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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地看着倪鸢,然后去拎她的行李箱。 倪鸢下意识拒绝:“不用,我自己可以的,箱子不重。” 周麟让懒得废话,拎上了就走,顺手拿上了玄关处置物架上的伞。 倪鸢只好背着书包跟上去。 出了楼道,两人各自撑伞走入雨中。 一前一后。 周麟让在前,倪鸢在后,她看着他的伞面,几次欲言又止。 “周麟让。”最后还是小跑着与他并排,提醒他:“你……” 雨声大,几乎压住她的声音。 “大点儿声。”周麟让说。 “你看看你的伞面!”倪鸢吼了声。 这次不止周麟让清楚听见了,走他们旁边的其他同学也听见了,全都不约而同去看少年手里撑着的伞。 伞面上印着广告语:“轻松自在一整天。” 配图是个Q版的少女,以及一艘“长了对洁白翅膀的小船”。 这把伞是谌年网购某品牌卫生棉的赠品。 周麟让“啪”地一下把伞收了,钻到倪鸢的伞下。 脸色很臭。 周麟让:“你早就看见了?” 倪鸢忍笑,迂回地表达:“刚刚才发现,就马上提醒你了。 “其实还好,别人也不一定会注意到。” 周麟让:“闭嘴。” 倪鸢把伞给周麟让,“你举着吧。”给高个子撑伞太累。“箱子防水,你拖着走就好了。” 两人挤一把伞,空间顿时变得拥挤。 偏偏两人还极其没有默契,走路步调都不统一。 手臂时不时撞到一起。 周麟让拉了一下倪鸢的手腕,停下来。 “我数一,先出左脚。” 倪鸢说:“你步子不要迈太大。” 周麟让点头,“知道你腿短跟不上。” “一。” 两人的左脚同时迈出去。 倪鸢自言自语般小声数着:“一二一,左右左。” 周麟让:“你在军训?” 倪鸢:“……” --- 六中校门前,花花绿绿的伞海,牵连成线的车流,一眼望不到边。 周麟让把倪鸢送到门卫室,问:“你怎么回去?” “马路对面搭公交。”倪鸢说。 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再赶上了下班晚高峰,悬得很。 “几站路?”周麟让问。 “不远,就五站。”倪鸢说。 “那你走回去。” “也可以。” 周麟让仍拉着行李箱,倪鸢怀疑,“你还送啊?” “废什么话。” 没走几步,倪鸢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屏幕上显示“秦牛牛”,周麟让低头一眼就瞥见了。 倪鸢按下接听键,秦则问她:“你在哪儿?” “回你家的路上。” 秦则又问:“自己能回来?” 倪鸢看了看身边的周麟让,说:“我有人送。” 手机里的背景音嘈杂,有麻将声,倪鸢听见秦则对着那边的人说了句:“倪勾勾说不用我接。” 倪鸢挂了电话,周麟让问:“男朋友?” 倪鸢想打人,“我哥。” “你哥叫秦牛牛啊,还挺好听的。” 倪鸢听完就笑了,“如 * 果你见到他,记得这样说,那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能立马打起来的好朋友。 雨稍小了些,天色明亮了几分。 前方是一段向下倾斜的缓坡。 缓坡下是一所小学,因为地势低,校门前有大滩的积水。排成队的小学生在等着家长和老师把他们护送过去。 几个身量小的女家长抱着怀里的孩子明显很吃力,撑着的伞东倒西歪。 周麟让问倪鸢:“等我几分钟?” 倪鸢说好,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 周麟让淋雨冲了出去。 倪鸢站在路边的梧桐下,看他从一个妈妈手里接过了小男孩,把他们送过水滩,又折回去接下一个。 送了一趟又一趟。 刚刚进一年级的小女孩矮矮墩墩,书包比人大,扎着可爱的小辫子,穿着漂亮的粉色裙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周麟让。 周麟让蹲下问:“前面有大水坑,哥哥抱你过去可以吗?” “可以呀。”小女孩甜甜地说。 她妈妈在一旁,连连说了好几句麻烦了,给他们撑着伞。 周麟让脱下外套披在小女孩身上,彻底罩住了她的裙子和小腿。 他隔着衣服将人抱起,大步跨过积水。 几分钟后,携着一身风雨和潮湿的水汽,周麟让回到了倪鸢的伞下。 倪鸢朝他竖起大拇指,“听老师说你生日就在国庆假里,十月六号那天,我送你一面锦旗吧。 “上面就写为‘人民服务’。” 周麟让:“神经病。” 14. 回家 “你是不是喜欢我?” 周麟让把倪鸢送到了单元楼下,倪鸢把自己的伞给他,让他带走。 “你明天跟老师一起回春夏镇吗?”倪鸢问。 “嗯。” “那明天见。” 周麟让撑伞走进雨中,背对着她扬了下手。 倪鸢拎着行李箱上楼,家里门没关,一推就开。 烟味扑面而来。 还有麻将牌碰撞的声音,热闹的说话声。 客厅摆了张牌桌,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坐在桌前,旁边还站了两个围观的。 都是秦杰的牌友,熟面孔。 倪鸢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喊了一连串的叔。 绕到厨房,秦惠心果然在,“妈。” “外面下雨,有没有淋湿?”秦惠心问倪鸢。 倪鸢摇头。 “你舅让小则去接你……” “不用他接。”倪鸢视线扫了一圈,“秦则人呢?” “刚走。”秦惠心说,“天天跟他那些乐队里的朋友混在一起。” 倪鸢转身回房间,突然发现秦惠心身上还系着围裙,灶台上堆满了菜,她一愣,“不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吗?” 母女俩之前商量好了,等倪鸢放学,两人就去汽车站坐车回春夏镇。 “你舅他们在打牌,几个叔叔都在,肯定要给他们做顿饭的。”秦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