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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着量,只拿自己那份,然后用他简陋的变形术“包装”一下,给秦方越送去。 19. 体型超大 山中清凉,怡人的风将阳光的热烈高高托起,半点炙烤不到园子里的生灵。 纪萌降落在一棵果树上,鸟头一动,听到隐隐传来的呼噜声。 树冠最浓密的地方,三头体型硕大的生物在绿伞下睡得香甜,小鼾打着,小风吹着,不要太舒服。就是身旁散落一地、好些还被啃了一半的果子有点刺眼。 过了一会儿,离树干最近的那头不安地甩甩尾巴,于睡梦中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压力,仿佛有巨大的阴影盖顶而来。 它身体一抽睁开眼睛,先是茫然,然后视线聚焦,看到了头顶树枝间一双愤怒的小豆眼。 “喵!” 橘猫陆二肥胖的身体灵活弹起,在半空一个一百八十度翻转重重落地。差点成为肉垫的陆一、陆三被它吵醒,还迷糊着就听自家兄弟强力甩锅:“我没有!是它们干的!” 三只体型赛老虎的无赖猫企图以内部打架的方式实现战略性撤退,被还没它们一个爪子大的大山雀轻松镇压。 纪萌看着面前的三只一边装乖,一边偷偷用尾巴将地上的果子扫到肥肚皮下藏起来以,真想给游历在外的陆得贵叔叔打个电话,问陆叔作为资深猫奴,把三只捡来的小猫养成能吃能捣蛋的大家伙是什么样的体验。 为了一点水果,纪萌还不至于真生三只猫的气。它们这几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山洞里沉睡,平时难得见到,出来一趟吃点好东西本就应该。但浪费还是不对的。 美好的下午,陆一三个不能享受悠闲的时光,被鸟大佬逼着给“全是鱼”组合想应援词。苦!这对它们来说就是小学生解微积分,逼它们掉毛啊。 大猫排排坐,用爪子在地上艰难地划拉,半天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背着翅膀的大山雀教导主任一样在前面走过来、走过去,猫写累了想舔舔爪子,一个凌厉的眼刀就飞过来,猫只能低下毛茸茸的头颅,继续冥思苦想。 监工纪萌也不好受,忘变成人形了,仰脖子看巨猫看太久,脖子酸。它低下头,转转鸟脖子,视线扫来扫去的时候,地上那些歪歪扭扭、缺一笔少一划的字迹突然连成一道闪电,刺啦劈在他脑门儿上。 劈出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陆一、陆二、陆三为什么这么大?为什么会写字? 纪萌想起来,三只猫年龄比他还大,听常姨说,它们在宝荟山很多地方还光秃秃的时候就跟着陆叔了,是山上绿化的功臣之一。 被捡到时,它们也只是普通小猫,而且没有修行天赋,每天只是卖卖萌、捣捣蛋。 但看现在,近百年过去,它们不见衰老,反倒长这么大,学会了很多东西。这些年,它们不知不觉越睡越多,表面看没什么变化,检查身体也没发现问题,生命力始终很旺盛。 与山上其他有灵性的动物有本质区别。 从某个角度说,它们像是在慢慢变成另外一个物种。 长辈们也说不清其中的道理,他们觉得,也许再过一段年月,它们会成为新的妖。 纪萌很想给自己一巴掌,一直纠结于人类能不能修行的问题,明明有另一条路摆在面前却视而不见。 不管这条路走不走得通,有希望他就有了尝试的勇气! 必须尝试! 三只猫爪子都快磨秃了也不见纪萌叫停,怎么这次惩罚时间格外长,不应该啊。它们互相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忐忑。 难道下山被人类看到的事也被发现啦? 不等彻底想清楚,纪萌抑制不住激动,变成人形,真的点开智脑打电话:“陆叔,您什么时候回来?陆一它们……” 三只猫更加惊恐:这是还要叫人回来加倍收拾它们?要不要这么凶? 警局,秦方越不停灌水。 天气太热,中午的菜太咸,脑子里的问题太乱,想靠喝水冲散堵在心口那一大团。 水喝多了不得不跑厕所,隔间里有两人各蹲一坑也聊得投机,秦方越站在便池前听得清楚。 “网上有个家伙说看到老虎那么大的猫,还三只。” “我也看到这条了,照片那么糊,一遇到神秘生物,拍照技术多先进照片都糊。” 两人语气调侃,明显不信。 水线从身体流出,秦方越的思维一时变得散漫,听到这样的对话,想起小时候自己确实遇到过“神秘生物”。 也是三只,大块头,看不清样子,只有三双幽绿的眼睛,让人心脏一刻紧过一刻。现在想来,大概是从动物园跑出来的豹子之类的动物。即便如此,城市夜晚的角落出现这样的大型动物也足以让一个孩子手脚冰凉,恐惧到失声。 是来找他的小纪萌救了他。他胆子那么大,那时都不敢动弹,小纪萌那么怕鬼,却非常英勇地骂跑了那三团大黑影,然后用小小软软的身体抱着他,用好听的声音安慰他。 那天晚上,小纪萌没有回去,陪他在小房间窝了一晚。 思绪牵一动二,除了少年时期,纪萌还有什么时候对他那么亲近细致? 听警校同学说他们很辛苦,就长期给他搜罗各种消除疲劳、恢复体力的东西。 见到过一次他忙得没饭吃,就定期给他送方便营养套餐到家里。 还有今天中午,看他身上有点小伤,立刻紧张,赶快买来消毒液和创可贴。 多余的水从身体流尽,似乎真的疏通了什么。秦方越站在洗手台前洗手,看镜中的自己。 面色正常,身体健康。 手抬起,摸到耳后之前珍惜地贴上去的创可贴,利落撕下。 “我伤口好像发炎了。”他发消息。 20. 方法超凶 秦方越手上做着别的事,耳朵高高竖起,像是以他的耳力,还会把自己手腕上智脑的动静忽略似的。 信息是发出去了,但他心里并没有十足的底气。 万一不是如他猜测那般,纪萌是由于某些特殊原因才刻意与他保持距离,而是觉得不是同路人,旧朋友自然而然疏远,只是因为纪萌人太好,顾念曾经的情谊,才会对他留一份牵挂呢? 秦方越心有所系后才知道,瞻前顾后、自我怀疑这些问题,不是想克服就能克服的,不论你平时是多果绝自信的人。 似乎等了许久,但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只过去两分钟,智脑轻微振动,秦方越以最快速度点开信息。 “怎么会发炎?给你的药没用吗?快让同事帮你处理。” 秦方越这时回得一点犹豫没有:“不想让同事帮忙,会影响我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我回家再弄吧,就是自己看不到伤口。” 将已发送的信息再看一遍,秦方越觉得牙根发酸,耳朵发热,有一种久违的、想把脑袋扎进地里的冲动。 若是汪英豪看到这条信息,会问“你被盗号啦”。若是警队队员看到,多半立刻就会研究这是不是什么暗语,他们的队长是不是身陷危险情况。 但是接收这条信息的人只是沉默了不到十分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