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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吧,好不容易出来一回,我们都在那儿怕什么,再说你们也好久没到我家去了,就趁这个机会去玩玩。” “也罢也罢,就带你去吧。”薛怀妥协的说道。 薛茶如愿以偿,转头恶狠狠的瞪了眼林惟,吐着舌头朝他做了个鬼脸。 马场这两天确实清闲,没有多少人,薛茶这次出门没带侍女,顾尔便跟着她帮她换衣。 薛茶换了身骑装坐着,顾尔在帮她绑手上绑的带子。 “尔尔姐,你以前有骑过马吗?” 顾尔说道:“回小姐,奴婢以前没骑过马。”她别说骑马了,连马都没近距离接触过。 薛茶点了点头,说:“那以后和哥哥出来玩,我都让他带着你,咱们一块儿玩。” 顾尔替她扎了个蝴蝶结,微笑着说:“多谢四小姐。” “你也别叫我四小姐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就叫我茶茶吧。” 顾尔小声的喊了声“茶茶”,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薛茶换完衣服出来,挽着顾尔的手,两人看上去不像主仆,倒像是多年好友,方思远看着她们,有些纳闷的问道:“二哥,茶茶身边是谁?” “新来的丫鬟。”薛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方思远惊奇的侧头,薛怀院子里一直只有一个玉竹丫鬟,什么时候多了一个? 他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多问,默默的把顾尔的脸记了下来。 他们来的是薛家经营的马场,大家都有自己的马,薛茶的马是一匹白色温顺的母马,和她很亲近,由她牵着朝场上走去。 薛怀不打算上马,男人一般到马场来都是打马球的,今日显然不合适,他在薛茶上去之后替她检查了一下马鞍,确认之后才放她去骑,自己站在栅栏边看着。 场上面只有薛茶一人“踏踏”的骑着马儿跑着,没人陪她,她跑了两圈便渐渐失了兴致。 薛茶本意是和大家一块骑马比比赛,现在只有她一个,很没趣儿,她拉住缰绳,从马背上下来。 地上尘土飞扬,马儿躁动的打着响鼻,薛茶心中纳闷,她用手抚了抚马儿,这马看上去有些不对劲,以前来的时候并没有像今天这样,她拉了好几次缰绳才让它停下来。 她抚了一会马儿,它又恢复的平时乖巧的模样,低着头在地上寻找什么,顾尔了过来,问薛茶:“四小姐,是不是跑累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喝点水解解渴?” “不用了,我还不累。” 顾尔手里拿了件披风,刚刚薛茶动了一番有些热便脱给她了,现在停下来应该会觉着冷,她伸手把披风抖开,想替薛茶披上,不曾想她身后的马突然嘶叫一声,高高抬起马蹄,眨眼就要落在薛茶身上。 “小心!!”顾尔大喊一声,想都没想的就把薛茶推开了,连带着手里的披风一起。 随着马的啼叫声想起,顾尔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慢动作,她抱着头背过身子,脑海里能想象马蹄落在身上该有多疼,她的小命难道要交代在这儿? 从顾尔发现不对,到推开薛茶,事情只不过发生在几息之间。 薛怀站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听到马的嘶叫声才知道出了事,那时薛茶已经脱离危险,剩下顾尔犹如一株小草,便快要消亡在马蹄之下了,薛怀心跳如雷,耳朵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拼尽全力扑了过去。 好在没晚,在马蹄落下之的前一刻薛怀抱住了怀里的人滚到一边。 薛茶被推出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头看到眼前的一幕也被吓得尖叫出声。 林惟比薛怀慢了几拍,他在薛怀救人的时候他一个飞旋,踢在马背上,白马轰然倒地,口吐白沫,在栅栏外的饲马人见着不对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林惟见马倒下,即刻转身冲到薛茶身边,首先抓着她的肩膀左右看了看,“茶茶,没事吧?” 薛茶目光发直,没有回答,林惟确认她没有受伤只是被吓到,悄悄吐了口气。 另一边的方思远定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回过神的他连忙跑过去,推开林惟,抱起惊吓过度有些失神的薛茶朝室内走去,嘴里不住的安慰:“茶茶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林惟看着空空的手心,握了握拳头,往薛茶走的方向迈了两步又停下,重新回到薛怀身边。 顾尔头埋在薛怀胸口,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一脸,颤着手抹了抹脸颊,沙哑着说:“少爷?” 薛怀“呲”了声,皱着眉从地上爬了起来,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大碍,顾尔被吓得不轻,手脚都失了力气,脚软绵绵的站不住,薛怀弯腰把她拉起来扶住,林惟想上来帮忙,被他一个手势拒绝了。 “把他给我叫过来。“薛怀指着不远处拽着缰绳的饲养者,不带感情的说道。 ☆、第十五章 “把他给我叫过来。“薛怀指着不远处拽着缰绳的饲养者,不带感情的说道。 林惟依言把他带了过来,饲马的人浑身上下都在抖,头也不敢抬,走过来后嘴里便一直在求饶,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他怎么能不怕。 薛怀瞧都没瞧他,顾尔靠他站着,下一瞬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头被他按在怀里,眼前一片漆黑,五感因为心跳过快的原因都变得迟钝。 薛怀低头看了顾尔一眼,垂着左手,右手拔出林惟的佩剑,刚才喋喋不休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尔只听见“扑通”一声,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她身体僵了僵,没敢动,手指抓着衣摆,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鼻尖还萦绕着那股干净的竹香,耳边低低的声音传来,仅仅几个字,便让她有湿了眼眶。 他说:“尔尔,别怕。” 他说:“尔尔,这人该死。” 他再说什么顾尔已听不清了,一连串的变故让她有些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意识模糊的顾尔朦朦胧胧中听见耳边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她,和她说话,但眼皮过于沉重,想睁却怎么都睁不开,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睁开一条细缝,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床上。 床边的玉竹正在用湿帕子给她擦拭脸上的汗,见她醒了连忙问道:“尔尔,怎么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顾尔动了动身子,只觉得膝盖和手臂有些酸胀,其他地方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上还没什么力气,“玉竹姐,我没事。” 玉竹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拍了拍胸口说:“你吓死我了。” 顾尔舔了舔干涩的唇,玉竹知道她渴了,回身去桌子上倒了杯水,扶着她喝了一杯,她问:“还要不要喝了?” “不用了。”顾尔摇头,唇上有了血色,想起之前在马场上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