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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被父皇罚抄书,这不刚抄完就马上想着你做的吃食过来了?可是,你居然。。。。” 他的嘴如连珠炮似的,吧啦吧啦一吐为快,大有“吃口馒头争口气”之势。 倘若,许念这会子给不出一个合理解释,他马上就能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两腿一伸,拍着大腿,哭求主持公道。 偏偏,他的话说一半,还留一半,然后再对着许念摇摇头,像是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今日,摆在太子哥面前的吃食,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听说,前几日你和三姐、小八一起吃了那什么火锅。九妹,你觉得这样合适吗?你真的太伤我心了!我的心要被伤透了,感觉痛死了!” 他径自说着,话一说完立马捂着胸口,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痛苦不堪,仿佛下一秒真要随风而去似的。 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神灵动狡黠,偷偷观察着许念的反应。 他这一番阵势,没唬着许念,倒是先唬着了许嘉宸。 许嘉宸把米线望外推了推,说道:“九妹,既然六弟这般,不若我这碗给他吧。” 反正,这冷碗冷菜的,他是有些吃不下。 谁爱吃,谁拿去便是了。 许嘉宸本以为许嘉庆会欢喜接下,因他的样子看起来对眼前这碗吃食是那么渴望。 结果,万万没想到。 许嘉庆面对许嘉宸送出去的米线,完全不为所动,语气坚定:“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绝不吃嗟来之食。你说是不是,九妹?” “。。。。” 摆明了,他就是想再要一份。 许嘉宸微微垂眸,说:“老六,这碗我并未动过。” “那也不行。这是太子哥的吃食,身为弟弟怎可抢哥哥的吃食。你说对不对,九妹?” “。。。。” 她可以觉得不对嘛。。… 许念这时即便是傻的,她也看出许嘉庆的意思了,默默翻了个白眼,交代春桃再去为许嘉庆煮一碗米线过来。 本来,她也不可能把太子那碗给他。 只是小庆,偏偏想给自己加戏。 她岂能不如他所愿? 许念交代好,春桃就退出去,准备去厨房再备一碗过桥米线来。 许嘉庆见着顺利达成目的,眉眼轻扬,语气甚是轻快:“还是九妹对我好。”而后,他对着正往外走的春桃说道,“对了,春桃帮我加点肉,我喜欢多吃肉!” 春桃站住脚,看向许念等着她吩咐。 许念无奈按了按太阳穴,稚嫩的脸上显出几分大人才有的无力感,对春桃说:“春桃,你将之前切好的肥牛烫些,一起端过来。” “奴婢遵命。” 春桃得了示意,再次要往外走。 许嘉庆猛地想起先前忘了交代的,再次扬声喊道:“春桃,给我带点辣油!” 许念:“。。。。” 这回,不用等春桃示意,许念便吩咐随他去吧,按着六皇子的需要来。 于是,各种要求得到满足的许嘉庆,心满意足地坐在桌前,看了看那两盘摆着的过桥米线,嘴角上扬微笑,一脸单纯地看向许嘉宸,问:“太子哥,你怎么不吃啊?” “我。。。。” 许嘉宸犹豫,不知该如何找理由。 他想推给许嘉庆,然后对方义正严辞地拒绝了。 “太子哥,你是不是不太饿啊?我的那碗估摸着还有些时间,不如我先替你尝尝味道如何?等你饿了,我到时候把我那碗分你也可以,你看如何?” 许嘉宸自然非常愿意,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只是,他到底忍不住,反问他:“这会儿,不算嗟来之食了?” 许嘉庆毫不犹豫回:“当然不算啊,这怎么会算呢?太子哥你想想,之前是你不吃了,将它给予我;现在呢,是我拿未做好的那份与你现在这份换食,你看是不一样的,对吧?” 许嘉宸点头认同。 虽觉着哪里不对劲,乍听是很有道理的。 “那老六你先吃吧,我这会子确实不太饿。” 他再次推着盘子往前送了送,手指不小心触到大海碗的边缘,意外地受到一份灼烫,忙抽回了手,表面仍是不动声色。 许嘉庆看着近前的过桥米线,吃之前复又朝许嘉宸再次确定:“太子哥,你真的不吃?” “你先吃吧,无碍的。我不太饿。” 许嘉庆得到肯定的答复,当即不再犹豫,开始准备吃眼前的米线。 只是,第一步,他就愣住了。 这该怎么吃? 好在,许念及时为他解答疑惑。 “小庆,吃之前,先放入小碗的米线、碟中的鹌鹑蛋,搅拌一下,然后其他的配菜你看看喜欢吃什么便放什么,不喜欢吃的可以不放。” “九妹,哪一个是米线?” “就是这个。” 许念指了下他的小碗,顺手将自己的那碗米线放进汤里。 “为什么这个叫米线?我没看见有米粒啊?” 许嘉庆虽然疑惑,到底还是按照许念说的,把米线倒入海碗中。 “虽然你看不见米,但它是用米做的,这点是没错的。因为,它是将大米熬成米浆后所做,你看不到米粒是应该的,倘若是看到米粒了,反倒是不应该了。” 许嘉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九妹,我还有一处不解。我看着这个米线和面条的样子挺像的,面条是面做的,叫作面条;那么米线是米做的,跟面条是一样的长条条,为什么它不叫米条而叫米线呢?” “。。。。” 对不起,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然而,许嘉庆还在继续:”是因为它是一条条的,像线一样,所以叫米线对吗?可是,它也是一条条的,为什么不叫米条呢?” “是因为,它比较细吗?和线一样细?可我看着它圆滚滚的,有的面条也是这般啊。。…那为什么不叫米条而叫米线呢?” 许念:“。。。。” 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于是,她颇为怨念地瞪了一眼许嘉庆,个中意思再明显不过——“不吃就走吧,不要再问了”。 许嘉庆顺利接收到这份威胁,立马闭麦不语。 许念见着他顺利安静,暗自松口气,总算是可以好好吃饭了。 她实在不想回答,“为什么米线不叫米条而叫米线”这种问题她怎么会知道? 吃不就行了? 一个合格的吃货,不该是美食当前,以美食为主的吗? 然而,许念那口气未免松得太早。 许嘉庆再次发问,只是这回倒没怎么让人难以回答。 “九妹,这个鹌鹑蛋是生的,就这么放进去行吗?” 坐在一旁安静如斯的许嘉宸听着他发问,立即眉毛一挑,耳朵支棱起来,等着许念的回答。 可算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