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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程朗喝水他就跟着,程朗躺在躺椅上休息,长风就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着。程朗去洗手间…… 他也幽灵一样跟着。 程朗终于忍无可忍:“我要去洗手间。” 程朗终于和他说话了,长风眼睛一亮:“那我和你一起去。” 程朗:“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长风眨眨眼:“那我在外面等你。” 程朗皱眉:“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别跟着我。” 长风好像有些受伤,他想了想,说:“那我离你一米远好了。” 程朗真想掰开他脑壳看看他脑子里是不是全是水。 徐长风在这里虽然有些碍手碍脚的,可他毕竟是这部电影中最大的投资人,谁也不敢说他。 晚上程朗打开房间的第一瞬间,就看见了就为了要给他铺床的徐长风。 徐长风看见他,眼睛亮晶晶的:“你要先洗澡吗?温度已经差不多了。” 程朗面无表情:“你怎么在这里?” 长风:“生活助理给我的钥匙…” 程朗:“你来这儿干什么?” 长风:“我今天晚上和你睡一起。” 程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质问道:“我问你,你现在来我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长风眨眨眼:“我想和你复合。” “为什么?” “程朗,我喜欢你,最喜欢你,只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58.第 58 章 程朗听见徐长风说这话的一瞬间, 就觉得额头青筋突突地跳, 他大步上前,伸手拽住徐长风的手腕, 把他拖了出去, 然后啪的一声,把他关在门外了。 长风站在门外愣了一下,他抽了抽鼻子,举起手正准备敲门,但是又害怕让程朗更烦躁, 就又放下了。 他低头看了看地板, 酒店的走廊不如屋里暖和,拖鞋底也很薄, 凉气从脚底板升到全身,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连个外套都没穿,身上只穿了一件薄毛衣, 不一会儿就冻的手脚冰凉了。 酒店的服务员推着小推车路过这里,就看见一个皮肤白皙五官漂亮的亚裔男人垂头站在一间门房前,看起来又失落又沮丧, 由于衣着单薄, 他耳朵和露出来的手都冻得发红发青。 服务员上前用英语温柔地问他是否需要什帮助, 是不是忘带了房门钥匙? 长风朝着她尴尬地笑了笑, 指了指房门说:“我做错了事, 我恋人生我气了, 把我赶出来了。” 服务员恍然大悟:“女孩子生气要好好哄,好好道歉哦!加油!” 长风纠正道:“是男孩子。” 服务员走了之后,长风又站了一会儿,他感觉站起来太冷了,就靠着门边的墙壁缓缓蹲了下去。 长风想,程朗一定知道外面很冷,自己也穿的很薄。 外套围巾和帽子都在程朗床边的衣架上。 程朗睡觉的时候,一定会想起自己吧。 长风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他越冷,头脑越乱,想的便也越多。 他幻想着,会不会下一秒,程朗就会开门。 程朗会把自己的衣服和钱包扔给他,然后故作冷漠的说:“请你离我远一点,不要把你的衣服放在我的屋子里,我看着就觉得烦。” 就好像他当初那么生自己的气,明明说了要把自己扔到下雨的郊外,不管他了,最后却依然把车停了下来。 还骗他说,是车抛锚了。 程朗是这么好,这么好一个人。 就在这时,长风看见地板上那从门缝里渗出来的光亮,一瞬间黯淡了。 程朗关了灯。 程朗没有打开门,程朗没有给他衣服,程朗没让他进去。 程朗睡了。 长风把头埋在膝盖里,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些。 他忽然听见身旁有脚步和谈话声。 他听出了有导演于清利,有副导演,也有灯光师的声音。 长风把头埋得更紧了些。 他太狼狈了,现在。 他蜷缩在门外,他穿着寒酸的拖鞋,他冻得瑟瑟发抖,就像是被主人逐出门外的土狗。 不要看见我。他想。 脚步声走到他面前的时候顿了一下。 他听见于清利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长风?” 长风身子动了动,他没有抬起头。 他听见灯光师的声音:“诶,于老师你看错了把,那个叫徐长风的不是徐家的大公子嘛,金贵着呢,怎么会在这儿。” 一秒两秒,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他们离开了。 长风就一直蹲着。 蹲到腿脚都麻木了,蹲到走廊上再无一人经过,他靠着墙就以这样的姿势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长风就觉得有些头晕,鼻子也不透气了。 程朗出门的时候,长风进屋拿了自己的外套和钱包,然后依旧像第一天一样跟着程朗。 不过由于感冒,才一个小时都已经用了两包纸巾,鼻子都被擦疼了,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难受极了。 程朗休息的时候,忽然转过来问他:“你感冒了?” 长风微抿了下唇:“昨天我在门外面蹲了一夜,都没有穿外套……” 程朗忽然打断他:“那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现在拍戏很忙,不能生病。” 长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程朗的意思。 “…哦,我…我知道了。”长风后退两步,他声音都哑了:“……我离你远点,不传染给你。” 程朗吃饭很挑食,剧组的饭是吃不惯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长风便想着去附近给程朗买份饭,打包回来。 长风对这边的路不熟,便一步一步跟着手机上的地图走。 但徐长风的方向感,可能真的是差的离谱了,明明是好好按着地图上的走,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地下商场。 长风本想是找人来问一下路,哪知商场的石头阶梯上,只坐着三个黑人,他们都长得一副很凶的模样,手上放着烟,身边还搁着七零八落的啤酒。 最前面一个人紧紧的盯着长风看,他的脸和眼珠几乎是同一种黑色,更衬地他的那两个眼白分外醒目瘆人。 那人忽然吐出了嘴中的烟,然后把手中的烟蒂掐灭了,他站起身子向长风走来。 长风后退了一步,大约已经明白,遇上的不是什么善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