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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拔高了一个调门。咒语戛然而止,他的声音尖刻如同夜枭:“李妈妈!” 与此同时,趁着陆霆看向李妈妈的机会,陆寒深用尽全身的力量霍然跳起。他的身体狠狠撞向了高台,“神令”在烛火下反射着寒光——这块不规则的像是碎片一般的东西,有棱有角,足以杀人。 “嗯?!”陆维奇仿佛被扼住了喉咙,目瞪口呆。 但陆寒深也看见了教他心胆俱裂的一幕,得到示意的李妈妈拿起瓷盅,掐着瑶姬的下巴,把一整碗药灌了进去。 不! “唔!” 他目呲欲裂,咽喉撞在棱角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喷溅而出。 药一入喉,剧烈的疼痛烧灼一般涌上来,女孩难以忍耐,痛苦地呻吟出声。 是药,那碗堕胎药……为什么,为什么……她和陆寒深都不知道,这正是献祭的一部分,孩子和母体是两个生命,要分成两次步骤,陆维奇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浪费那碗药。 在那一蓬鲜血飞溅时,她的身下,也慢慢涌出了刺目的色泽。女孩蜷缩着,呻吟变成了嘶喊:“孩子……我的孩子……” 她睁开眼睛,看到陆寒深软软地落在了地上,寒深……寒深! 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生命急剧地流失,视线飞速黯淡。砰咚!“神令”从高台上掉落下来,骨碌碌的在地上滚了一个圈,停在了陆寒深的脚边。 但那似乎已经是一具尸体,血液汇集成水泊,不是殷红,而是近乎黑色的深浓。“神令”就落在血泊之中,衰朽的味道交织着活人刚刚逝去的生机,妖异得骇人。 “爹……” 在场惊呆了的三个人里,陆霆第一个发出了声音。“怎,怎么办?”他抖得如同筛糠,“怎么办……” “该死的,该死的……”陆维奇神经质地喃喃自语,他从未预料过这种情况,现在连“河神”都死了,虽然祭品还活着,仪式也彻底失败。 不管怎么样,先把神令拿回来。他定了定神,刚准备弯腰去捡血泊里的神令,忽然,一道光芒闪过—— 接二连三的银光喷薄而起,如同月华坠地,银霜遍洒。 光芒之中,陆维奇看到陆寒深和瑶姬的身上也分别升腾起了一道光束,难道……他又惊又喜,下意识后退几步,仪式……还没失败? 三道光束,在半空中交织成一团。那光原本并不刺目,可在场三人只觉眼前一白,什么都看不见了。光团闪烁着,如鸟投林,投进了陆寒深的身体。 一瞬间,僵冷的心脏跳动,停滞的血液流淌,沉寂的记忆终于复苏。 记忆长河中,许多碎片飞快闪过。大树、月华,还有一次又一次,从混沌中苏醒的少女。 如同那一双黑瞳,男人睁开了眼睛。 光芒里,一个人影慢慢浮凸。他的长发不知在什么时候散落了下来,破开火焰一般的银光,在来自混沌的寒风中猎猎飞舞。 一个庞大的虚影在他身后翻涌,那是一只巨兽。 “是,是河神!” 陆维奇早已跪在了地上,陆霆和李妈妈瑟瑟发抖着一起跪伏于地,根本不敢抬头。只有陆维奇稍稍壮起一点胆子,他在先祖的笔记里看到过记载,当初神庙里的神像还未垮塌,那神像就是一只兽! “河,河神大人,”他的脸上满是狂喜与迷醉,恭敬地以首触地,砰砰磕头,“您是来庇佑陆家的吗,河神大人,河神大人……” “河神?” 男人一步一步走到了陆维奇面前,他正是陆寒深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瞳之中,光影交织、黑白变幻,最终化为两片毫无光芒的幽暗,如同深不见底的潭。 他抬起手,毫不犹豫地挥了下去—— “吾名,风骏。” (,576080) ===================================================== 来吧揍我吧【躺平 南柯1 “瑶者,光明洁白,你从明月中诞生,日后....就唤作瑶罢。” # 茫茫海面上,此时正是细雨霏霏。空漾的雨丝似银线似珠玉,但见水天一色,上下浑然,漫空云气灵机散逸,若是深吸一口,如饮琼浆玉液,飘飘欲仙。 此处正是三山之外,八海之一-的冰轮海。 海水深不见底,却又剔透澄澈,水波之下,无数星辰藏匿其中,如同千万颗夜明珠四散漂游。间或有巨鲸跃出海面,搅动出山壁高的波涛,星辰被鼓荡得跳耀而出,放眼望去,里面竟孕育着 一个个小世界。 云雾缭绕间,海上忽现出一座水榭水榭仿佛很小,一眼望去,便能见得檐角斗拱、高脊鸱吻。 水榭又似乎很大,绵延不绝的宫宇楼台仿佛画卷般铺陈开,一条水道直通而去,波光荡漾下只见一-枚枚白贝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银霜铺地,光影迷离。 这水道一直蔓延,至最高处的一一座殿阁方才是尽头。 殿阁_上没有悬挂匾额,檐角垂挂下的一串铜铃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两个童子守在门前,见一黑衣少年踏波而来。 站在左侧的童子上前一步,拱了拱手: "鹿蜀君所来何事" 少年落在阶前,面上像是有几分焦急,又有几分无奈: ”快去禀告大巫,那位....又闯祸了。" 他话未说完,便听到殿阁里传来嘎吱一下窗扉推动的声响。 雕花的大窗露出一条缝,一颗小小的脑袋探进来,四下张望了一阵,忽然看见不远处就卧在云榻.上的那人,顿时僵住了。 原来殿阁内,四壁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架子。架上一卷卷一叠叠垒着的似乎是书册,半空中,数十支漂浮着的紫毫写写画画,轻轻一-点, 就在空气里写出一个个玄奥的银色字迹。 而那半卧着的男人一身玄色长袍,头束一只玉冠,似乎正在闭目养神。 只是他一-睁眼,所有的紫毫立时从空中坠落,将要触到地面时,化作一-颗颗星辰般的辉芒消失不见。 他淡淡瞥了窗外之人一-眼,声音清润: "鹿蜀,何事。 ' "呜. 窗外的少女见他已然被惊动,顿时沮丧垂头。 不知为何,她衣裙,上沾着些许污渍,还有几处破损,泼墨似的长发简单绾了个髻,此时也有些凌乱了。 即便如此,精致中还带着些青涩的美貌丝毫无损,正与这冰轮海一般,直教人有满室生辉之感。 两人一来一回间,鹿蜀君已出声禀报起来: o "禀告大巫,适才瑶姑娘与流凌打了一架,还抢了她官中的朝露玄草。 "哦灵籁海那只小狐狸”男人语音平淡,“她母亲最是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