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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身还密布着水渍,水珠从他下颚划过脖子,路过胸肌上的那点鲜艳一直滑落至人鱼线,再到一处看不见的位置...... 尤岁沢眸光微动,随后放开了门把手,让开位置:“水擦开,空调还开着,当心感冒。” “好。” 闻之没想到尤岁沢会这么快起来,毕竟昨晚说的是六点一刻,他便想着先洗漱一番。 现在直接被尤岁沢撞见自己半/裸的身体,他的肌肉不禁绷紧了些。 闻之进了房间,可尤岁沢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你现在洗澡等会回来还是要洗。” “起来的时候手脚出了点虚汗,有些难受。” 闻之实在无法忽略身后的目光,他拉开衣柜门,装作找衣服的样子让柜门挡住了尤岁沢一半的视线。 有了柜门的阻碍,闻之这才松了口气用浴巾擦开自己的身体。 其实都是男人,看看也没什么,可闻之就是有些莫名在意,他现在的模样大概还没有少年时的身材好看。 如今闻之身形消瘦,脊背微弯,还有手臂上那道丑陋的疤痕。 他总是有些私心的,他知道自己没法让尤岁沢对云姨的离世释然,只好尽可能的不让自己手臂上的刀疤露在尤岁沢面前。 这样总好过尤岁沢一看到这道伤疤就想起云姨的死,想起是他闻之导致了云姨的死。 闻之希望他和尤岁沢能一直持续着当下的平和,哪怕无法再近一步,哪怕回不到当年,只做普通朋友也好。 从尤岁沢的角度,只能看见闻之露在柜门下的半截小腿:“有带运动装吗?” “没有……” 正是因为闻之想到自己根本没有运动装,所以从浴室出来时才没穿衣服。 “穿我的吧。” 尤岁沢走过来越过了闻之,目光却没有看向他,而是直接拉开了旁边的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套白色的运动短袖短裤。 闻之接了过来,虽然前面就已经想到要穿尤岁沢的,但是真到尤岁沢把衣服递过来时,他心情不可避免地上扬了几分。 尤岁沢又从衣柜里拿出了另一套,同样是白色的,进了书房换掉了睡衣。 他虽然睡在书房,但是除了内/裤之外,他的换洗衣物都在主卧。 闻之出来时尤岁沢已经等在了客厅,还递了一杯蜂蜜水给他:“喝一点再出去。” 闻之嗯了一声,抬起下巴喝了一半:“走吧?” “等一下。” 尤岁沢走近闻之,把一条白色的毛巾搭在了闻之的脖子上:“擦汗用。” 早晨的空气确实好,外面天色已经亮白,但是阳光却很微弱,是属于夏日清晨独有的清爽。 偶尔还会有几缕微风拂过脸颊,呼吸的空气都是最新鲜的。 走了一段路后,尤岁沢带着闻之来到了小区后面围绕河流建设的一个小公园里:“开始吧,跟紧我。” 大早上来跑步的人不少,闻之迈开腿的时候刚好有一个气息微喘的女人越过他朝前方奔去,头发都湿淋淋地贴在额头处。 闻之之所以会注意到她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女人超过他们后还回过头来朝尤岁沢嫣然一笑。 “……” 长得还不错。 “一开始不用跑得太急,均速就好,用鼻子呼吸。” “好……” 最初的速度并不快,闻之稳稳地和尤岁沢并肩而行:“你之前跑步都是来这个公园吗?” 尤岁沢嗯道:“跑完可以刚好可以去小区后面吃个早餐,那家店卫生不错。” 闻之默了,尤岁沢还跟以前一样,出去吃饭第一注意的不是口味,不是生意火不火爆,而是环境和卫生。 也难怪刚刚那个女人对着他笑,一个长期在这里跑步颜值又高,看起来很整洁干净的男人,任谁都要多注意两眼的吧。 公园里除了晨跑的,还有带着宠物来散步的,其中自然不乏一些大型犬。 闻之刚跑过一个弯道,前方一只精壮的二哈就朝他的方向冲了过来,闻之身体一僵,脸色有些发白。 眼看着就要和二哈撞上,闻之被尤岁沢猛得一拽,搂进了怀里。 闻之的心脏重重一跳。 两人离得很近,身上都出了一些细小的汗珠,但闻着并不臭,摄入闻之鼻尖的反而是淡淡的清香,说不清是沐浴露还是洗衣液的味道。 尤岁沢没注意到闻之的异样,而是蹙着眉对后面追过来的狗主人说道:“出来遛狗麻烦拉好狗绳。” “啊不好意思!”狗主人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果断道歉:“实在抱歉哈,刚刚一个没拉住就给它跑了。” 尤岁沢还圈着闻之的肩膀,侧头问他:“没事吧?” 闻之笑了下:“没事。” 话音刚落,尤岁沢便松开了他:“是我的疏忽,没想起公园里有人遛狗……还继续跑吗?” “继续,二十分钟还不到呢。”闻之心里微热:“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怕狗,只要离我远点就没关系。” 所幸河流两岸的道路还算宽阔,他们也能和遛狗的那些人进水不犯河水,再加上大多数人还是把狗绳好好的栓在手上的。 闻之怕狗还是因为他妈养了一只松狮,到现在已经有八/九年了。 松狮刚到家那会儿,凶得要命,根本不搭理他妈以外的人,那段时间他妈刚好要去拍一组杂志照片,家里保姆也请假了,便打电话回来让闻之给狗加粮。 然而那只松狮根本无法容忍闻之靠近他的食盆,当时就吼了起来,还张嘴咬了过来,要不是闻之抽手快,估计拿手得废。 饶是如此,他手上也被利齿划破了一道血痕。 那只松狮就一直撵着他吼,闻之当时是真的害怕,他打电话给妈妈,但是那边没人接,他妈向来不在工作时接电话。 闻之只好把电话打给了尤岁沢,尤岁沢还是翻了一楼的阳台进来的,因为闻之已经被那只松狮逼到了角落,整个人都有些抖。 尤岁沢是半搂半抱地把闻之从地上扶起来,送去医院打了疫苗。 其实这事发生时的恐惧闻之已经淡忘了很多,那只松狮他妈妈应该还在养着,但他这些年几乎很少回去,也没什么加深心理阴影的机会。 但尤岁沢显然是记得的。 因为这只脱了绳的二哈,尤岁沢倒是想起来:“你和你家里……” 不怪尤岁沢发问,主要是从闻之被绑架一直到现在,他的父母似乎都没出现过。 “我爸移民到了美国,我妈陪着她现男友从两年前就开始环球旅行。” 闻之嘲讽一笑:“从小他们就打着为了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的名号,而勉强在一起生活,终于在我高中毕业后给了彼此自由。” 尤岁沢跑着的脚步放慢了些,他是知道闻之家里的情况,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