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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量身定做的,不会不合身的。” 司徒鄞一手揽着棠宁的肩膀,一手捏着她微微有些冰凉的手指,皱眉这般说道。 “若是不合身,没关系,今日朕再让那些人过来重新给你量一量尺寸,入宫这些日子,你怕是胖了些许,衣裳不合身也是可能的。” 说着,他牵着棠宁的手就要往前走去。 “司徒鄞!” 谁曾想就在这时,贺兰箬的声音再次冷冷地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听到对方竟对他直呼其名,司徒鄞顿时挑了挑眉。 “我是否何时得罪过你,还是你就是抢夺他人妻子的癖好?棠宁她是我三媒六聘,拜过天地,入过洞房的妻子,你凭什么拦着我不与她相见?论身份,你是君我是臣,论血缘,你是舅我是甥,你如此行事,就真的不怕天下人的耻笑与唾弃吗?” “哦?” 司徒鄞缓缓转头,看向身后的贺兰箬,“耻笑?唾弃?先不说朕在不在意这点耻笑唾弃,就说你贺兰箬的妻子,不是早就已经死在那晚的国公府的大火里了吗?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个与你妻子长相格外相似的女子罢了,天下人要耻笑唾弃朕什么?” 司徒鄞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只要我够无耻,旁人就没有理由耻笑我。 “你……那日的大火,你敢说与你无关。从前是纪慕清,现在是我的妻子棠宁,为何你总要一次又一次地抢夺我心爱的女人?我到底与你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贺兰箬咬牙切齿道。 “这里,朕就需要纠正你一个错误了,当初纪慕清之所以会进宫,可不是朕抢夺逼迫的,而是她自己主动的,这一点,就是你把纪慕清、纪相等人全都叫到朕面前,与朕对峙,朕也是不心虚的。至于,棠宁嘛……” “她为什么进宫,就要问你了,你偷走了我一个妃子,按道理,是不是该补我一个?纪慕清的话你喜欢,朕就送给你了,朕换回了棠宁。朕当然也问了她……” “她说,只要朕答应将你从大牢里放出来,以后都不再追究,成全你与纪慕清之间的缘分,她可以进宫。” 说着,司徒鄞就轻笑了声。 猝不及防下,听到这个消息的贺兰箬却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人拿铁锤重重锤了下似的,整个人都愣怔在了当场。 “她本就是后妃,让她回去,不可以吗?” “你让纪慕清回后宫好不好?你让她回去……大不了我们不待在京城了,我陪你去边疆,以后我们都不回来了,好不好?” “你会死的,还是说你宁愿跟纪慕清一起去死,也不愿意跟我一起活着,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好,我不逼你。” “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我就,先走了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那日棠宁去大牢里说的那些话是这个意思,那时候她可能就已经被司徒鄞缠上了,在他做出那样的蠢事之后,她被逼在任由他在牢里煎熬和进宫这两个选择里做决定。 所以那时的棠宁才抱着最后一个希望去牢中见了他,可是他做了什么呢? 他在慕清和棠宁当中毫不犹豫地选了慕清,甚至……甚至还让她不要逼他…… 呵。 果然棠宁就没有逼他,她主动选择进了宫,以换得他与慕清的安全出牢。 哈哈哈哈。 原来那日他的惶恐不安不是没有来由的,原来棠宁那日让他好好照顾自己,是因为以后她都再也照顾不了他了,先走更是要违背他们两人直接的约定,先离开的意思。 贺兰箬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眼泪朦胧了他的视线。 宁宁,那是他的宁宁啊,为什么,为什么…… 棠宁被司徒鄞带走了,贺兰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离开那个地方的,才刚走出来没多久,他便看到他娘一脸焦急地站在一侧的廊下,一看到他出现,便立刻上前两步,立刻拉住了他的手臂。 “皇宫重地,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要乱跑,若是……” 后面的话,青平长公主还没说完,才刚抬起头,就被贺兰箬如今这样一副像是丢了半条命的模样给吓到了。 她刚想开口询问,可联想起先前匆匆离开的司徒鄞,再加上贺兰箬如今的模样。 心头猛地掠过一个猜测的青平长公主,看着一滴眼泪从他的脸庞划过,心中一疼的蓝色宫装女子,当即就将她的儿子抱入了怀中。 “阿箬,我们没那个福气,就别再想了,好不好?你不是喜欢纪慕清吗?娘同意了,同意了,只要你愿意,回去我们就娶了她进门,好不好?” 说着,青平长公主拉着他就要往外走去。 谁知,一下根本没有拉动。 “这一辈子,我的妻子只有棠宁一人,再无她人。” 贺兰箬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听到这句话的青平长公主心头一酸,没再说话,拉着贺兰箬就出了宫。 出了皇宫,回了国公府,青平长公主与贺兰箬就立刻听到匆忙赶来的下人的禀报。 说是先前他们离开之时,在家中休养的纪小姐明明都已经苏醒过来了,都已经能说话吃饭了,也不知道那些碎嘴的小丫鬟们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如今的纪小姐又起了高烧,不管怎么都降不下来,瞧着就凶险得很,怕是……怕是要不行了…… 一听到这里,即便再不喜欢纪慕清,那也到底是条人命,青平长公主想都没想地离开从自己的私库里取了她的那株千年人参,便扯着浑浑噩噩的贺兰箬赶紧赶了过去。 喂了人参,又灌了药,纪慕清的情况总算没有先前那般凶险了。 一方面希望给贺兰箬找点事情做,另一方面也期冀纪慕清能让贺兰箬忘了如今已经进了宫的棠宁,犹豫了又犹豫,青平长公主还是按捺住了心头的不喜,将贺兰箬留在了纪慕清的床边。 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而被留在纪慕清床边的贺兰箬眼睛明明看着床上的人,心却早就已经飞了个无影无踪。 甚至,心头还起了个自私的念头:若是慕清的自由真的是需要棠宁来换,他宁愿,他从头到尾都没将她从司徒鄞的冷宫里接出来过。 这般不住地想着,他忽然注意到床上躺着的纪慕清整个人一下子就不对劲了起来,仿佛在睡梦当中被什么人掐住了脖颈似的,她直接就伸出双臂开始扑腾了起来,边扑腾口中还边不断地喊着些什么。 贺兰箬正诧异间,他忽然就从对方的话里听到了棠宁这个名字 “……秦棠宁,不是我害死你的,别来找我,别杀我……” “我不是故意的……冷宫太苦了,我才写血书……我想活下去!换脸的江湖人……我是让爷爷……跟子初相遇了,可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