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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说:“梁先生,您这样拿着螃蟹容易伤到手。” 梁宇城笑着把螃蟹扔进罐子里,李然才从姜丝儿背后迈出步子,梁宇城问:“这么怕还做什么酱?” “这不一样,”李然拉起梁宇城的手,“和我们一起做吧。” “我不会,先看看。”梁宇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靠在流理台上。 姜丝儿手脚麻利,李然只有搭把手的份儿,两人把五个玻璃罐子装满了又把螃蟹捣碎,梁宇城还站在一旁看着。 “宇城,帮帮我,”李然一手扶着罐子,一手拿着杵,“鼻子痒。” 梁宇城走过去给他挠,李然眯起眼睛像一只猫。李然舒服了就别过脸继续干活儿,梁宇城赏了李然额头一颗暴栗,惹得李然嚷嚷:“不给你吃了,宇城。” 梁宇城才不在乎李然那一点儿螃蟹酱,他开始不停地捣乱,把调料放到高处的柜子里或者把盖子藏起来。 李然满头是汗地做完,他们将几个饱满的罐子整齐地摆在窗台边,李然检查好几遍才确信盖子严丝合缝地盖紧了。 这个时候管家来把姜丝儿带走了,管家担心姜丝儿打扰了梁宇城,脸色有些严肃,但带着姜丝儿走出厨房的时候还是摸了摸姜丝儿的头。 “不给我吃?”梁宇城把李然压在台边上,手捏李然的脸。 “你打我,”李然用手推梁宇城,“我没做错事,你、就打我。” 梁宇城气得不行,那怎么能叫打呢?他用两个手指把李然的鼻子捏住,“那我给你挠痒痒呢?” 李然瘪嘴说:“我也给你捶背了…” 头天晚上梁宇城趴在床上,“然然,捶一下,背好酸。”李然握着拳头轻飘飘地落在梁宇城结实的背上,活像小猫踩奶。 “没完没了,”梁宇城拿李然没办法,“什么时候这么斤斤计较了?” 李然没琢磨透梁宇城口中的“斤斤计较”是什么程度,他小声辩驳:“没有。” 梁宇城笑他:“斤斤计较也好,比不说话强。” 想谈恋爱了 35 他们在一个有微风的日子离开了海岛。 梁泽被姜丝儿抱着,被人接过上了直升机才意识到姜丝儿不会一起走,哇哇大哭起来。 李然红着眼睛把梁泽抱在怀里哄,螺旋桨的声音逐渐盖过了梁泽伤心的哭声,站在停机坪上的姜丝儿也越来越小,最后被繁茂的树木遮挡住。 海岛就像一个美丽的乌托邦,李然回到家里后第二天早上醒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大海很远了。 晚上李然在育儿室跟姜丝儿视讯的时候,梁宇城走了进来。 姜丝儿听见梁宇城的声音很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说自己要洗澡睡觉了。 李然挂了视讯,阿泽伸手想拿手机,梁宇城把他抱起来:“跟我都没这么亲。” “你不在阿泽也会哭的,”李然为梁泽解释,“你可是他爸爸呀。” 两个人逗了一会儿孩子,梁宇城把李然拉着坐在泡沫板上,“跟你商量个事儿。” “怎么了?”梁宇城从来没和他“商量”过什么,李然有些心慌,手指搅在一起。 “李广明过两天办生日宴。”梁宇城盯着李然,李然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梁宇城说的是他爸,算算日子,他爸今年50岁了。 当初这些人把李然塞给他是为了拖他下水,如今梁宇城风生水起,这些人又想试探梁宇城到底有没有把生了两个儿子的李然放眼里,好把亲戚女儿往他身边送。 其中最难受的莫过于李广明,他如今两边儿都难做人。当初为了讨好梁家大儿子送出去个累赘,得罪了梁宇城不说,现在梁宇城飞黄腾达了,在外人眼里他的儿子攀了高枝,还生了两个儿子哩。 梁宇城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和各种人的心思,想趁这个机会给李然正个身份,粉碎那些牛鬼蛇神的想法。 “我们要一起去一趟。”梁宇城看李然的反应,李然果然十分抗拒,他一手扒在婴儿床边看着熟睡的小宝,低声问:“能不去吗...” “不能。”梁宇城把李然的肩膀捏住,不允许他逃避,“必须去。” 李然很迷惑,上次他父亲生病梁宇城都答应他不看,为什么这次生日就一定要去呢?他用手抠塑料板,塑料板上留下了几个指甲印。 “那好吧...”李然妥协,这根本就不是商量,他只能照办。 当天晚上他就做了噩梦,梦里李宅所有人把他围起来指指点点,还有人想冲上来打他,宇城站在人群之外,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一样。 李然从梦里惊醒,头上挂着薄汗,他小心翼翼侧过身子贴着梁宇城,久久不能入睡。 白天里他神情恍惚,功课也不想做,吃饭的时候梁宇城跟他说话都没有听见。为什么不能晚几天回来?那样他们还在岛上,他想回去过海岛上的日子。 梁宇城察觉到李然情绪不对,只能好言安慰几句,其中利弊并没有细说。 终于到了那天,李然赖了会床,起来发现嗓子很痛,水都难以下咽,佣人拿来电子体温计一测才知道他有些低烧。 “可以不去了吗?”李然握着手机,仿佛在等死之前的一道特赦。 “然然,”梁宇城无奈地说,“坚持一下。” 他坐在办公室里,大清早就有人来电话跟他虚与委蛇,现在李然有发了低烧,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差。 “我好难受...宇城,我没骗你...”李然头一次这样求人,梁宇城都难免叹了口气。 “我让人给你拿点药,冲个热水澡然后睡一觉,下午可能就好了,晚上只是去吃个饭,坚持一下好吗?” 李然手心出了层汗,手机快要滑落,越临近他就越紧张,呼吸都不顺畅,宇城说只是去吃个饭而已呀,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我不想去...不去好不好。” “李然,说话要算话,下午我去接你。” 梁宇城的声音经过电流传播变得有点冷,电话挂得很快,李然的心咯噔一下掉进冰窟里。 他在卧室里焦急地来回踱步,午饭只喝了几口粥。梁宇城没有打他手机,而是让秘书向家里的佣人问了他的情况。 下午梁宇城的车准时在门口等,李然身着一套银色西装,走近梁宇城才发现他脸色苍白。 梁宇城干燥的手掌附在李然的额头上,又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怎么出这么多汗?” 李然不说话,只是抓着梁宇城的手,梁宇城用一只手顺他的背:“等会儿跟着我,什么都不用说。” 李然在梁宇城的安抚下慢慢平静,可车拐进李家院子的时候,李然心跳加速,头都快埋到膝盖里。 李然从进门开始就握着拳头,尽力扬起笑容不让脸看上去那么僵。梁宇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