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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的凳子又被提起来,往鸟群中间一挥,吓得群鸟惊叫着散开。 再蹭,纪萌毛都要蹭掉了。 看在虫子套餐和大份坚果的份上,麻小、画眉它们原谅了猛哥的人类朋友。不体验不知道,人类家里真好玩啊。洗漱台集体泡澡,大投影看动画片,还有个木呆呆的金属家伙会说话,都不想回山上了。 纪萌看着比自己还放浪形骸的小弟们,深切怀疑它们真是偷听到长辈的话来看自己的吗。打扰他和阿越,一脚一个通通踹走! 小弟们舍不得走,叽叽啾啾吵吵闹闹,纪萌一会儿给这个一翅膀,一会儿啄那个脑袋,看着凶猛,动作却一点不重。 秦方越笑着看他们,心想,真好,萌萌有长辈,有“小弟”,或许,他不应该怕他孤单。 纪萌看秦方越笑,心想,真好,看来阿越能够适应他的妖精世界。 秦方越和纪萌同进同出,除了上厕所洗澡外形影不离的生活又过了一个周,期间鸟儿小弟们天天来报道,叔叔阿姨和姐姐却一个都没见着。纪萌写字向秦方越吐槽,说家里妖可真是太放心他了。 “不来也好,免得我被教训粗心大意,等我恢复了再带你去看他们。我感觉我就快恢复了。” 家里妖不念亲情,纪萌念。决赛暨粉丝答谢会周末举行,纪萌指挥秦方越抢到了票,当晚准时进场。 因为不确定决赛当天法力会不会恢复,票买了两张。买得晚,他们的座位在最后一排。粉丝们沉浸在见到偶像的兴奋里,纪萌站秦方越脑袋上,前面和左右的人都没空围观他。 节目大火,吸粉量多,空气中的热情几乎具象化。欢呼和鼓掌声在体育场内反复碰撞,摩擦出灼热温度,把所有人拖进难以自已的漩涡。 轮到“全是鱼”出场,大屏幕上出现前排观众的身影。土拨鼠五兄弟穿着粉红色的应援服,肌肉将加加大的T恤撑出起伏轮廓,以不容忽视的宽度占据了大屏幕。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挥着巨大的灯牌,呐喊:“全是鱼——啊!” 镜头切回舞台,纪萌眼尖地捕捉到亮姐有一个笑场的表情。 他乐不可支,忽然听到了秦方越的声音。 “你的姐姐们记着你的,演出结束后,她们会接你回去。” 那声音明明盖不过场中的音乐声和尖叫声,却那么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 “我接下来要忙工作,没这么多时间了。我的身体你不用担心,已经好了,以后也会很好。你的叔叔说,多亏你的帮忙,我的体质变好了,但不能再调整,再调整反而有害。人类的躯壳就是脆弱。” 纪萌站在秦方越头顶没有动,他觉得恍惚,可又无比清醒。 秦方越依旧笔直地坐着,看着舞台方向,没有提高声音,没有确认他的说话对象是否听到,仿佛不这样,不在这万人喧嚣中,他就无法将他要说的说出口。 他连停顿都没有留。 “还是小时候好,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有许多事要做。要好好工作,还要好好考虑找个人成家,互相陪伴扶持到老。局里要联合各单位组织联谊相亲,我也会去。” 说到这里,他终于停下来,似乎把准备好的都一口气说尽了。 世界变成一片旷野,无尽的风吹过荒凉的心原,只触摸到寂静。 台上的少女组合唱着她们最受欢迎那首歌,台下众声合唱,荧光棒汇成星河。 “一想起你呀,夜晚都是甜的,心跳说一二三,天亮就见面了。” 星星流到这个角落,被黑夜吸走了光,久坐的男人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呢喃:“我永远不会后悔认识你,以后想起,都会很快乐。你,也要开开心心的。” 头上的重量消失了。 秦方越的灵魂也随之飘上半空,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无处可去,无处着力。 最后那一刻,仿佛有一双手臂从身后搂住了他,又仿佛没有。 身边的座位依然空着,好像本来就没有人。 这一路到终点,如果注定要有一个人先走,秦方越宁愿留在后面的人是自己。他有经验,早就学会了冷心冷清,在以为小鸟朋友不在了之后,在妈妈离开了之后,他还是过得很好。 而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那只小雀的心有多么柔软,有多么念旧。 幸好啊,他想,那句喜欢,他们都还没有说出口。 43.醉意超大 “全是鱼”在选秀比赛中拿了第三,清楚明亮四姐妹比人家第一还开心,嚷着要自家再庆祝一轮。 长辈们不想跟她们疯,都不去,就土拨鼠五兄弟给面子。他们的武馆已经走上正轨,总算可以上宝荟山待一阵。 四姐妹又给纪萌打电话。 纪萌自回到山上就躲了起来,电话连续轰炸,没有要停歇的意思,他无奈接起:“我失恋了。” 那边的姐姐难得嘴下留情,也不问你都不承认恋过,现在失什么恋,只道:“失恋了更该出来嗨。” “你们不是要庆祝?” “失恋的嗨是嗨,庆祝的嗨也是嗨,没差别。” 好有道理的样子。 纪萌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一个鸟待着,他仿佛分成了几块,思维和身体分开,感受和理智分开,每根神经都在短路,说话做事浑浑噩噩。姐姐们叫,他也找不到理由不去,那就去吧。 在山上,陪客又是薄氏五兄弟和纪萌这样的,嗨也嗨不出什么花样。沐叔夫夫早躲了出去,别墅里堆着吃的喝的,投影大屏放着选秀视频,仔细看,内容跟四姐妹没什么关系,全是其他小姑娘的表演剪辑。 唯一特别的是桌上一个貌不起眼的坛子,亮姐献宝般给五兄弟介绍,那是她哥自酿的灵酒,用的仙人留下的方子,可宝贝了,她们好不容易才磨来一坛。 “今天我们有口福了,但不能给萌萌喝,他上次喝这个酒醉了一个周,满山跳舞,硬要我们说他跳得好不好,笑死妖了。”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啊?”薄咏春疑惑地看纪萌。 纪萌回过神来,发现大家的话题早转移了,他的反驳差不多晚到了一年。 “没什么。”他低头吃自己的。 奇怪,山上的菜蔬果子质量怎么下降那么多,连阿越从菜市场买的普通种类都比不上,饮料也难喝。他一样样尝过去,每一样到了嘴里都索然无味。 纪萌眼睛在桌上扫过,端起他没尝过的最后一样。其他妖要阻止的时候,满满一杯灵酒已经被他灌水似的灌下去。 “不觉得辣口啊?”楚姐递过去一杯橙汁。 纪萌没接橙汁,脸上浮起一个傻乎乎的笑:“终于有个有味道的了。”说完一头栽桌上。 一声叹息飘进耳朵。“算了,让他醉着吧,醉了舒服点。” 纪萌想说他没醉,他脑子清醒着呢 ,但他张不开口,力气都顺着脚底流尽。 灵酒劲大,其他妖喝得慢,到这时酒意也渐渐上头了。 “灵犀少女得第一我真是太开心了,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小姑娘,还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