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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说道:“你认识……‘南宫雅俊’吗?” 李琪说:“不认识。” 郑余余又报了几个名,李琪都摇头,郑余余有些无奈道:“撒谎也讲基本法,一个也不认,你当我们傻?” 李琪说:“警察同志,我懂你们的心情,你们着急抓到犯罪凶手吗,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是无辜的,我知道你们为啥叫我来,下午的时候有一个女的,在游戏里问我这几个人名了,我其实真不认识,但是当时以为我们老大试探我呢,我怕没面子吗,就装我知道了,唉,我真不认识啊警察同志。” 郑余余说:“那你说巧不巧,问了你们几个人,全都是装的啊。” 李琪:“还问谁了啊?” “一会你就见着了,”郑余余漫不经心地说,“不着急哈。” 刘洁在外头看了一会儿,笑了,说道:“关队,你没觉得吗,郑余余的审问风格就是你和卢队的结合体。” 关铭抽烟,说:“比我强,我不适合审讯,学得不好。” “你有不擅长的?”刘洁真心实意地说,“我觉得你天生就是刑警。” 关铭说:“那可真不是。” 刘洁说:“我真不信,关队,你没发现自己天生适合干这行?” “发现是发现了,”关铭说,“但我也只干过这一行,没准我全才呢。” 刘洁笑得前仰后合,然后说:“你可真逗。” 关铭没觉得自己多逗,瞅了眼自己手里的烟,觉得有点辣。他这两天换了个烟抽,他一个月在烟上得花小一千块钱,但是对这个东西没有兴趣,随手在街边买,软硬中华都行,抽不出什么门道,这次看见了哈德门,顺手买了一盒,真冲。 刘洁说:“关队,这案子结了,你就回武羊了吧。” “回,”关铭还是那句话,“不回你给我开工资?” 刘洁说:“行呐,我就当请顾问了呗,给我们支队提一下破案率。” 关铭笑了,说:“你请不起我。” “多少钱?”刘洁问。 这话说的,关铭掂量了一下,还是没有点破,都市男女相互试探,刘洁玩得很好,但是关铭不跟她玩,说道:“我得回去。” 刘洁不觉得尴尬,略有些遗憾:“这案子眼瞅着就要破了。” 大家都这么觉得,连关铭也是这样觉得的。 郑余余拿着记录册出来,交给关铭,说道:“别抽了,快抽死了吧你。” 关铭听了个大概,中途接了个电话,漏了些地方,低头去翻记录册,卢队说:“怎么着?都审一遍吧。” 郑余余看了眼关铭,说道:“可能就这一个人有用吧?” 关铭“嗯”了一声:“剩下的都是新加入战队的,应该就这么一个人知道点什么,你今天去公司找,怎么样?” 卢队说:“没什么进展,那些数据都能给咱们,但是咱们没用啊,数据只保留五年,如果凶手作案之后注销了帐号,咱们什么也找不到。” 郑余余心想:“关键点还是李琪。” 但是李琪不招,说记不得了,太久了,怎么可能记得。 反正本来郑余余也没抱希望马上就能问出什么,倒是没有很失望。 卢队说:“把这个李琪盯紧了。” 郑余余便去了,又被关铭叫了回来,说道:“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盒中华。” 郑余余看了他一眼,转头走了。 这样线索还不算断,大家也重新鼓起了干劲,支队里又活了起来。 关铭又去和游戏死磕了,这游戏还挺让人上瘾的,几年前的游戏能活到现在,可能确实有点特别之处,关铭穿着条骚包的裙子到处乱逛,接到了个战书,本想接受,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接了起来。 “啊,领导,”关铭弹开打火机,点着一根烟,“怎么着了?想我了?” 有人递过一杯咖啡,他随手接过来,走出去接电话,一口烟一口咖啡,说道:“要检查单?这边办一个不成?急不急?” 电话打了得有二十分钟,王局五十来岁,临近退休,官威也是大得很,一通催促着,关铭只好应了,说这头马上结束,真的马上结束,结束了就赶紧滚回去。 郑余余晚上刚换了班回队里就听说了这个八卦,说是关铭被局里催着要他赶紧结案,又听说催什么检查单,再一想就明白了,可能是郑老身体又不大好了,催他回去。 也不好说是什么心情,就觉得王局心里怕是真的喜欢关铭,信任他,所以像他一样,也觉得破案全看关铭。 关铭又在玩游戏,郑余余无语道:“你坐在这一天?” 关铭说:“中午吃了个小龙虾。” 那就是坐了一天,郑余余说:“差不多点行了,真这么急?” 关铭没反应过来,随口应了:“急什么?” 郑余余:“那边催着你回去?” “是,”关铭干脆道,“你怎么知道?” 郑余余没说自己听到八卦的事,说:“想也是,别的不说,你队里的人也要想死你了,在王明轶手底下,别说一个月,一小时都难受。” “那也得受着。”关铭冷漠道。 郑余余知道这话也就听听,又问:“郑老身体怎么样?” “还成,”关铭说,“上次不是给你看了?” 郑余余想起来了,他现在有点没话找话的嫌疑。 关铭没在意,说道:“晚上带我找个理发店。” “你终于要剪头发了哥哥,”郑余余有点吃惊,“怎么着,枯木逢春了?” 关铭听出他打趣自己和刘洁的事,但无所谓,说道:“啊,不行吗?” “成啊,太成了,”郑余余诚恳无比,“咱晚上见。” 但是晚上的时候,俩人出去了,郑余余看见停车位上自己那辆车,忽然想起来了,上午的时候,他车给刮了。 关铭说:“三千块没了。” “没那么贵,”郑余余说,“这车也不值钱。” 关铭自顾自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没再多说。郑余余也知道,关铭心情明镜儿似的,知道他怎么突然开他爸的车,知道这车是怎么刮的,进而更知道他上午去干嘛了,否则中午的电话就不可能是卢队来打。 关铭也只可能在卢队已经要把他叫回来的前提下,才使唤他。 俩人谁也没说话,郑余余还想找个话题,就听关铭说:“随便找一个得了,别把我带到什么会所去。” “谁带你去了?”郑余余问。 关铭骂了一句,说道:“之前一个嫌疑人,案子破了,跟他没什么关系,说要感谢我,给我递了张卡,说是剪头发的,我本来也没打算要,正好好久没剪了,莫名其妙就接了,结果剪了俩小时,收了我两千八,打了五折。” 郑余余一个爆笑,又问:“剪什么样啊,我还没见过五千六的头呢。” “一个逼样,”关铭说,“气就气在,一个逼样。” 郑余余大笑不已,关铭也笑了,下意识想掏烟,又忍住了,想起了什么,问道:“让你买的烟呢?” 烟放在右兜,郑余余随口说:“兜里呢。” 关铭却没动,说:“一会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