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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在他的观念中,白枳不是能伤害自己的人。 “我没有其他意思。”白枳没有好气地将他的身体擦干,然后帮他换上自己的睡衣。 李轻舟低下头。 白枳叹了一口气,就在他准备起身去拿一杯水给白枳的时候,李轻舟突然发难,他把白枳一把拽下去。白枳倒在床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李轻舟立刻爬在他的身上,将他死死压住。他们两个人差不多高,但是李轻舟长期锻炼,比白枳健壮。明明该是柔弱的Omega,用蛮力把一个Alpha压制住。 “我说要去给你拿水。”白枳连忙解释道。 李轻舟自上而下盯着白枳,眼泪哗啦啦流下,“我好辛苦。”他哭了。 白枳伸出手,抱住李轻舟的脖子。 李轻舟被他拉下,趴在他的胸膛上,颤抖着。 “好可怕。”李轻舟跟白枳倾诉。 白枳抱住他,理解他,“我知道,我当初也是这样的。” 李轻舟死死缠着白枳。 Omega发/情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 白枳跟李轻舟抱着,可以感受到他的难受。 李轻舟祈求道,“抱我。” “不可以。”白枳拒绝他。 李轻舟哭得更凶猛了。 “不是讨厌你的意思。”白枳发现他误会了。 “你就是讨厌我。”李轻舟现在的理智就像是一根筋绷的弦,随时都可能坏掉,“你讨厌Omega,所以你讨厌我。”他冲着白枳喊。 “谁告诉你,我讨厌Omega了?”白枳艰难地伸出手,挡住他的脸。李轻舟发火起来的脸是真的让人觉得可怕。 李轻舟紧抿着嘴巴,阻止自己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你就是讨厌我。” “我没有。”白枳知道不能跟这个人辩论下去了,这个状态的李轻舟根本就不是正常情况下的李轻舟,不能交流的,“我去给你拿杯牛奶吧,喝了就给我睡觉,醒来以后就没有事了。” 他一想要走,李轻舟就抓住他的脚,将他拖了回来。 白枳面无表情,心如死灰。 “你为什么要讨厌我啊?”李轻舟还在控诉他。 白枳苦笑,“我没有讨厌你,不如说……” “不如说?”李轻舟凑脸过去,想要知道他后半句话。 白枳撇过头,“算了,反正现在跟你说什么,你都不会记得。” 李轻舟纠缠不休。 关键时候,白枳用一个Alpha的力气把李轻舟压制住。他不敢散发出一丝信息素,否则的话,李轻舟是真的会疯掉。 白枳出去,很快就拿了一杯牛奶回来。 “喝吧。”他把李轻舟扶起来,然后将牛奶放到他的面前。 李轻舟不想要喝。 白枳叹气。 他今天叹气的频率过高。 “这样吧。”白枳温柔地摸李轻舟的脸,“乖乖喝了,晚点给你亲亲好吗?” 李轻舟闻言,立刻接手牛奶,仰头喝。 找对门路以后,这种状态的李轻舟还是很好应付的。 喝完以后,李轻舟立刻赖在白枳的怀里,一动不动,然后眼巴巴地抬头看他。 白枳的手反复摸了好几下他的脸,随后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下去。 他亲的是嘴唇,本来该是蜻蜓点水。 李轻舟本人是进攻型的肉食动物。 白枳被亲得几乎呼吸不了,李轻舟才放开了手。 “睡吧睡吧。”白枳将他按到自己的床上去,然后给他盖上被子。 药渐渐生效,李轻舟终于不闹了。 白枳松了一口气。他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撑着脸颊,眼睛盯着李轻舟,一只手放在他的被子上,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胸口。 他在哄李轻舟睡觉。 “小柑橘。”李轻舟喊他。 “我在这里哦。”白枳告诉他。 李轻舟终于安心睡着。 白枳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从前的一件事情。 从前在苏南的某一天,李轻舟奉他母亲的令,来到白枳的家给他送刚做好的糍粑。 川思之跟明芝习惯他的来到,给他开门,并且帮他指路,白枳正在一间新的画室。 李轻舟去到门口,敲了门,没有人应他。他习以为常,自己推开门,“我进来了。” 进到屋子里,李轻舟吓了一跳。 他总是被白枳吓到。 这一间新的画室空空荡荡,没有桌子、没有椅子、没有任何装饰物,就连画,都只有一幅画。那一幅画尤其巨大,挂在门的对面。 白枳坐在画作的对面,不言不语地抬起头。 李轻舟手里捧着一碟刚做好的糍粑,觉得自己不配出现在这个地方。 白枳后知后觉,慢慢转过头,“李轻舟。”他喊他。 李轻舟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慢慢走到他的身旁,“这是你的新作品吗?”他知道白枳画画很厉害,但是这一幅画还是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他无法表达自己在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心神都被吞噬的感觉。 “我没有那么厉害。”白枳抬起头,看着画作,“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位画家的作品,他的名字叫做丘北下,是一位天才。”他低下眼睑,眼神悲伤,“他大概在三十五岁的时候就死掉了,一生中留下了四十八幅画。他死了以后,他的弟弟带着他的画四处宣传,随后他的画作才被世人看到,被艺术家欣赏,之后价值连城。他童年的时候没有跟弟弟一起,似乎是跟着其他亲戚一起度过的。这幅画画的就是他童年时候看到的风景,我花了很多钱才买下的。” 李轻舟发现自己果然没有艺术细胞,他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一位画家的名字,“他为什么会死掉,因为病吗?” “因为自杀。”白枳淡淡地说,随后,他推着轮椅转身,往门口走。 李轻舟立即跟上,在走之前,他念念不舍地回头,看了好几眼画作。 白枳觉得稀奇,“你也对画感兴趣?”他那么多年都没有看出这回事。 “不是。”李轻舟蹙眉,“我觉得这幅画上的地方很熟悉。” 白枳惊讶。 李轻舟转身,朝白枳走过去,“你说的那一位画家,是苏南人吗?” 白枳郁闷,“不知道,资料上没有说过。” 李轻舟走出去,随后抓起盘里面的一个糍粑吃了,他念叨叨,“奇怪啊,我总觉得我看过那个地方。” 白枳一脸盼望地看着他。 李轻舟顺着他的眼神看,这才想起自己是来送糍粑的,“吃吗?” “吃。”白枳毫不客气。 吃完糍粑,李轻舟拍拍肚子回家了。 白枳想起李轻舟的话,立刻打开电脑,搜寻关于丘北下的资料。他是一个神秘的画家,除了死因被公开,其余都被埋葬。白枳有点失落地关闭了电脑。