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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没其他方法吗?妮子够疼了。」 生孩子那个不疼!老大夫强压下斥责的话,晒道:「汝等自定。」 总归不是他动手,就算产妇熬不过这关,事后也大可推责出去。 大于氏咬咬牙,拿了银针进去。 针灸用的银针极软,加上大于氏手抖的厉害,试了好几次都刺不进去,后来还是小于氏想到,直接取了刺绣用的绣花针,狠狠地往丹妮的手指尖儿一刺! 「啊——─」 一瞬间,丹妮从天空跌落到地狱! 疼!疼!疼!无尽的疼! 下身如撕裂般的裂痛,让丹妮放声惨叫,小于氏压着她肚腹,帮助孩子进入产道,羊水流尽,胎儿每往下坠落一分,便好似撕烂了她又一次,她恨不得不要再生了,哭喊着,「啊——─痛死我了!我不生了!我不要这孩子了!」说着不停挣扎想要搬开小于氏压着肚子的手。 大于氏看了看丹妮腿间,急道:「乖女!再忍耐一下,看到孩子头了!」 「啊——─」 最后……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丹妮终于生下了她的长子,她最最心疼的孩子。 小于氏顾不得擦拭婴儿身上的血渍,急忙把孩子翻过来细瞧着,看着婴儿屁股上显而易见的青斑,还有婴儿小脚趾上的那一瓣指甲,喜极而泣道:「床母做记号了!床母做记号了!娘娘!妳瞧,床母做记号了!」 大于氏抖着手从小于氏手中接过她可怜的外孙子,把婴儿小屁股上的青斑擦了又擦,瞧了又瞧,还细细摸过婴儿小脚趾上多的那一小片,痛哭道:「天见可怜,我儿生的真的是汉家子啊!」 「娘娘……」丹妮强撑起身,「娘娘,我要看孩子……」 大于氏连忙把婴儿抱近丹妮,「妮子,瞧!妳生的真的是汉家子啊!」 丹妮强撑着看了婴儿股上青斑一眼,心头一鬆,然后再也撑不住的昏死过去了。 当丹妮再醒来时,己是一天后的事情了,而她和孩子也己回到了陈家了。 就廖家人的想法,丹妮生下的是汉家子,也定是陈家的种无疑,丹妮做为陈家妇自然是得回到陈家的,虽然之前带丹妮回娘家之时,陈廖两家闹的有些不愉快,可那不就是因为陈家不信丹妮腹中的孩子是他们家的骨肉吗。现在既然証明丹妮的孩子是陈家子,自然母子两人就可以回陈家的。 果然王氏见着了亲孙子,倒是颇有几分喜悦的,只是见了孩子的娘,这脸色就沈了下来,若早知道丹妮腹中的是陈家的种,他们又何必用李家之法堕胎呢,闹的现在公爹和媳妇都睡一张床了,还有小湖儿的事情,这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再听见小于氏漫天要价,一口气要五两银子做丹妮这段时间在廖家调养的花销,王氏心下更不乐意了。 王氏还想说啥,却被陈战连忙阻止了,既然証明丹妮生的是陈家子,断是没有把她们母子俩往外推的理,让人知瞧可是会戳着脊梁骨骂的。 陈绍得了儿子,亦是颇有几分欢喜,只是想着丹妮和老父及幼弟之事,心中难免有些疙瘩,不过这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只能允了丹妮回家不提。 而陈络做为弟弟,自是没啥好说的,只是看着那孩子,暗暗和自个面貌相比,丹妮有孕前他也是玩过她花穴,更在里头留过精,说不定这孩子还是他的也不定。 看在孩子份上,陈家让丹妮进了门,只是丹妮人虽然回了陈家,但陈家因前事之故,全家上下竟当此人不存在似的,就把人往西耳房里一送,按时送吃送喝的就未曾理过,丹妮昏睡了一日,连口水都没得喝。陈战碍于之前情事,不好对丹妮多加照顾;王氏只顾着看顾孙子;陈绍和陈络又摆手不管,还是李氏瞧丹妮可怜,餵了碗稀粥,不然丹妮失血过多,又整日不得吃喝,非生场大病不可。 饶是如此,丹妮月中多事,压根没坐好月子,最后身体还是虚了下来,此后一入冬日便筋骨酸疼,手脚冰冷,这是后话,略过不提。 025 调戏 对于再回陈家一事,丹妮心下多少有些不愿,无奈她身若浮萍,不能自主。而且在养胎的这一个多月以来,她也心知娘家已不再是她的家,爹娘还有儿孙,兄长自有妻小要顾,她们母子终究得依着陈家过活。 王氏帮丹妮坐月子帮的一肚子火,自丹妮有了孕,小湖儿被兄嫂献给蒙主之后,陈家家里大小事全压在她一个身上,她清闲了那幺多年,突然这般忙碌起来,着实是不适应,加上她那小孙孙是早产儿,身子不好,每日哭闹不休,自是心气不顺。 照顾自个的小孙孙,王氏自是千肯万肯,自家小孙孙是有福的,为了他,陈家也不好计较兄嫂偷卖小湖儿的事情了,毕竟吃了嘴软,拿人手软,要不是有了卖了小湖儿的那笔银子,再加上王家再添上的银钱,在丹妮败走了陈家大半家业之后,她那可怜的小孙孙那吃的起药。 但对于丹妮这个贱人,王氏自是满心的不愿意,且不论廖家的狮子大开口一事,一见到丹妮,王氏便想到当初他们用李家之法堕胎之事,想到自个丈夫也操过丹妮,还有后来陈战对丹妮的百般维护,王氏对丹妮真是怎幺看都不顺眼,好在丹妮也乖觉,坐月子期间躲在房中,没出来见过人,也稍稍平复了自个的心气。 王氏送了早膳到西耳房,一关了房门就指桑骂槐着唸道:「现在做媳妇的真是好命,想当年我生了绍儿之后,隔天一早还得给婆婆请安,伺候一家老少,那像现在的媳妇可以在房里睡到日上三桿……」 丹妮餵着儿子的手一顿,继续低头给儿子餵食米汤。心头微感委屈,这女人坐月子本就是足不出户,十指不沾半点冷水的,况且她除了没出房门之外,自个房里的事也不敢劳烦婆母,儿子也是自个带的,这小小人儿不知是否是早产之故,日夜啼哭,她压根就睡不安稳,何来的睡到日上三桿之说?不过事到如今,她也认清陈家人了,无论婆母怎幺说,身子是自己的,养好身子比什幺都重要。陈家连养了那幺多年的姪女儿都能卖,还有什幺做不出的。 王氏见屋里没反应,越想越气,怒道:「吃了那幺多东西,怎幺连点奶都没有,饿坏了我小孙孙怎好……」 王氏对丹妮最不满的一点便是婴儿出生已有好几日了,但丹妮至今仍未曾下奶,没有乳汁可以餵养婴儿,她那可怜的小孙孙至今只能靠着米汤为食,这米汤那及得上人奶,小婴儿哭闹不休,也越发瘦弱了,出生未久便上了三次医馆,长此下去,该如何是好? 王氏哀声叹气的,最后只能託了娘家哥哥那边帮她每日弄点羊奶餵孙子,蒙人爱喝奶子,王家有蒙人的门路,也能弄到点羊奶来,王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