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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毕露无疑。欧阳致远口中喃喃两句,全然忘却此时正处于嚣喧人群中。 容馨玲不好意思地环顾四周,避去旁人频频侧目的眼光低笑道:小致?你在那儿诌些什么哪? 回过神来的欧阳致远搔搔脑袋,讪笑数声:我想起一句古辞,'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蓉出绿波',就是说馨姐妳了。 容馨玲轻啐一口,在他额头敲了个爆粟,嗔道:还以为你纯真无邪呢,谁知道也是个小不正经的。话虽如此,脸上却是红晕生颊,娇羞无限,全然不似年过而立之少妇。 欧阳致远在一旁啧啧赞叹着,容馨玲的随和让他也放胆了许多,索性涎着脸抱着那小坤包在一旁笑道:馨姐,能告知小弟姐姐芳龄几何么? 正在试衣镜前扯袖弄襟的容馨玲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这个小鬼头,似笑非笑地道:三…十,怎么?不知何故,她不自觉地把年龄减去了两岁,此情此景依稀重现出昨日-的恋爱季节,她竟有点紧张地留意着镜中人的反应。 骗人的吧?欧阳致远上前一步替她把散下来的秀发顺了顺,眯着眼手支下巴摆出个色狼甫士:有水分……,怎么我看着象未成年少女呢…… 去去去,容馨玲暗暗松口气,回身扳了欧阳致远的双肩向前推。找小姐开单给钱去,什么未成年少女的乱讲。她心里甜甜的看着少年的背影,又道:开两单,钱-包就在手袋里了。 欧阳致远闻言回过身,把小坤包递到她面前:是我给母亲买的,怎么好用馨姐妳的钱呢? 叫你去你就去,还问,你那钱敢说不是你母亲的?哪一个崩儿是你赚的?见他耸拉了头,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忙柔声道:去吧,用馨姐的钱,就算姐给你的见面-礼好么? 噢……,可干嘛要两套呢? 一份送你母亲,馨姐也留一份,快去吧。看着欧阳致远离去,容馨玲心里又补了一句:还不是你喜欢……脸上已是发烧不已羞不可奈,忙转身避开途人的目光在货-架上拨弄着,暗想:同一款已是勉强,总不能和……他母亲,同一颜色吧? 欧阳致远可没那么多心思,天上掉下来一个比林妹妹好不知多少倍的馨姐姐,这可是他十多年里想都不敢想的事。一路上,扯着这姐姐的手就不愿意松开过,逢事必问,自-是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单亲家庭给他造成的郁闷已一扫而空。 容馨玲任由欧阳致远牵扯着,漫不经心地回应他那千奇百怪杂七杂八的问题,心里满是甜蜜和欢喜。然而甜蜜因何故,欢喜为哪样,却又说不清。是为多了个弟弟呢?还是-为有人拨动了她的心弦?偶尔她会呆呆地在后头看着这爱出汗的少年,他只不过是个少年…… 小致,你等会儿……红绿灯前,容馨玲忽然意识到他是把自己往他家的路上带,遂停下脚步颦了眉头,似乎要决定一件事。 咦,干嘛呢馨姐? 容馨玲拉了他掏出手绢按去那满额的细汗,柔声道:馨姐还要去一个朋友家,不能陪你了,你自个儿回家好么? 可是……,这可是妳送给我母亲的礼物呢。不过今天可不是她的生日,我骗妳的……,对不起,馨姐。不过我也要让妈妈认识一下我的新姐姐呀。欧阳致远晃晃容馨玲-的手,一脸的诚挚期盼。 容馨玲把手绢塞进他的裤兜里,抬头看看红绿灯,暗忖再不能和他同一方向走下去,遂笑道:改天吧,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情绪的突然低落令她的话也变得有点生硬-客套,但也顾不得许多了,扭头随着人流步入斑马线。 她不敢回头,怕见到欧阳致远那失望的眼神,却不知自己眼眶早已朦胧。小致……,欧阳……,她内心不愿意承认这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因而也不自觉地替他改了个-昵称,仿佛如此才能平衡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你母亲……,应该就是蓝暖仪吧?现在这样儿,我又怎么敢去见她呢……容馨玲觉得上帝给她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欧阳致远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容馨玲象只浅蓝色的蝴蝶渐渐融入人海之中,才猛然想起得问她要个电话号码,不然以后哪还有可能再碰得上?忙挤出人群,高喊着馨姐-就冲了过去。 回应他的,是轮胎与地面摩擦所发出的刺耳的尖叫声和四周的惊呼声。 欧阳致远只来得及想一个字。 Shit! 躺在病床上的欧阳致远从头到尾只担心一件事。 当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时,知道越是担心的东西来得就越快,苦笑着向旁边的护士挤挤眼,母亲的脚步简直还在医院大门外就听到了。 蓝暖仪以她从未有过的敏捷扑到病床前,话未出口已语不成音:麒…小致……,伤哪了?……你说话呀……,手呢?脚呢?……让妈看看…… 欧阳致远半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道:妈,真对不住……,本应下半辈子该儿子服侍您的,如今却反过来了……,儿子不孝……还真不如死了干净…… 不许说这些!你再怎么着也是我儿子,妈愿意服侍你一辈子,嗯,这就跟你爸说去。蓝暖仪似乎早已作了最坏的打算,此刻倒变得坚定起来,从包里翻出电话作势便打。 旁边的护士小姐看不下去了,扯下口罩笑道:哎,这位姐姐妳干嘛呢?病房里不许打手机。 蓝暖仪抬头看看护士,又看看已拉过毛毯蒙头盖脸的儿子,觉得有点不大对劲:怎么……,小姐,我儿子他…… 那护士再也忍不住,嘻嘻笑道:他还能怎么了,刚才您没看见,整个儿行如风坐如钟的。同事给我打的饭都他吃了不算,还要跟我赌馒头咧…… 话未说完,蓝暖仪已扑到床上,笑骂道:小猴儿你别藏头露尾的……,出来!诨得你老妈子好惨。没头没脑地照着头上就擂去,还没两下,又搂着儿子泣不成声。短短-几分钟间的大悲大喜,竟让她有了失而复得的感觉,怀里的这个宝贝儿,任谁也不能再抢了去。 欧阳致远扶了母亲的肩膀与她对视着,数小时前的经历只不过在电光火石间,却也是他再世为人的经历,让他在后面的时间里回味无穷。原来眼前这个把他视为最珍贵的财-富的人,才是他最不可失去的人。看着母亲犹如带雨梨花的娇容似又多了几分憔悴,一股歉意油然而升,欧阳致远情不自禁地附唇吻去那腮边的泪滴,轻搂着在耳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