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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二踢脚塞给他一个,自己也握了一个,一个眼神便会意了。 凑到茅房外头,二人各取了火折子将炮仗点了往茅坑里一丢,转身就跑。 只听“呯呯”两眼巨响,?粪池掀起三尺巨浪,师爷惨叫一声:“啊哟,我的娘!” 裤子都来不及提上,抱着脑袋从茅房里蹿出来,顶着满脸金黄大声叫喊着:“救命啊,有贼人,有贼人!” 我和武松两个人抱着肚子在远处笑得直不起腰来。 师爷在原地蹦着惨叫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用袖子将脸擦了擦,看清了我们二人,不可思议地道:“大官人,武都头,是你……是你们二人故意陷我!” 武松将袖子一挽就要上前:“就是老子陷你了,你待怎地!” 我赶快将他一把扯回来,往他身上一倚,翘着兰花道:“哟,是师爷啊! 对不住了,适才二郎要与我玩拜天地,不小心就把炮仗放到茅坑里了,原想图个粪外吉利。 未想崩了师爷您一身,看看这事儿闹的……我二人的事儿,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哟!” 师爷顾不得自己那一身恶臭,张口结舌:“大官人……你,你与武都头要玩拜……拜天地?” 武松在捉弄人这件事情上向来最有天份,当即把我的下巴一抚,笑道:“情儿,这可怎么办?原想着与你在此处私会能背着旁人的,未想教他给看着了?要不然,我杀了他灭口吧!” 话一说完,将袖子一挽,绷着满身肌肉块冲着师爷就要过去。 师爷吓得一声惨叫:“小的什么也没有看见!更没有看见武都头与大官人你们拜,拜,拜…… 啊,天啊,见鬼了啊!大官人怎么会和武都头拜天地?老天爷,是我瞎了吗?” 师爷连惊吓带崩溃,顶着满身大粪光着大腚抱头鼠蹿! 那头瘸驴被他这个样子吓得要死,强挣了绳子打头就跑。 师爷就在后面一边提裤子一边惨叫着追,这一人一驴一追一跑,狼狈得成了风景,直逗得我和武二两个人笑得上不来气。 直笑了半晌,笑得人差点脱气,武松又将烧饼从怀里摸出来在我眼前晃了晃:“这会儿肯吃我这个烧饼了吧?” 白了他一眼,接过烧饼咬了一口,这才真觉得肚子饿得咕咕乱叫了,干脆坐在草地上大口啃起饼子来。 他托着下巴看了我一会儿,从地上拣了几枚小石子转过身子去打水漂。 这货臂力惊人,腕力更是厉害,一枚石子能在水上连漂几十下,绵延出半里多去。 我正看得发呆,忽听得身后有人招呼:“大官人?是你吗?” 回头一看,竟是温良玉。 我赶快站起来把饼子给藏在身后,冲着他笑了笑:“呵,是二公子啊!失礼失礼!” 他看了我一眼,表情更加古怪。 此时我还光着膀子,下头穿了件婆子的裙子,底下是条未及膝盖的短裤,浓密腿毛迎风招展,下头的脚丫光着踩在草地上,叫谁看了都觉得象个疯子。 武松转过身也冲温良玉笑了笑:“二公子。” 温良玉又冲他抱了抱拳:“见过都头,你与大官人这是在做什么呢?” “大官人贪凉,非要过来洗澡,洗完了又没衣服穿,随便借了块布给他挡挡。” “哦。”温良玉点了点头,又问,“你二位见师爷朝哪个方向去了?” “去那个方向了!” 我与武松异口同声,一个指东,一个指西,其实师爷是往北跑了。 温良玉的表情愈发古怪。 我问:“二公子找师爷这是有事?” 温良玉道:“师爷跟随父亲良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昨日不知道是做错了什么事儿,父亲便将他给撵了。我不忍心,追出来想送些衣物盘缠与他。” 我随手指了个方向:“适才看他在路上转了半晌,一会儿想往东,一会儿又作势往西。驴等不及他,就先往南跑了,于是他就追驴去了。” 温良玉摸着后脑勺:“南边不是河吗?驴会往河里跑?” 我:“……” 武松说:“驴会游泳,这会儿怕是已经驼着师爷过河了呢。” 温良玉满脸疑惑,对着我们抱了抱拳,往前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从包袱里取出件长袍双手递过来:“这件衣服本是我的旧物,原想送给师爷的。大官人若不嫌弃,可先拿来蔽体。太阳一会儿就下山了,怕是寒气要下来。” 雪中送炭一般! 我把衣服接过来穿在身上,总算找到点正常人的感觉了。 温良玉冲我二人一抱拳,复转身上马去追师爷去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道:“没想到温明文那老狗那般混蛋,他儿子却是个如此知礼的。” 武松不屑:“哼,穿了他一件衣服就说他好了?见风使舵的样儿!” “衣服有了,鞋还没呢,你的鞋脱下来给我穿。” “给你穿了,那我穿什么?” “嘿,你把我的鞋给弄丢的,你还不给了?信不信我抢?” “抢得过你就来抢啊!” “来就来!” …… 后来,还是我光着脚回家的。 ** 此后时日。 城内民众的话题不再是一再上涨的米价肉价和粮价,抑或地里田间一天比一天逾发严重的旱情,而是西门大官人那满腿旺盛的毛发。 早有心思灵透的妇人,将那天从大官人腿上强拔下来的腿毛按根分装,标以高价售卖。 声称春闺女子取上一根,放于枕下,日日祷告,便能嫁一个如大官人般温柔多金,体贴富贵的夫君。 壮年男子取上一根佩在身上,也能与大官人一样,那方面能力旺盛,夜御数人,管教妻妾成群个个服贴,灿烂桃花开满地…… 坊间闲人一番炒作,直教清河毛儿贵,千金可易,一毛儿难求。 吓得大官人日日躲在府里,每天都是长裤长靴,将那两腿毛发护得死紧。 这段乌龙教西门府里的女人们个个笑痛了腮帮,却也止不住咒骂武松那厮办事没有分寸,害得大官人丢了这么大的脸面。 面对这样的境地,大官人我除了苦笑,还能作什么? 隔日,温良玉又来了,进门就恭恭敬敬向我抱拳,说是田里旱情甚重,教我带领城内富户向官府捐些银两帮助农人修渠引水。 这话若是由温明文那货来说,我断然觉得他是来讹我银钱的。 可是这话是由温良玉说出来,我就只会觉得他是受了他爹的托付来讹我银钱的。 眼瞅着人家孩子一脸诚恳地找到门上来,我也不能狠心拒了,便出面作东约了城里许多富户将二公子的意思传达到,并且先自带头捐了些。 别人看我先捐,也不好意思说不捐,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