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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尤岁沢的方向探去,两人离得极近。 那人听到动静转过头来,闻之看到了他的脸…… 是秋昭。 他面无表情地保持着抬手的动作看着秋昭,场面一时之间十分寂静。 尤岁沢揉了揉眉心,想着要怎么解释秋昭出现在他这里…… 结果还没等他说话,秋昭就不过脑子地说了一句:“之啊你听我解释!” 尤岁沢:“……” 闻之眯了下眼睛:“解释什么?” 正常来说,秋昭和尤岁沢七年没见,应该多少有些生分的,闻之想不到一个正常的能让秋昭背着自己来找尤岁沢的理由。 不可否认,闻之有那么一瞬间,竟有些微妙的嫉妒。 同样是七年未见,秋昭可以毫无芥蒂地见到尤岁沢,而他却不可以。 秋昭直起身体举起四根手指:“我对天发誓,我与尤岁沢绝无朋友之外的非正当关系,我没有绿你……” “啊呸!”秋昭说了一半发现不对:“你绝对没有被绿,之啊你要相信我,我和他是清白的!” 在场其余三人:“……” 本来还算正常的场面,硬生生被秋昭一个人扭曲成了捉/奸现场。 秋昭要没这么说,闻之根本不可能会想到秋昭来这里是为了跟尤岁沢私会,也就秋昭这个奇异脑构造会想到怕他误会。 他看了眼脸色没什么情绪的尤岁沢,不知道有没有生气。 尤岁沢率先开口:“你怎么来了?” 闻之抿了下唇:“来给你送饭。” 尤岁沢神色里难得融了丝讶异:“你做的?” “嗯。”闻之点头。 尤岁沢打开保温桶,里面的饭菜成色不算多好,但闻着还是蛮香的,特别是在经历了一场长达三个多小时的手术之后,他的胃瞬间就来了兴趣。 饭有些粘稠了,口感不是很好,但尤岁沢什么都没说,像平常一样吃得很快。 闻之看着尤岁沢吃了下去,心里放松了些,应该不难吃的。 秋昭啧了一声:“真幸福啊尤医生,饭点了还有人送饭……” 闻之侧着身,看向秋昭:“你今天来做什么?” “额……” 秋昭下意识和尤岁沢对视了一眼,尤岁沢擦了擦嘴角,正要说什么,就见秋昭眼睛一转,指向旁边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这我经纪人曹汝你记得吧?” 曹汝对闻之笑了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秋昭抬起下巴朝曹汝点了下:“汝姐最近心脏有点不舒服,我又没什么相熟的医生,这不,唯一一个认识的就是岁沢,所以带汝姐来咨询一下。” “……” 曹汝嘴角一抽,瞪了秋昭一眼,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心脏什么时候不舒服了? 闻之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但也没在这上面做过多纠结:“你现在是不是不红了?” “?”秋昭立刻反驳:“怎么可能?” 闻之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你最近这么闲,还以为你已经过气了呢。” 秋昭:“……” 他怎么就闻到了一股酸味呢? 曹汝掐了秋昭一把:“我这边也没什么要咨询的了,我和昭昭就先走了,他下午还有个广告要拍。” 两人走后,尤岁沢示意前面的椅子:“坐一会。” 等闻之坐下,尤岁沢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了下嘴角:“今天怎么想起来做饭?” “没什么事做。”闻之说:“味道怎么样?” 尤岁沢给予肯定:“很不错。” “那后面中晚饭就我来做吧。”注意到尤岁沢意味不明的眼神,闻之避开他的视线:“借住在你家已经很占便宜了,你还有工作,做饭也不方便。” “好。”尤岁沢将饭盒盖好:“你吃了吗?” 得到尤岁沢的首肯,闻之心情愉悦了一分:“吃过了的。” 尤岁沢闻言透过眼镜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闻之觉得这眼神有些凉。 第14章 买东西 尤岁沢洗完保温盒回来问道:“下午还有事吗?” “没事。” “那等我一起下班吧。”尤岁沢拉开休息间的门:“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晚上我们去买点东西。” 闻之愣了一下:“好。” 休息间不大,里面有个储物柜,一张单人床。 闻之躺了上去,休息间的门没有关,从他的方向刚好可以看见尤岁沢的侧脸,他正垂眼翻阅着桌上的档案。 借着这个角度,闻之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尤岁沢。 不得不说,尤岁沢完美地继承了他妈妈的基因,整个五官精美无暇,但整个轮廓和线条感又多了几分不属于女人的锋利。 和过去那个还尚有几丝人情味的尤岁沢相比,现在的他就像一汪冷月,靠近后并不会觉得冷,但却冰冰凉凉地看不真切。 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第一天在飘窗上睡着醒来后发现身上多了个毯子后,闻之第二天便睡到了床上。 昨晚尤岁沢将近十二点才回来,他是听着外边没了动静才堪堪入睡,中间醒了三四次,一直迷迷糊糊混到了早上六点多,然后醒来。 闻之看着在认真处理工作尤岁沢,眼皮颤动了两下,慢慢阖上。 再醒来已经下午三点了,闻之是感觉到有东西触碰到自己的手腕,他瞬间惊醒,却和弯着腰的尤岁沢对上了视线。 “你……” 闻之发现自己的小臂还被尤岁沢握在手中。 尤岁沢极其自然将他的手放到一边:“你刚刚睡着的时候压着了。” “哦……”闻之还有些迷糊。 “今天换药了吗?” 闻之表情一僵:“我忘了……” 尤岁沢垂眸看着他,说不清是什么意味,半晌后说道:“等我一下。” 五分钟后,尤岁沢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碘伏、药物还有纱布。 尤岁沢没说话,拉过椅子坐在闻之旁边,托起他的手腕,用小剪子把纱布剪开,然后拿镊子夹起一块棉花,沾着碘伏涂抹上去。 整个过程两人都很安静,谁也没说话。 直到包好纱布,尤岁沢也没开口说一个字。 尽管尤岁沢此刻的表情和平常一般无二,但闻之莫名就觉得他在生气。 为什么生气呢? 是气自己没按时换药,还是气自己麻烦到了他? 闻之看着尤岁沢把托盘送了回去又回来:“我不是故意的,早上忘记……” “我知道。”尤岁沢拇指在太阳穴上按了下:“你可以再睡会,等到了时间我叫你。” 今天尤岁沢下班的时间很准时,两人出医院六点不到一些。 因为是夏季,外面依然很亮,两人来到了停车场,各自上了车。 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