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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视线平齐。 翡翠茶盏光泽莹润流转,通透浑然,凌溪恍若未查,单手拿起轻啜一口,慢悠悠感叹道:“奢靡真是侵蚀人的意志, 当初我的意志也是钢铁般坚实的。”结果被他们家龙王殿下用钞票、黄金和翡翠,腐蚀成了上午那个翻车鱼代表似的“钢铁心脏”。一碰就碎,那叫一个酥。 “这样不好么?”丽丽茫然道。 凌溪往后挪了挪,拍拍床边示意丽丽上来。 丽丽就是长了八百张贝壳,也不敢上他们殿下的龙榻,连连摇头转身搬了个绣墩过来,坐在床尾位置,摆出一副侧首倾听的样子来。 凌溪摇摇手里的书,俏皮拱了拱鼻尖无奈道:“我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感觉很复杂,现在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龙崽可不会等他学成满分再按部就班的出生,照这个进度,龙崽出生时他能学到十分就不错了,满分一百分。 “王妃不必忧心。”丽丽撇了一眼文件夹上的书名,安抚道:“即使是刚破壳的龙族,龙鳞也已长成,鎏金嵌玉坚若盔甲,从山顶摔下去都没事。” “吃的更不用担心,听说他们自己会捉鱼,稍大一些就会捉山羊水牛呢。”丽丽掰着手指道。 “可是敖泓说,他幼龙时也是琳哒养大的啊。”凌溪嘴角抽搐,忍不住反驳道:“按你的说法,他们这是出生后就自己养活自己呀。” 丽丽抿着唇,微微垂首抛给凌溪一个肯定的眼神。 凌溪顿时无语,好吧…他错怪婆婆大人了,原来婆婆大人还是龙族中认真负责的那类。 凌溪迅速在“那我还看什么”,与“为了对孩子负责还是多看一点好”,两种心态间不断摇摆。 “我还是再看几页吧,至少知道怎么拍奶嗝。”凌溪纠结半晌,还是怂怂道。 “好的王妃。”丽丽憋着笑应道,没告诉他龙族因为消化道长度优势,根本没有奶嗝困扰。 对他们小龙崽的事,凌溪还是很上心的,一下午看了半本,还做了重点笔记。 三月,万物复苏,纤细层层嫩绿轻薄覆盖在大地上,挽上秀丽轻纱,晶莹剔透的露珠在草尖颤悠悠站着,微风拂过轻柔摇曳,甚至能嗅到那种春日独有的湿润气息。 养鸡场,划掉,养象蛇场已经步入正轨,与西海的贸易商路也以打通,整个南海拥有全新的反腐、反贪熔断举报机制,高度与现代化接轨,一同步入小康社会。 敖泓有时不禁感叹,以前他虽然也在用人族的先进科技,但南海zf引入利用率还是不够高,除核心部门外,整体办公环境偏原始质朴,习惯书面化,有些年纪大的老臣,甚至连发个邮件都不太熟练。 摸出老花镜,哆嗦着二指禅给他发邮件,他其实早就想说,你用个语音转化文字软件不行么! 但王妃进入南海后,一切都与往常一样,又有哪里仿佛不同了,凌溪南海王妃身份外,同时有着人族的身份,潜移默化的加深了南海海族对人族与人族科技的认同感,仿佛非我族类…其心也没那么异,他们的科技也可以适当接受。 丽丽鬓边簪了一朵海百合,笑盈盈踏入中殿,侍女分列两侧,为首的躬身垂首向外拉开大门,丽丽走进去,将甜点奉上。 今天是周末,两人凌溪慵懒半躺在贵妃榻上,敖泓放下这些念头,半坐在床边翻着平板上的项目殷勤的给凌溪捏了一块,塞到他嘴里,自己也吃了一块,酥皮似一阵细雨不断掉落下来。 敖泓吃着点心含糊不清道:“穷奇要回南海订婚,想去看看么?” 他无端抛下这么个炸弹,凌溪被他噎个半死,抻着脖子把点心赶忙咽进去匆匆问道:“怎么回事?和他那个法国餐厅老板?” “好像是。”敖泓在自己鼻尖上比划着:“鼻梁那么高那个。” 凌溪兴致勃勃道:“当然,穷奇这半年发展的不错,听说他已经是知名美食品鉴师了,也有很多粉丝。”公司营销做得好。 “本王也能跟他似的,靠脸吃饭,偏偏靠才华。”王妃每次提到捞金迅速资产蓬勃的娱乐圈,敖泓都不禁生气一股英雄末路之情,随手拢出昭云镜,挥去薄雾凝尘对镜自怜道。 “镜子镜子,谁是这个世上最帅的龙王殿下?”凌溪一骨碌爬起来,躲在敖泓身后起活泼道。 不等敖泓反应,自己又换了个语气捏着鼻子,故做沉闷声音自问自答道:“当然是南海龙王殿下了!俊朗出尘,无人能出其右!” 敖泓哭笑不得,明知道他是在窘自己,但不知为何竟生不出半分怒意,竟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出了声…帅得赏心悦目。 敖泓自恋片刻,转过身吧唧在王妃脸颊上亲了一口,温和道:“那这世上最善良美貌,无可挑剔的自然是本王的王妃了。” “哈哈那当然了。”凌溪面颊微红,还是捧着脸在后面应道。 自夸夫夫,也是没谁了。阳光自重云倾泻而下,暖煦阳光滤过磨砂似的水晶屏风落在两人肩上,像是温暖披风轻拢在两人身上,柔和了面庞。 穷奇订婚宴是早就发过请柬的,但敖泓也不拿他的事当回事,以至于上午知道消息,下午就是订婚宴会。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一时半会又找不到称心合适的。”凌溪抱怨着在库房里想翻找出个礼物。 “随便送就是了。”敖泓倚在南海龙宫库房内的玉石蟠龙镂雕纹柱上,随口道。 不仅不关心,还有点心疼,敖泓捂着胸空暗自腹诽,他就是再不合群,一年到头也有几个仙友、龙族聚会,九洲仙台婚礼随上两三份贺礼,遇到年景好,吉利的年份,随上七八份也是有的。 这都是损失!再小也是肉,诺大家业怎么丢的,还不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亲爱的,差不多就行了。”看凌溪挑拣着想要选出好东西的架势,敖泓内心如刀割般疼痛。 “我知道啦。”凌溪哪不知道爱人的脾气,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扶他。 双臂撑着他财迷心作祟的爱人,走了没两步,用脚拨弄金山脚下的缓冲地带,将红宝石、帝王绿翡翠踢到一旁,理出一个稍平整点的扶敖泓坐下,无奈哄道:“我不是想着,你还有一部分龙丹在他手上么,这次能顺便拿回来最好了。” “说起来,他男友不是法国人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