了又劝,“二郎,你喝酒容易出事,还是少喝些罢。” 上次就被太子抱回东宫,回来二郎也不说发生了什么,病歪歪的,太子还过来一趟。 小七心里嘀咕着,嘴上劝着,可房遗爱就是充耳不闻,弄得他干着急,所幸这小酒馆的酒水是掺和了水的,饮了十几杯,也不见房遗爱脸红。 这边房遗爱离开王府喝着酒,魏王府邸里,魏王却看着房遗爱留下的剑术招式图解看了半晌,然后递给了李敬业。 李敬业撇撇嘴不屑,可等他看了下,却逐渐沉迷了下去。 李泰本人却回想房遗爱来府之后的言行,越是回想越是觉得房遗爱的言行颇有深意。 尤其是对方舞剑,还唱和了诗经中的那首—— “园有桃,其实之肴。心之忧矣,我歌且谣。 …… …… 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这明明就是表达了房遗爱的某种情感诉说,房遗爱到底要跟他说些什么?! ——李泰翻来覆去的想。 此诗歌有忧思,有挂念……却不怎么配房遗爱当时的剑舞,好好的杀人剑术都没了杀气。 李敬业这时都不禁学了房遗爱留下的剑术,练招了几下,有杀气多了。 李泰看了一眼,拿回房遗爱留下的那张“龙阳君剑术秘籍”回了书房,继续琢磨了去,也无心再做其他事情。 第96章 房遗爱在小酒馆喝闷酒,他穿着打扮不普通, 也没有那没眼色的敢来打扰, 遂只喝到微醺, 毕竟以前吃过亏,小七还在一旁絮絮叨叨的拦着,房遗爱也就没那么放纵。 出了酒馆,房遗爱朝朱雀大街走, 朱雀大街贯穿长安城东西, 回房府这也是必经之路, 毕竟是靠皇宫内城近,重臣权贵们的宅邸都在这附近的街巷里。 因为兴致不高,加上这日是小年夜,下午傍晚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 几乎都是出来采购的。 房遗爱算了一算时间, 马上就要过年了。 衙门这时事务也渐渐减少,除了皇帝预备东征的那套班子还在忙乎, 例如房玄龄、长孙无忌和李绩、李靖等军中高级将领们, 时不时的仍进宫觐见皇帝。 快到房府的时候, 小七眼尖,看到了尚住在房府的白朝凤。 房遗爱顺着小七的提醒,瞄了一眼,白朝凤此时遇到了麻烦。 小七跃跃欲试, 要过去帮忙。 白朝凤人看着冷淡, 但在小七心里这人算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房府里的仆婢谁有个头疼脑热,去求了白朝凤都会得了方子,并且还不怎么在乎银钱。 小七是知道白朝凤的出身的,他从一开始的疏远到敬着对方,也是因为佩服白朝凤的医术和这个恩泽的。 “找他麻烦的是谁?”房遗爱远眺了几眼,忽然问道。 小七努力认了认,道:“二郎……其中后面的是房家七郎。” 房遗爱怔了怔,房家的? 小七忙鄙视啐了一口:“是咱们房家远房的旁支,实不相关。只是拜见过主母一回。” 小七回忆起对方是谁,跟房遗爱讲了弯弯绕绕的亲戚关系。 房遗爱冷了脸,这人明显在是在欺负他的人。 白朝凤再怎么身份低微,现在也是他看重的人,更是争气得了张太医的青睐,一个旁支纨绔还敢欺辱他?! 这事房遗爱不能不管。 自然他过去后,就听了房七郎是为何要纠缠白朝凤了。 原来是这日难得白朝凤休沐,却去了教坊司一趟,回来的路上却被房家七郎看到找茬,原因居然是争风吃醋。 房遗爱听后觉得奇了,看了白朝凤一眼。 等他三两句打发走了他那糟心的远房亲戚,房遗爱问了白朝凤,他还算有成人之美和好奇心的,难道是之前白朝凤在青楼里认识的人? 只是对方在教坊司,却是不能轻易赎身的。 教坊司的人通常都是罚没的犯官之妻女,不说永世不能翻身,但也轻易不能仅用银钱赎出。 房遗爱开始怀疑白朝凤的身份了,但白朝凤并没有说些什么。 事后房遗爱却从小七那里得到消息,知道了对方居然去教坊司居然只是为了一个“男人”! 房遗爱起了兴致,晚上睡不着,趁着距离宵禁还有两个时辰,带着小七去了一趟教坊司。 晚上掌灯时分的教坊司自然是最热闹的,但今天大小算是个小节,一些人家都收敛着,房遗爱能出来还是因为一家之主房玄龄太忙,没空过节这才能在晚餐后出府。 但教坊司毕竟是销金窟,最繁华热闹所在,不少纨绔浪荡子或者异地留在长安都城的商贾当家的或者郎君们,还有一些准备来年在京城应试或求官的读书人,此时很多都选择在教坊司风流一夜。 教坊司的人对房遗爱眼熟的很,一般情况,房遗爱还是和杜荷这个狐朋狗友来此玩耍,这单独来的情况并不多,但老鸨子对房遗爱这个驸马爷很熟悉。 她亲自过来服侍,房遗爱这回却唤了小七打听到那个“男人”。 说是男人,等房遗爱见了对方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青涩男童。 只是这男童年岁介于童子和少年之间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