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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临走前红眼瞪着角落里的郑清薇:“给我等着。” 后缓缓回头,冲小书点头,笑:“别哭。” 大概那一天也因这两个字,蔡小书才熬了过来。 * 和薛城同一办公室的老师调侃:“果然,我们都还在想这都开学快两个月了,怎么薛老师还没请你来坐坐呢!” 玩笑过后,薛城和过南两人脸色还沉着。众人就明白了,这次估摸犯得是原则性的大事儿了。也再没人插嘴。 薛城坐下、沉口气静了几分钟,谁也没开口说话。他是有些愧疚的。刚才气一上头冲过南说了那样的话……可他终究是老古板了,死活放不下面子。 别扭了一会儿还是没说出口:“……用我的手机、还是你的手机?” 站着的丫头懂他的意思,两手背在后面,鼻孔朝天:“老师,我爸妈这两天都出差不在家。我住奶奶那里。” “那就……”薛城准备说明天的,一想今天周五明天放假,遂改口道,“那就下周一,请你父母腾空来学校一趟……” “我觉得没有必要。” 薛城吃了一惊,丫头这次的态度跟往常完全不一样:“你说什么?” “就算我爸妈都来了,这件事我还是不会认错。郑清薇的作品确实是抄袭小书的……” “证据呢?蔡小书她在哪里发表过这篇文章了?你倒是把最早发表的时间和作品拿出来再动手打人啊?” “……”过南被他一句话憋下去,“我、我就是证据。” “嘿,你个死丫头。创意作文大赛是省级的大比赛,现在郑清薇的荣辱和我们学校的荣辱是挂在一起的。你以为凭你这么一句,我就会相信你么?” “爱信不信。那些记者来的时候最好不要让我碰到,碰到了、我还指不定怎么说呢!” “你这是在威胁我?”薛城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拍在桌面儿上,“管你爸妈有没有空,现在就打电话。出差今晚也得给我飞回来。没事儿,我耗在这儿陪你等,还就不信没人治的了你了。” “不打!” 一声铿锵。 吓得办公室里其他的老师纷纷低头下去,不敢再看热闹。往常这丫头也犯事儿,但是认错态度都是好的,这次怎么了? 薛城叉腰,缓了缓上升的血压:“不打是吧!好。我现在要去上课,没空理你。你给我在教室门口罚站。今天你们家要是没人来,那你就站一夜……唉,你……” 没等他话说完,过南头都不回,径直走到教室门口,靠墙站。 她从来不是个固执、不晓变通、不讲道理的人。 只是她了解蔡小书的脾气。 这件事已然成了定局,她们手上也没有直接得证据指认郑清薇。 要是没人帮她站出来闹一闹死磕到底,以那丫头的性格说不定真就赔出版社一笔违约费、然后闷不吭声的让事情过去。 那么她耗费一年的心血就白白让郑清薇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定得闹,至少先让老师校长媒体们察觉到这事儿不对劲儿。 她绝不沉默。 想到这儿,过南眉头突然降下来,小声嘟囔出声:“还有那该死的楚河,好歹是非都不问,上来就护。” 薛城走之后,她站了一、两个小时。膝盖早就有些酥麻了,遂趁着走廊没人,偷摸蹲下歇歇。 瘦高的身子蜷在一起抱着膝盖,衣缕凌乱,远远看过去怪让人心疼的。 就算这样,倔丫头嘴里还嘟囔着痛骂楚河。手指在地砖缝合处画圈圈。 “怎么了。” 声音干净,传来时像溪水从卵石上流过潺潺细细。 蹲着的人一激灵,猛抬头,果然看到了想看到的人:“小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好高。 过南不自主就顺墙站了起来。 他眉眼间没什么情绪:“已经放学了。” 闻言的人扭头透过窗户、看了看办公室后墙上的时钟,还真是,都放学了。薛城还没回来。 她咧嘴:“那你去吃饭啊!怎么会到教职工的大楼来啊?” “你不吃么。” “她不吃。”答话的人是薛城,腋下夹了两本备课本,黑脸走过来。看样子是刚下课。 “怎么?还是没给你妈打电话?” 过南眼睛转了两圈,侧身过去:“没。” 平时是野惯了。当着赵生的面儿倒知道收敛起来。 “跟我进来。” 过南朝赵生摆摆手,小声嘟囔了句:“你先去吃饭。晚上还有晚自习呢。” 说罢,跟着薛城前后进了办公室。 少年停在门口愣愣,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嘟了几声后那头接通:“喂。” “爸,有空么。” * 郑清薇站在护士的身后,轻声问了句:“还疼么?” 小混混轻浮地挑挑眉:“不疼,你别担心我了。就那丫头的小拳头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说罢眉眼沉了下去。他心里的情绪有些莫名其妙。 楚河了解过南,那丫头那么闹一定有她得理由。可是...... “……为了我,你和过南闹成这样……”她多少从别人的嘴里听过,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不值吧。” 楚河没答她的话。 关于抄袭的事情,她没说,他也没问。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 薛城从抽屉里摸出一包杂粮饼干丢在过南的面前,也不说话。 外面七点多,已经见天黑了,他开着节能台灯。低头继续在备课本上写画。 晚自习值班的老师都在教室值班,不值班的也已经下班回家了。五十多平的职工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还有钢笔摩擦纸张的声音。 一个死扛不认错,一个就是非要把她的犟头给掰过来。 就在两人较真比划谁先认怂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薛城以为是哪个班的课代表过来送作业:“请进。” 过南也扭头去看,来的人却出乎他们的意外:“赵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