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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长长地伸出尔康手戚声惨叫:“娘子,为了给你报仇,哪怕是被这人给打死也不足惜!你待我……啊!啊!啊!” 这货作势要挣起来,又自己壮烈倒下,抱着我的脚照着他的肚子上狠狠跺着,更加卖力地惨叫道:“啊,你打死我了!你打死我吧!你哪怕是打死我,也不要再伤害我家娘子!” 以手扶额! 怕老婆的男人见得多了,怕成这样的还真是第一回 见!男人的脸真叫这个菜叶子给丢尽了! 怕他演得不尽兴,我干脆又照着张青的肚子上用力踹了几脚。 大菜叶子吃痛,艰难地惨叫着:“娘子,我已经尽力了,无奈打不过这贼人!你自己保重……啊,我去也!” 菜叶子两只眼睛往上一翻,假装死过去了。 孙二娘一声惨叫扑过来就要救他,却被底下几个喽罗给死死扯住:“大当家的莫要过去,二当家的已然折了,你更是斗不过这个贼人!” 我用脚踩在张青的肩膀上,对着孙二娘咬牙狞笑。 孙二娘大骂:“你这贼人,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冷声一笑:“老子不想怎么样,老子要你们现在马上分散各处,接着打探武二的行踪,有了消息就赶快回来报我。晚上一分,老子先烧了你的黑店,再睡了你家男人,谅你也拦不住我!” “好凶残的一个贼人啊!”孙二娘抱着脑袋发出一声尖叫“你莫动我家男人,我们现在就去寻找武二爷!” 话音一落,她便象阵风似地带着那几个贼人就跑出去了。 听到那个婆娘的脚步声走远,我照着张青的身上踢了一下:“你女人走了,赶快起来吧。” 张青闭着眼:“嘘,小点声,这个死婆娘鬼得很,怕她再杀我一个回马枪,你让我再死一会儿先。” 直是要人命了…… 又过了一会儿,确定孙二娘不会回来,张青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钻到床底下取了坛好酒,又去厨下端了几盘菜过来,乐呵呵地说:“英雄,忙了一天一|夜你也饿了吧?来来来,咱哥俩先喝上一杯。” 我确实挺饿的,可是看着那些菜怎么也不敢下筷子。 张青看出我在怕什么,打了个哈哈道:“放心吧,这些不是人肉,全是牛羊肉。人肉全让那个死婆娘给卖了,换得些好肉咱们才吃哩。” 我问:“你老婆怎么会长胡子?” 这么一问,张青的眼泪就下来了道:“不是我的老婆有胡子。是我被逼着娶了这么个有胡子的老婆! 相当年,我也是相貌堂堂的一条好汉,寻常也在乡里横行的人物,后来麻烦惹得大,教全村人给驱赶了,到了这个地方,眼瞅着一个老头自己守着个菜园子过日子。 我便欺他无靠,硬是将他给轰走,自己占了这个地方谋生活。” 我吃了颗花生,骂道:“连老年人都欺负,你缺不缺德?” 张青叹道:“彼时年轻,不觉得自己缺德,现在才知道,我那是缺了大德了! 后有一日,门前又过一个老人,我以为他也这般好欺负哩,就上前管他索要银钱,他不给,我们二人就打了起来。 未想那个老头身手极是了得,三拳两脚把我给制服住,抬手就要砍掉我的脑袋。 我便怕了,连番求饶?,那老头儿道:想活命并不难,教我娶她的闺女就成。 我彼时也不小了,日日夜夜想着女人,以为这是天大的好事,登时就答应了。 结果新婚之夜那个盖头一掀?,我的个娘啊!这女人竟然生比我还壮,胡子比我还旺,当时就把我给吓得掉头要逃,教这婆娘追上来就是一通暴打! 从那儿以后,我是逃又逃不得,死又死不了,天天叫这个死婆娘给我打着骂着折磨着,人都快要疯了!” 我特别想说他是活该,可是看着他那个惨兮兮的样儿又觉得可怜,改口问:“那她打你这事儿,你岳父也不管管?” 张青直拍大|腿:“哪儿还找得到他?他将这个烂在手里的闺女一嫁出去,那叫一个欢天喜地,连夜就跑了,这么多年来毫无音询。我这才知道,他那日就是成心来赚我的!” 再也绷不住了,老子抱着肩膀乐得身子直抖。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闲话,张青越说越高兴,去房梁上取了几个煮得烂熟的狗腿摆在桌子上。 “这东西一看就不是人身上的吧?你可放心吃,我绝不陷你。” 到了这会儿功夫,我也饿得透了,二话不说,就着热酒吃了几只狗腿,张青一边给我倒酒一边劝我吃菜,正说话间,这家伙突然耳朵一竖,冲着门外听了听,一脑袋扎在地上又装死去了。 转眼听到门来传来几声大笑:“呵,出去寻访竟然还捞着了野味,虽说这小子就比耗子大了点,好歹也是个人,小的们,现在就将他给拎到厨下剔了骨肉当兔子卖去!” 孙二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武二到底找到没有? 我赶快跑出门外,只见那婆娘身后跟着两个小喽罗,用根棍子合抬着一个人,那人却是时迁! 第102章 林冲遇难 我急得赶快冲上去一把拦住:“你这婆娘休要害人!快点把他给放了!” 孙二娘把腰一叉:“你又来管我?适才你要我去寻武二,我已教人去寻了,?顺便捉了只耗子回来,?有何不可?” 我指着时迁道:“这位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鼓上蚤时迁,?他是我兄弟,你但敢动他一分,?老子要你的命你信不信?” “你……”孙二娘气得一挺胸,?想要与我理论也自知是打不过我,?冲着房里喊:“当家的,莫要装死了,这小子又欺负我了!” 我逼着那两个小喽罗将时迁给放在地上,一盆凉水浇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时迁这才醒过来,?看见我就满脸惊喜:“西门庆,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取了帕子递给他:“你不是常走江湖的吗?怎么能着这个妇人的道儿?” 时迁道:“可别提了,?彼时我正在喝酒,忽地见个娘们儿进来,?一脸凶神样儿还长得有胡子,于是就多看了她几眼,她立时就骂我,?我也恼了,当即骂了她两句,将她骂走了,坐下继续喝酒,未想这杯子里就有了迷|药,?当即就将我迷晕了!这会儿我才想起来,难不成她是江湖上传说的孙二娘?长胡子,卖人肉的那个?” 我道:“你也是闲大了,见了这种货色我都巴不得把眼睛闭上,免得损害视神经,你倒是还盯着她看,口味恁重。” 孙二娘气得直瞪眼,好几回想动手上来,却又自知是打不过我,气得站在一旁直鼓腮帮子。 我问时迁:“你前日里不是已经走了?怎么又回来?” 时迁一拍脑袋,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