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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脸。” 林以鹿瞬间清醒,瞪大了眼睛看向身边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江予辞直接把毛巾捂上她的脸,低声道:“担心你,就来了。” 他动作有些粗鲁地拿着毛巾搓她的脸,林以鹿双手捂上脸想要抢过毛巾的主导权,却捂上了一个温热的手背。 触电般缩了回去。 江予辞低声笑了笑,继续说:“你爸爸妈妈也很担心你。” 他给她擦完了脸才把毛巾拿下来,林以鹿的脸终于得到解放,长出一口气,这才捕捉到事情的关键:“你见过他们了?” 江予辞还没来得及答话,林以鹿的房门就响了两下。 林妈妈一推门进来就看见江予辞拿着毛巾站在林以鹿的床边,林以鹿仰着头瞪大了眼睛看他,一脸呆萌的样子。 林妈妈:“……醒了?” 一脸呆萌的林以鹿扭过头来看着自家妈妈,又看了看江予辞,自觉非常心虚,低下脑袋,声音也小了下去:“嗯……” 林妈妈:“我去热饭,起来吃点东西吧。” 她的态度淡定得让林以鹿有些害怕,惊恐地瞪着眼睛看向江予辞:“我睡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妈妈这么简单地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江予辞轻笑了声,拍拍她的脑袋:“不然呢,我又不是三头六臂,为什么不能接受。” 林以鹿:“……这是重点吗?” 江予辞:“快去吃点东西吧。” 林以鹿跳下床:“好嘞,我去刷个牙,嘴巴里苦苦的。” 林以鹿飞快地跑出房间,自家妈妈正在厨房里热菜,爸爸跟在旁边叨叨:“哎这个菜就不用热了,我重新炒一盘吧?把那个骨头汤热一热。” 林妈妈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果然没热那盘中午剩下的炒菜,打开冰箱的同时还吩咐道:“你出去再买几个菜,我刚想起来,估计小江也没吃饭。” “噢噢!好。”林爸爸有事可做,积极得很,转身拿起钥匙就往外走。 林以鹿刚好和林爸爸在客厅相遇。 林爸爸瞪她一眼,装作凶狠的样子,嘴角的笑意却是藏都藏不住:“谈恋爱都不告诉爸爸了啊!都靠我们猜。如果不是小江找过来,我们都不能确定。” 林以鹿低头,语速飞快:“我、我也不确定啊,想稳定点再说的……我去刷牙刷牙!” 害羞极了! 为什么谈恋爱一定要见家长! 尤其是在经历了十几年的不准早恋的谆谆教诲以后,父母突然对恋爱的事情关心起来,态度变得八卦和怂恿。 ……简直不能习惯。 林以鹿有点儿同手同脚地走到卫生间刷了牙,出门转回客厅,就看见江予辞拎着几袋熟食,和自家爸爸有说有笑的一起进了门。 林爸爸:“哈哈哈哈,老张家的儿子也结婚了啊。也是,他都二十八了。” 江予辞:“嗯,比我大一些。” 林爸爸:“唉,当初我就是结婚的晚啊,老张比我还小一岁。不过结婚这事也不能急。” 聊到这里,两人刚好看见了站在客厅里发愣的林以鹿。江予辞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林以鹿一眼,接了刚刚的话头:“……其实还是有点急的。”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林爸爸简直就差把“非常满意”写在脸上,还偏偏刻意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 江予辞的社交水平,像是把林以鹿缺乏的那些都偷走了一样。笑容得体,动作也优雅,恰到好处地接过每一个话茬,看起来安安静静,又让饭桌显得热热闹闹。 林以鹿闷头扒饭,心里有种美滋滋的骄傲。 突然想起江予辞也曾跟她一起去喧哗的游戏厅,动作熟练地打完一把拳皇,嘲讽地说一句“辣鸡”。 全然是那种眉眼明媚的少年模样,跟现在几乎可以说是成熟稳重的样子判若两人。 又想起记忆深处那个面容早就模糊的少年,安静瘦弱,被称作是贪玩的差生。 和舞台上光芒四射的他,又判若两人。 到底哪种才是真正的江予辞呢? 这顿延迟了几个小时的晚饭结束时,林爸爸已经喝醉了。 他每次开心时都会多倒杯酒,今天有人拦着还是多喝了两杯,可见表面上不说,心里是极开心的。 江予辞陪着林爸爸也喝了不少,脸上已经有了微醺的神色,好在眼神清醒,不像是醉了。 林爸爸歪倒在林妈妈怀里,蹭着她的脖子,像个大男孩一样撒娇。林妈妈脸红了红,轻咳一声道:“鹿鹿,你去送送小江。” 林以鹿:“……好。”这种已经结婚回娘家探亲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江予辞确实喝得挺多,走路虽稳,身形已经不似往常那样挺拔。听说他刚刚签约公司的时候就上过很多形体课,为了举办演唱会,也做过舞蹈训练。 毕竟是半路出道,比起从小专业学习的,简直是把多年的辛苦压缩到了几年之内吧。 他好像又多了一个之前没察觉到的特质,勤勉认真。 江予辞的身子歪了歪,往林以鹿那边靠了过去。 林以鹿赶忙伸手扶他,却被他搂着肩膀带进怀里。 两个人一起走在小区的街道里,影子被路边高高的路灯拉扯得很长。 但是是依偎在一起的。 江予辞歪着脑袋把脸凑近林以鹿的,淡淡的酒味飘过来,意外的不难闻。 他眯了眯眼睛,这下连眼神也有点微醺了:“鹿鹿,鹿鹿。” 林以鹿:“……我在。” 难道这人喝多了也要和她爸爸一样撒娇吗? 江予辞蹭了蹭她的脸,忽然抬头皱眉,把自己的围巾扯下来,在她的脖颈间绕了几圈,厚厚地遮挡住她被夜风吹得冰凉的脸:“保暖。” 林以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由自主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软声回答道:“好。” 真是难得看到他这种严肃的表情。 越是这样,就越发好奇。面前这个人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地方呢? 林以鹿忽然想到了所谓的“酒后吐真言”,好像这是一次欺负他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