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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是做贼心虚,所以逃之夭夭,瑶姬却觉不然。 因为假如楚风信中所言为实,白牧之就是个手段狠辣的卑鄙之徒,此等秘事被瑶姬知晓,他首先要做的,纵然不是杀人灭口,也不该把瑶姬丢下,让她去西域。要知道瑶姬身无武功,她和白牧之同行,白牧之想制住她实在太简单了,可一旦他们二人分开,瑶姬再去了地形复杂的西域,再想找到瑶姬,无异于大海捞针。 对一个连有半师之谊的恩人都会下毒手的混蛋来说,他会让知道他恶行的人脱离掌控吗?显然不会。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假如信的内容为假,白牧之又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瑶姬想不出个所以然,冲回房又将那封被自己撕成碎片的信拼好,可惜她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信的措辞简洁干脆,要说其中有什么会引起歧义的词句,也没有。而且瑶姬可以肯定,白牧之没有看过信的内容,所以……会让他不告而别的异状在哪里? 她仔细回想着当时自己拿出信时的画面——她从海东青的脚爪上解下铜笛,倒出被折成指节大小的信纸,然后展开。从始至终,白牧之站在她对面,只能看到那封信的反面。 对……反面! 瑶姬猛然惊觉,连忙将碎片一张张翻过来,楚风写信时,不知为何字迹越写越潦草,那些飞溅的墨点洇透了纸面,竟在宣纸背后透出了一朵四瓣梅花。 她手一松,点点碎片飘落在地,那墨色梅花瓣裂花残,眼角余光瞥过,瑶姬这才发现白牧之给她留下的信还有第三张,因为被风吹落在地,她之前才未发现。 捡起来一看,只见其上墨色宛然——“君子一诺,重逾千金”。 少女恨得咬牙切齿,可惜啊可惜,本姑娘不是君子,是女人! 她收好行李,一面大步下楼,一面扬声命小二去马厩把马牵来。那马儿吃饱喝足,养足了精神,正在百无聊赖地打响鼻,瑶姬翻身而上,一扬马鞭,却不是往西,而是朝相反的方向,绝尘而去。 # 这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王拾总觉得心神不宁。 奉殿下之命把那封信送出去已有小半个月了,西边却一直没有线报传回来,他不知那信上写了什么,心里直犯嘀咕,怎么殿下就知道把那封信给楚三娘看了,她就一定会回来?如今眼看就是一个月,楚三娘不也还是一点踪影都没有。 王拾伺候那位殿下已经十几年了,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可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强扭的瓜不甜,殿下费尽千般手段,十有八九还是不会如愿的。 “唉,这又是何苦呢。”王拾忍不住自言自语,国之储贰,在不久的将来还会富有四海,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偏偏殿下就是对那楚三娘执念难消,早在文惠太子还未薨逝的时候,王拾就看出苗头了。 因为楚三娘身份贵重,所以她曾经被养在宫中一段时间,就是在那时候,殿下与她结识,两人都还懵懂青涩,殿下便对她有了不一般的情愫。 “真是冤孽。”王拾摇了摇头,这份感情显然是不会被世人理解的,抛开楚三娘的身份不说,她无数次不假辞色地拒绝了殿下的好意,试问哪个男人被如此对待,还会坚持着不肯放弃? 而楚三娘也有趣的紧,放着财富地位样样不缺的东宫太子不要,偏和一个江湖上的飞贼混在一起。王拾是个无根之人,不懂这些男女间的情情爱爱,他就是觉得奇怪,究竟那飞贼有何特殊,怎么就能让楚三娘那样的女人倾心? 有朝一日,若能见识见识,倒也不错,他这样想着,忽的只觉眼神一闪,一道黑影鬼魅般从他眼前掠过,接着他便脑袋发晕,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没过两天,京城中流传起了一桩惊世骇俗的传言。 说是那江湖中有名的飞贼妙手公子竟然胆大包天,在被全国通缉的当口潜进了太子的潜邸晋王府,偷走了太子十分珍视的一件宝物。 这传言因为太过夸张,原本没多少人信,可随着晋王府被严加看守起来,京城的大街小巷增加了一倍的兵力,百姓们从一开始的嗤之以鼻到半信半疑,最后已然完全相信了,不管是茶楼里还是街巷中,几乎人人都在津津乐道此事—— “都说那妙手公子妙手无双,我原还不信,看来他果真是轻功独步天下。” “你说……他到底偷走了东宫的什么珍宝?” “这我哪知道,不过必然珍贵至极。” “何出此言?” “你不知道吧,听说那珍宝是东宫身边的王大伴亲自领人看管的,能劳动王大伴,啧啧,这妙手公子可是狠狠打了东宫的脸啊。掳走了吟心仙师还不算,现在又……我看他的胆子也是太大了。” …… 瑶姬进了京城,听到的就是这些沸沸扬扬的议论。看来她所料不错,白牧之果然来了京城,如果流言为真,他确实从晋王府偷走了一样东西,想必不是什么珍宝,而是一个人。 白小贼,这就是你不告而别,要我一个人去西域的原因?那墨色梅花想必是楚风和他联络的讯号,瑶姬明白白牧之如此做的原因是不希望她涉险,可这不代表她喜欢被蒙在鼓里。 所以她回到了京城,明知道她虽然易了容,还是有可能被高赜发现,她依旧回来的。 找了间不起眼的客栈住下后,瑶姬开始暗中打探白牧之的消息。在和白牧之西去的那段路程上,他告诉了瑶姬不少江湖上打探消息的路子,京城中鱼龙混杂,这样的门路不少,瑶姬多方探寻,却还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摸到。 想来也是,白牧之既然敢做下如此大胆之事,必然有所依仗,假如这不是高赜在故布疑阵,能从守卫森严的晋王府把楚风救走,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那小贼的手段。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